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潛能
東方璐一臉愕然：「呃，小晴，你去哪裡？」
端木晴沒有回答，逕直來到古遙面前。
那張百看不厭的俏臉在眼前放大，熟悉的幽香撲鼻而來，古遙心搖神蕩，幾乎不能自已。
「我們，見過面麼？」端木晴幽幽地開口道。
兩人相處的那一個多月中，端木晴從沒見過古遙的真面目，但女性的第六感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毫無理由地，她直覺眼前的少年似曾相似。
端木昔見狀也是大為驚訝，家族把端木晴當成至寶那樣，寵愛到了極點，那種愛太過強烈，反而有些變質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端木晴禁止與一切陌生人談話或交往，端木晴也很乖巧地聽從了，所以從不會理會不認識的人，在那件事後就更自閉了。
但現在，她竟然主動去和一位陌生人搭話，這簡直不可想像。
端木昔不自覺地往古遙看去，那個夏侯謹的室友，怎麼看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聽說他之前還只是一個試習生，就算能通過測試，以後成就估計也是十分有限。
除了他之外，夏侯謹，東方璐，卡羅，還有其他人全都齊刷刷地將目光聚焦於古遙身上。
難道端木晴與他認識？
聽說端木家族是禁止端木晴與一般人交往的，能與她接觸的，除了家族成員之外，也就夏侯謹，東方璐這種人了，但那個傢伙分明非常普通，戴著的只是普通學員的校徽。
所有人都關注古遙的回答，哪怕是不相關者，好奇心，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
古遙不明白端木晴的來意，但很肯定的是，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就是姦污端木晴的人，那麼會死得很慘很慘，說不定第一個揮起拳頭的，就是夏侯謹，這是萬萬不能暴露的真相！
強行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古遙讓自己看上去盡量平靜一些：「沒有，端木晴小姐。」
這簡單的幾個字，古遙卻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來。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點不對，按一般人思維，在面對端木晴時如此淡漠反倒是不正常了，於是他立刻露出愛慕之色，裝做很激動的樣子：「不過對端木晴小姐，我是仰慕已久了，沒想到竟然能在學院見……」
說到此古遙忽然怔住了，盯著端木晴的酥胸，倒不是他好色如命，而是因為掛在端木晴胸間的一根青色的透明小掛墜。
正是自己親手給她帶上的那根木魅掛墜，沒想到她還掛著，也許木魅晶核確實對她的修煉大有裨益吧。
端木晴聞言，眼中閃過明顯的失望之色。
旁邊的東方璐見古遙直挺挺地盯著端木晴的酥胸，當下便誤會了，對於這種色狼她最是厭惡不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端木晴的手道：「小晴，別管他了，我們走吧！」
她怎麼也想不通，端木晴怎麼會主動與這個低劣的傢伙搭訕。
端木晴忍不住回頭再看了古遙一眼，然後才隨著東方璐離去。
在場的人均議論紛紛，猜測古遙的身份。
卡羅驚訝不已的道：「老二，你與端木晴認識嗎？」
「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而已，你說可能嗎？」古遙自嘲地笑了一下。
卡羅想想也有道理：「也是，聽說端木晴的家教非常嚴，可能是她認識的某個人與你有點相似吧，不過能與她說上一句話，那也不錯噢，老二，你還真幸運。」
別說一句話，她的身體的每寸地方我都熟悉，古遙歎了口氣，忽然間感到意興索然：「老三，我們回去吧。」
此後的一個月，古遙就像瘋了一樣的進行著苦練。
一般而言，人類是不能使用自身所有力量的，部分力量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才能釋放出來，比如一個人在憤怒時，可能發揮出超乎想像的力量，這種力量，被稱為潛能。潛能是一種玄奧的東西，可能是一個人能利用力量的十倍，幾十倍，上百倍甚至更多。
可惜潛能是不受主觀意識控制的，只能挖掘。
挖掘潛能的方式有兩種，第一種為內修，另一種為鍛煉。
眾所周知內修是通向鬥氣之途的捷徑，也是比較靈巧的挖掘潛能的方法，通過吸收空間中的各種元素，激發人體潛能。
