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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八族聯盟 第二章 真神殘魂 文 / 無齒盜賊

    第二章真神殘魂

    古遙頓時變色,要知道,魔神認為房間主人的一個卷軸就能將他殺掉,如果觸發了什麼機關的話,那可是非常危險,他隨時會與魔神形神俱滅,萬劫不復的。

    肉身內的魔神也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駭然不已,那張椅子他與光明神也坐過,卻沒任何變化。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積累了上萬年的強橫靈魂力一下子失去了,這就意味著,現在的他非常弱小,和初生嬰兒差不多,毫無抵抗之力。

    古遙的鬥氣也憑空消失了,無影無蹤,無論他怎麼運氣,都提不起半點力量來。

    往下看去,竟是空蕩蕩的一片,別說椅子,就連身體都不見了,頗為詭異。

    事實上,如今的他只剩下意識了,純粹的精神力,可以觀察,但無法使用肉身。

    好可怕的機關術!

    眼下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羅迪.慕容想通過留下的機關殺掉入侵者的話,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古遙此時反而淡然了下來,他仔細觀察著這片宇宙星空,發現自己的視覺不受控制地往前飄蕩。過得不多時,一個水藍色的球體出現在視野當中,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藍色球體越來越大,竟是一個漂浮在宇宙當中的星球,它相當美麗,令人沉醉。

    意識穿進了星球當中,破開雲層,眼前頓時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大地。

    古遙與魔神均詫異不已,在他們的認知中,大陸應該就是平整的一片土地,怎麼可能會是球形呢?那麼,在下方的東西豈非要掉下去。

    「呼!」隨著強烈的風聲,一個與鳥兒相似,有著兩片鐵翼的古怪東西從身邊飛過,它通體都由鋼鐵組成,非常龐大,卻是迅捷無比,瞬間就已遠去,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能飛的鋼鐵怪物?而且比起大陸上最頂尖的飛行術還要快得多!

    從天空降落下來,來到一個城市上方,古遙見到了更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最明顯的是那些高聳如雲的摩天大樓,它們有些竟有上百多層,猶如巨人般矗立於大地上。

    卡迪大陸最高的塔樓,恐怕也就七,這些難以想像的高樓,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地面上是一條條交叉錯布的道路,沒有馬車,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四輪的鐵盒子,跑動起來竟不比馬慢,在某些閃動這紅綠黃三色燈的路口,部分鐵盒子停了下來,部分則前行或右轉,數量雖多,卻有條不紊地遵守著迭序。路邊是許多打扮古怪的人,他們穿著奇特的衣服,手中提著的並非武器,大多是一個小包,行色匆匆,偶爾還有人取出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小東西,對著它說話,舉止奇異。

    就站在人群洶湧的大街中間,卻沒有人理會古遙,因為他本來就是虛無的意識而已,又或者,那些高樓大廈與人都只是幻象。

    在城市中漫無目的地遊蕩著,見到了愈來愈多的新鮮東西,在某間家俬城中,古遙得知,他在羅迪.慕容大廳中坐的椅子叫「沙發」,因為這地方的文字與卡迪大陸古文字相似。

    停留了不知多長時間,古遙早已眼花繚亂,此時他的意識又再度不受控制地飛起,離開了城市,升上高空,破掉雲層,那個藍色的星球,又再度得窺全貌,從宇宙中看去,沒人想像得到真實的它竟是如此龐大。

    思想的速度是最快的,就是光也比不上,古遙的意識轉往另一個方向,不多時,又一片大地出現在眼前。

    這片大地就是平整的了,而非球狀。

    與剛才在星球的體驗那樣,意識再次落到了地上,這片大地與卡迪大陸頗為相似。有魔法師,戰士,騎士,弓箭手……各行各業的戰鬥職業,都可以見得著,而且分類比起卡迪大陸來可能還要豐富得多。城中有著許多工會,魔法師工會,戰士工會,神官工會,冒險者工會,傭兵工會等等……

