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危言聳聽,傅程沒什麼表情,只是上下打量著他們兩似乎想要看透宋陽和瓷娃娃的來歷。
已經見到傅程,就不用再以人質做要挾,同時也是為了讓對方盡快放鬆下來,宋陽對後面揮了揮手,齊尚等人會意,笑呵呵的放開手中的大人,大家全都退回到驛館中去。
傅程這才知道他們是在做戲:「你們都是南理人?」
宋陽笑了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本意:「不如此,沒法盡快找到你,生怕你會把要求換人的信雀放出去,那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說著,又把話題轉回來:「用外國使團換義父如果反過來,你在南理挾持了大燕使團,多半能如願以償;可是在大燕抓南理使團,你絕沒有成功的機會。」
對宋陽等人的身份、和南理使團如何知曉自己的圖謀,傅程心中猜疑不定,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當務之急,不妨先聽一聽人家的道理,傅程不置可否,做了個手勢示意宋陽繼續講。
「如果燕國使團在南理出事,燕國豈能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有刀兵之禍,我們一定會吃大虧,所以才會說,如果你是在南理圖謀此事,只要你扣住了人質,不管你提什麼樣的條件,鳳凰城幾乎都會答應。但是反過來不行個字:南理弱、大燕強。
「南理和大燕最近關係疏遠,漸漸交惡,不錯,大燕的確重視我們這支使團,一路過來都很周到,可你家朝廷善待我們,不是怕得罪南理,而是要在你們大燕子民面前,彰顯上上之國的風度說景泰拿我們這些南理人來邀買民心也不為過。你還道睛城真會在乎南理使節的死活麼?」
「再說你,鎮慶營現在是什麼?是叛軍。如果消息傳出去,燕國百姓得知,有一支叛軍挾持南理使節,你覺得燕國上下會怎麼想?沒事的時候,景泰善待南理使節是為了對百姓有個交代;現在這樣的情形,景泰若真答應了你的條件,他才沒法去向子民交代。」
宋陽的口才其實不錯,不過這些道理上的東西,說起來既拗口又枯燥,幾句話說下來,自己都煩得慌,這個時候謝孜濯伸過手來,輕輕握了下宋陽的瓷娃娃小手冰涼示意他不用著急,隨即謝孜濯接過了話頭,繼續對傅程說道:「你沒機會的,景泰不會和你談條件,他要做的事情不外下面幾重……」
「第一,先拖住你,信雀往來,告訴你有的商量,多半還勸你回頭是岸,既往不咎什麼的,但暗中調遣兵馬,紮住口袋防你逃脫;第二兵馬調遣完畢毫不猶豫,先砍了你義父的頭顱再說反正你也造反了,大燕不缺你這一營兵馬,直接絕了你的念想,讓你捶胸頓足去;第三重,不理使團死活,調運重兵圍攻紅瑤。這裡是要塞,但你能擋得住幾倍兵馬?話在說回來我不信你手下個個忠心,全都一心一意隨你造反,到時候你自己看能堅持幾天吧;最後詔告天下,你被吐蕃或者犬戎收買…甚至你乾脆就是異國來的奸細,是你殺光了使節,意圖挑撥燕與南理,朝廷派兵平逆,打了大勝仗。至於事後大燕如何向南理交代,根本不值一提,反正南理也不會派兵打過來。」
「再」宋陽接回話題,措辭不太客氣:「就憑著景泰的混蛋脾氣,你想用別人的性命去要挾他?你怎麼想的,身邊的心腹部署就沒人勸誡過你麼?」
自從千鶴衛主官落獄,傅程的心思幾乎全都放在了救人上,而宋陽和謝孜濯說的這些,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可一來他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二來關心則亂,所有人都一樣,一旦涉及真正在意之人的事情,總會抱住一絲僥倖,本來全無機會,在他眼中卻覺得可以一試穿了吧,義父出事,我總要做些什麼。
果然,宋陽與謝孜濯說完,傅程搖了搖頭,顯然還要一意孤行,不想就此事再多談,又重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南理使官怎會知道我與千鶴衛的關係。」
宋陽壓低了聲音:「借一步說話?」
身份隱秘,不能當眾去說,另外宋陽已經開始盤算了,如果最後都沒法說通對方,沒辦法了,非得把這位傅將軍拿下不可,容他這麼亂搞下去,等燕國大軍殺來,紅瑤城中所有人都會死。
傅程也不算太傻,現在哪肯隨著宋陽去到安靜處,冷冷道:「有話就在這罷。」
謝孜濯的頸子上戴了條細細的金鏈,平時都收在衣襟內看不到鏈墜,此刻伸手將其解了下來,項鏈末端是一塊小小的紅玉。
連金鏈帶玉牌,瓷娃娃一起遞給宋陽:「你給他看,但請記得,這是我的貼身之物,不得再過他人之手。」
不可以入旁人之手,她卻大方地把它放進宋陽的掌心。貼身的玉牌,還帶了瓷娃娃的溫度,出手溫暖滑潤……宋陽揚手,把玉牌舉到傅程眼前,謹遵主人交代,只許看,不許對方來碰。
傅程好歹是位將軍,動作沒那麼孟浪,不去碰人家姑娘的貼身物價,只是伸長頸子藉著火光仔細觀看玉牌,片刻後神情猛地一變,滿眼詫異望向瓷娃娃:「這是…常、常……」
不等他把話說完,瓷娃娃就點了點頭:「你能認得它就最好不過了,我姓謝。」