利用元素激發潛能的同時，其實也在改變著人體的生理結構，因此方法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以元素煉金術師的理論來解釋：人類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容器，內修則是實驗。
既然是實驗，都是存在失敗可能的，內修的失敗，也就是所謂的走火入魔。人類拿自己身體當成實驗品，也不能避免風險。鬥氣修習者說白了是身體變異的人，只是變異效果視武功心法效果與自身素質不同罷了。
要想通過內修獲得快速的進步，對修煉者的悟性要求很高。至於那些悟性不高的人，就只能採用比較笨的法子了，那就是鍛煉。
人類有一個規律，如果把身體中可使用的力量全部用光的話，人體便不得不調用潛能暫時維持人體的基本生命活動。於是很多人會通過鍛煉的方式，將自己的力量用光，迫使人體調用潛能，長久下去，部分潛能就會同化為可利用的力量，俗稱突破極限。通過日復一日的鍛煉，不住突破極限，獲得力量。
大多鬥氣修習者都以內修為主，鍛煉為輔的方式修煉，然而外功的修習中，內修只是處於次要地位，相反將鍛煉發揮到了極限，他們總是無止境地進行苦練去突破一個又一個的極限，以此踏上新的台階。
潛能的挖掘難度也是因人而異的，像夏侯家族就有著令人驚歎的優秀身體素質，他們用這種死板的笨法子強行修煉，成長得甚至比絕大多數內修者還要快得多。
潛能與可人體可利用的力量間總是保持著微妙的比例，隨著可利用力量的增強而增強，因此一個人的潛能是無窮無盡的。
除了研究內修之外，鍛煉的拚命程度也幾乎比得上夏侯謹了，每天的課程結束後便留在訓練場，直到將身體內的每一分一點力量完全搾乾後才願意離開。
在這種非人折磨的修煉中，古遙也在突破著一個又一個的極限，不斷地挖掘出更多的潛能。在月末的測試中，他意外地沒有墊底，而是爬了一名，雖然倒數第二的成績還是很爛，但他的勁頭卻絕對值得稱道。
又是一天過去了，晚上十一點，這個時候訓練場通常已沒學員了，然而武奧部的某個訓練場中，還有一個人在揮汗如雨地在練習著。
「兩萬四千五十三，兩萬四千五十四，兩萬四千五十五，兩萬四千五十六……」
那個人拿著把大刀，對著試煉石不住的練習砍劈。
砍劈是使用刀劍等武器的人鍛煉的方式之一，也是每個學院都設立的基本練習項目。
一般學院對剛打基礎的新生要求是每天砍劈五千次，神聖學院比較嚴格，上升到八千次。
而這位學員，從他念出的數量看來，竟然是驚人的兩萬四千多次，普通練習量的三倍多！
這個人正是古遙，儘管已氣喘如牛，手臂酸痛，全身幾乎都要散架了，但古遙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舉起大刀，往試煉石劈去。
明明體內的力量早已消耗殆盡了，然而每次砍劈，總有著一小股力量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繼續支撐著他。
這就是潛能嗎？好奇妙的感覺！
剛開始進行這種高強度的混蛋訓練時，古遙痛苦得要命，第二天更是想賴在床上不起來，然而隨著上個月過去，痛苦漸漸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成就感，每次突破極限時，都有種無與倫比的爽快。從開始時的厭惡，排斥，強忍，到漸漸地喜歡上那種感覺，訓練量也是越來越多。
「兩萬四千九十七，兩萬四千九十八，兩萬四千九十九，兩萬五千！」
當古遙做完最後一次砍劈時，疲累不堪，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訓練場上，四肢大張成八字形。
不行了，這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從剛開始時的目標一萬六千次，到一萬七千，一萬八千，直至如今的兩萬五千次，古遙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折磨性的訓練，竟然還真的能挨下來。
「嘎，嘎，嘎……」
汗水順著頭髮，眉毛，臉頰，脖子不住的滾落，將衣服完全浸透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了。這就是古遙現在的狀態，然而他卻覺得無比的充實，比任何時候都要充實。
呵呵，今天的砍劈又多增加了五百次，真不錯。
夜空中星羅棋布，巍偉壯觀。看著滿天的星斗，一股豪氣從古遙心底升起，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大陸中頂天立地的強者！
直到汗水漸干，涼意襲來時，古遙才從地上爬起來，此時他忽然有誰警覺，往訓練場外看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