    看來,這又是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

    不同的是,有些人頭上長著兔子似的尖長耳朵,相貌非常俊美;有些人有著蛇或其它動物的尾巴;有些人手長幾乎及地,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隻大猩猩;有些人矮比侏儒;有些人長著羽毛,可以在天空中滑翔;有些人人頭魚身……

    總之,這裡的人種太多了,也不知有多少的族群。

    又在這片大地中遊蕩了一周,古遙在大感新鮮的同時又有些納悶,羅迪.慕容將這些演示給自己看,究竟是為了什麼?

    正在此時,大地又消失了,古遙重回到宇宙虛空當中,這次他沒再見到第三個世界,而是一個人。

    一個年輕人,他與普通人類沒什麼兩樣,不過,他似乎又與普通人類不一樣。

    能在這裡出現的任何人,肯定都不普通。

    古遙大吃一驚:「你是什麼人!?」

    此時的他只是純粹的意識,事實上發不出聲音來,那種聲音,只是意識模擬出來的形式方式。

    「我麼?」年輕人的嘴角揚了揚,露出一絲讓人無法琢磨的微笑:「我叫羅迪.慕容。」

    「羅,羅迪.慕容!!」古遙結結巴巴的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天外天的創造者,被魔神稱為真神的傢伙?

    「呵呵,或許你可以叫我羅迪,這樣會更親切一點。」年輕人很爽朗地笑了,他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是可以創造空間,無所不能的怪物。只是,古遙對他還是充滿了尊敬。

    年輕人繼續到:「我知道你心中有著許多疑問,好吧,我簡單一點說明,既然你能來到這裡,說明我留下的那顆高智慧靈魂種子已來到我開拓的那個空間,並找到卷軸,成功將生物創造出來了。」

    高智慧靈魂種子,指的就是光明神麼?可是,魔神又是怎麼回事?

    似乎能看穿古遙的想法,年輕人解釋道:「他們兩個,都是那顆高智慧靈魂種子同源誕生的,那顆種子很聰明,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它也有著人的**,善與惡,可是『善』佔據了大部分,它很討厭自己靈魂內的『惡』,於是用某種方法將『惡』分離了出來,只剩下善。善的那部分,就是你們所謂的光明神,而惡的部分,則是魔神,二者本是一體的。」

    光明神與魔神,兩個死對頭竟是同一顆靈魂種子而生,古遙說不出的驚訝:「那麼,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並與你見面?」

    年輕人嘴角挑了挑:「很簡單,因為你是我選定的迭序維護者。」

    古遙皺眉:「迭序維護者,很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年輕人笑道:「好吧,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叫神風大陸的地方,有一些掌握著下級生物無法理解的宇宙力量,被稱為神的強者,為了各自的私慾展開了戰鬥,那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神戰,神風大陸的下級生物受到波及,全部覆滅。經過戰鬥洗禮而兩敗俱傷,即將隕滅的眾神猛然醒悟,愧疚給下級生物帶來的巨大災難,於是他們決定將自己即將隕滅的靈魂分化,重鑄神風大陸的下級生物。可是,新創造的生物不再純淨,他們由眾神靈魂而化,也接受了眾神的**,而變得爭強好勝,這種競爭的本質讓他們飛速發展,卻也無法避免戰爭的誕生。於是眾神隕落之前合力留下一顆力量的種子,那顆種子會選擇適當的人類,讓他維護神風大陸的迭序。而我,羅迪.慕容,在進入神之禁區尋找力量奧秘的時候,被眾神選擇為迭序維護者。」