赤紅玉質地和色澤乍看上去,和『日出東方,用來拜把子的火芯玉珮有些相似,不過火芯玉是一塊碧玉中心泛起赤色,而謝孜濯的玉通體殷紅,彷彿浸入深淵血池萬年此刻被舉在半空,給人感覺彷彿它隨時都會滴出一滴血來。
偌大中土,這樣的滴血玉就只有一塊……當年常廷衛主官謝大人當紅時,先帝為表其功績,曾賜下兩樣大內寶玉:一塊龍眼大小的渾圓美玉,玉皮迎光時微微透明,隱約可見中心處有一滴翠綠;另則是一方紅玉。兩件寶貝湊到一起,暗含赤血丹心之意。待謝大人蒙難時,兩件寶貝也不翼而飛·始終未被找到過,現在這件案子還在刑部掛號。
傅程的官職不算低,他義父又是在睛城當值的一衛之主,自然知道這寶貝的來歷,中土只此一件,憑著當時的工藝全無造假可能。
這個時候謝孜濯忽然有想起了什麼·把傅程冷落到一邊,轉頭對宋陽道:「這件玉珮上次沒交給你,一是我父親的遺物,想留下來;再則這件東西雖然值錢,但更會惹禍,所以……你莫誤會。」
宋陽想了下,才明白瓷娃娃的意思,她指的是剛到燕子平的時候,侯爺還窮得叮噹亂響·她曾把自己所有的首飾裝進個匣子送來。
宋陽咳了一聲,心裡念叨著『這話題一下子怎麼跳出這麼遠,,搖頭笑道:「無妨。」
得了一句『無妨,,謝孜濯好像有些開心的樣子,這才又望向傅程:「可以借一步說話了麼?」
傅程猶豫片刻·最終點點頭:「我們去太守府。」
隨將軍號令,有人給他們牽馬過來,謝孜濯的體質太差,從小沒人敢讓她騎馬,她不會騎由此與宋陽共乘一騎。
三個反賊頭子趕赴太守府,但驛館的包圍未撤,叛軍仍牢牢監視著南理是團,不許其他任何人離開。
趕路時·宋陽回手把玉訣遞還給瓷娃娃·不料後者卻搖頭道:「這是件能表明身份的東西,本來在外面我不該戴著·會引來危險,可最近它一直沒離身,出行時就忘記取下來了…你先幫我收好吧。」
說完話,瓷娃娃輕輕打了個哈欠,喃喃道:「好睏。」跟著雙手環繞輕輕攬住了他的腰,把臉頰貼在了宋陽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本來就舟車勞頓,晚上又趕上了這樣一樁亂事、逼著她動腦、用心,當真是倦得很了當馬蹄停下時,瓷娃娃雙眸睜開,莫說這樣的顛簸短途,就是躺在舒適軟床上,她的精神衰弱,也不是隨時能睡著的,但謝孜濯真的就感覺,閉了一會眼睛,精神好像補回來了許多,還不錯,宋陽的肩膀不算單薄,靠上去很舒服。
抵達太守府,賓主落座,傅程清空屋中待命軍士,謝孜濯也不隱瞞,先把自己的身份如實相告,血玉為證無可懷疑,但傅程還有另外一份疑惑:「你的身份特殊,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會洩密麼?」
「怕,不過我想不出你洩密的好處在哪裡。」謝孜濯怎麼想就怎麼說:「你是反賊,真要落入燕軍之手必死無疑,把我說出去,只會讓以後給你報仇的人少一個。」
傅程點頭而笑:「將門虎女,謝大人的女兒,果然不讓鬚眉。」
謝孜濯不理會這種沒味道的話,繼續說自己的事情,剛剛講過身世還不夠,現在又把當初付家出事、自己如何脫險的經過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隨後道:「你這麼做,無非是沒辦法了,死馬當做活馬醫,拼出來試一試。不過如果我們謝門走狗出手,幫你去救人,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又貲請假了。
大家看到這張假條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好吧,是不在電腦跟前了。
5號起點年會,禮拜二就到了上海,沒帶電腦。寫這張假條的時候,時間還是禮拜一、五月十四,所以還是上面那句話,當大家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先說下請假的原因,其實年會早就通知了,豆子一直在努力存稿,可是最近眼睛都不太舒服,完全找不到感覺、狀態,速度和質量也完全提不上來。
到現在,514半夜了,只攢出三天的稿咳不找客觀了,大伙多包涵,就當一沒留神,我扔下功課跑出去玩了唄。
起點年會,豆子沒出息,感覺跟過節賽的。
繼續說實話,年會應該是在週五結束,正常的話本該週六、最晚週日就該恢復更新了,可是豆子還想趁著再玩兩天好容易和單位請假了,不用理工作,不用碰鍵盤,就容我再多玩兩天?
沒準巨巨們一熱情,咱多實在啊,指定得當真,樂呵呵就跟著人家回家了,如果跟小花回家了,我一定會督促他趕;如果跟老貓回家了,我一定會督促他趕;甭管跟誰回家,我一定督促他趕…如果我自己回自己家了,我也一定督促豆子趕緊努力專心致志好好更新碼字。
鞠躬,道歉,請假。兄弟姐妹們,商量哈子麼,現在是十七號,我想請四天假,下週二恢復更新,成不啦ふ
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啥原因都沒有,其實我就是想去玩。
另外,參加年會對我而言是件很開心的事情,由此更要感謝兄弟姐妹,這個機會是你們給我的,還是那句話,無以為報,只有好好寫故事……呃,回來以後好好寫!
鞠躬下台ふ
我愛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