    羅迪.慕容說到此略為停頓:「當初我離開你所在的這片大陸時,它還是一個沒有生物,也不適合生物生存的地方,我想著,既然來到這裡,就留點紀念吧,於是便有了創造生物的想法。但是,我的生物創造之法也是源自神風大陸的眾神,所創生物也避免不了有著自己的**,這些生物是與我一樣有著意識與感情的個體,我必須對他們負責。於是,我必須選定一個迭序維護者,讓這個世界的生物都能平靜地生活下去,不會重蹈神風大陸的覆轍。為此我留下一顆高智慧靈魂種子,讓它慢慢成長,改造著這片大陸,同時漸漸強大。不出意外的話,這顆種子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回到我開拓的世界,根據卷軸之法創造人類,而它則成為迭序維護者,可惜的是……」

    羅迪.慕容苦笑了下:「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我也沒想到,那顆靈魂種子竟分成了兩半,由於分裂的緣故,它們甚至忘記了原本的使命,只剩下力量的掌握之道。」

    羅迪慕容唏噓不已,就是神奇如他,也有計算失誤的時候,畢竟漫長的歲月中,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

    「所以,我必須定下新的迭序維護者,一個和我那樣討厭戰爭的人類,若是來到這間房子,就會被選定,而你,就是那個人了!」

    古遙聽得滿頭霧水:「什麼?我還是不明白。」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這是一顆力量的種子,請收下吧!」羅迪.慕容雙眼驟亮,古遙只覺一股暖流在靈魂內升起,眼前卻漸漸模糊了。

    「這是羅迪.慕容預防第一計劃出錯的補定計劃,就由我——他的分身執行,你能來到這裡並符合條件,就無法推卸責任,接受使命吧。再見了,我的朋友。」

    古遙強撐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親自維持卡迪大陸的迭序,這樣世上就沒有戰爭了!」

    「沒辦法,我說了,我只是羅迪慕容的分身,一縷可以思考的意識,不完整的靈魂,無法承受龐大的力量,失去力量種子後,我很快就會消失掉。真正的我,在幾萬年前就已離開,現在已不知身處何方。再說了,戰爭也並非全是壞事,經歷戰爭與鮮血的洗禮後,人們才會更加珍惜來自不易的幸福與安寧,不是麼?」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虛空便破碎了,羅迪.慕容也消失不見。

    古遙眼前一花,再看還是坐在大廳之中,周圍的環境沒變化。剛才的經歷,猶如一場夢,偏偏又那麼真實。

    坐在沙發上,古遙久久無語,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與魔神進行心靈交流:「真沒想到,你與光明神竟然是同一靈魂而生。」

    魔神不解的道:「你說什麼?什麼同一靈魂?」

    古遙奇道:「難道你沒聽到剛才的話嗎?」

    「什麼話,誰說話了?」

    古遙大為詫異,難道他沒能與羅迪.慕容的那縷意識見面?

    略微思索,羅迪.慕容天這樣做,必定有他的理由,於是便道:「我是說,那個水藍色星球的人,他的話和卡迪大陸的古語言很相似。」

    水藍色的星球魔神應該見到了,因為當時兩人還進行了心靈交流。

    「那個星球,叫地球。而另外那片大地,叫神風大陸,它們就是羅迪.慕容的兩個故鄉,同時,它們也是我的故鄉……」

    魔神歎了口氣,卻又咬牙切齒道:「我明白了,我確實是羅迪.慕容創造的,在他即將離開卡迪大陸之前,心中充滿了對故鄉的思念,在創造時便不自覺地將那種強烈的情感根植到了我的靈魂深處,當我在虛空中看見那兩個地方時,充滿了親切,並迫切想回到哪裡。我想,天外天的龍鳳也被灌輸了那種無法深深的思鄉之情,幾百年前,當它們有了跨越空間的能力之後,便合力共同離開,追隨主人的足跡而去。哦,那個該死的羅迪.慕容,他為什麼要在我的靈魂中注入無謂的東西!?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魔神顯得很苦惱的樣子,與古遙進行心靈交流後又陷入了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古遙也是滿懷心事,羅迪.慕容的那番話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迭序維護者?究竟算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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