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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立志十年磨一劍 第六十八章 論道 文 / 試劍天涯

    「小姑娘,你可願意拜我為師?」這時候,薛竹濤忽然向著玄冥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玄冥倒是很乾脆。

    「好,哈哈,以後氣死那幾個老混蛋,老子的徒弟可比他們好多了。哼哼。對了,本門的門規記好了:第一,步的欺師滅祖,第二,同門不得互相殘殺陷害。就這兩條,記住了,如果哪天你們犯了,我會親自將你們消滅,聽清楚了。」薛竹濤現在異常的威嚴。

    「是師父。」兩人同時應答。

    「玄冥,將全部的都天煉體功法傳給你的師弟吧。」

    「是師父。」

    「師父啊,明明是我先拜師的,為什麼是師弟呢?」雲飛揚不滿了。

    「現在就你年齡最小,修為最差,連先天境界都沒有達到,你不做最小的,難道是別人?」此刻的薛竹濤看著雲飛揚異常的嚴厲,「在修行界,只認修為不認人,記清楚著。今天好好準備,明天開始修煉。」說完後,薛竹濤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玄冥將全部的功法傳給了雲飛揚,只是沒有招式了。

    第二天,薛竹濤早早的就將雲飛揚叫道眼前。懸崖的邊上,此時的薛竹濤穿著一身勁裝,身旁擺著一柄竹劍,靜靜的盤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呼嘯的山風吹得薛竹濤的衣衫呼呼作響,猶如不佔人間煙火的仙人。

    「師父。」雲飛揚恭敬地鞠躬問禮。

    「嗯,雲飛揚,你的道,是什麼?」薛竹濤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

    「戰,生命不止,戰不休。」雲飛揚回答的慷慨激昂。

    「很好,那我問你,你用什麼戰?」

    「用劍。」雲飛揚毫不猶豫。

    「不對。」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望著眼前的師父,望著遠處起伏的群山,望著呼嘯而過的山風,雲飛揚靜靜的想著,回想著自己的經歷,回想著自己的戰鬥,回想著自己曾經的感悟與想法。想到自己曾經與天爭命的豪言壯語,雲飛揚笑了。

    「我用心在戰鬥。」雲飛揚再次回答,聲音鏗鏘有力。

    「很好,那你為什麼而戰。」薛竹濤的聲音還是沒有一點起伏。

    「為了我的道。」

    「與什麼戰鬥。」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於己鬥。」這一次,雲飛揚同樣毫不猶豫。

    「用什麼方式戰鬥。」

    「殺!」雲飛揚雖然聲音有點低了,但是那激昂的氣勢不減反增。

    「殺什麼。」

    「一切皆可殺。」

    「具體。」

    「人可殺,地可殺,天可殺。」

    「具體。」

    山風呼嘯,雲飛揚再次沉默,是啊,還是太籠統。

    「呼……」山風漸漸的增大,一塊山石緩緩的滾落。

    「咚……」一聲悶響,山石跌落在巨大的石壁上,頓時,山石碎裂,山壁上出現了碗大的淺坑,周圍是細密的裂紋。

    山石碎裂的聲音,如同一陣閃電,劃過雲飛揚的腦海,瞬間將雲飛揚暗淡的目光點亮,

    「人可殺,攻擊、法術、法寶以及阻攔我的人皆可殺;地可殺,樹木可以伐盡,山峰可以摧倒,河流可以斷,山脈可議斬,大地可以破碎,海洋可以顛覆;天可殺,天空可以開裂,浮雲可以零散,星斗可以摘落,日月可以動搖。凡天下間萬物,莫無不可殺之物,無論是日月星河滄海大地,哪怕是大道三千法則,同樣可以殺。」

    雲飛揚語氣極其平淡,但是其中的殺機卻一點點的攀升,最後全身籠罩起凌厲的殺機,周圍的空氣已經開始哧哧作響,地面上的小草已經開始攔腰折斷,然後在瞬間化為齏粉,飄散在山風之中。

    「除了殺,再沒有別的嗎。」薛竹濤的語氣始終波瀾不驚。

    「可戰而不殺。大道五十,天演四九,萬事留有一線生機,殺與不殺,在乎一念之間。」

    「標準。」

    「弱者的標準是希望,強者的標準是心情。我要做強者,我的標準就是——我的心情以及我的道德。」雲飛揚的語氣洪亮,在山峰之間迴盪不絕。

    「戰鬥的武器。」

    「一劍,足矣。」雲飛揚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戰劍,戰劍輕輕地顫抖,清吟不斷。

    「好,雲飛揚,從今天起,你在是真正的霧瀾宗弟子,從今天起,你就是霧瀾宗的第二代弟子。賜予你道號:飛揚。希望你以後,能夠翱翔於天地之間,翱翔於鴻蒙天之下,也望你有朝一日能夠衝破桎桍,將鴻蒙天斬落。」薛竹濤的聲音終於不再平穩,也開始了慷慨激昂。站起來,用明亮的眼睛看著雲飛揚,眼睛中充滿了讚賞和鼓勵、希望。

    「弟子飛揚拜見師父。」雲飛揚鄭重的再次行了一次拜師禮,這是真正的拜師禮,恭敬地三個頭,從今天起,雲飛揚或者是說飛揚真人將與霧瀾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飛揚,從今天起,我就教導你用劍。但是,我只能教導你基礎,以後的路還是要看你自己。起來吧,下面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停頓了一會,薛竹濤重新坐在遠處,望著遠處的群山,用一種回憶的語氣開始說話:「在元始天地,一開始,很多人為了追求大規模的攻擊,而選擇了法術、陣法與法寶,哪怕是現在,很多人在後天時候也同樣如此。但是,隨著修為的增加,尤其是到了先天中後期也就是你們說的聖人階段,大家才發現,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接觸大道法則的力量,此時陣法、法術的攻擊力,已經開始劇減,法寶此時仍然有著極大的威力,而且威力更大,但是,此時,武修也就是僅僅是使用武器戰鬥的修士,開始冒頭。只是這個時候,法寶光芒大放,遮掩了其餘的光芒。但是隨著發展,到了觀瀾天境界,大家突然發現,所有的攻擊在武修面前猶如隔靴搔癢。面對著速度快、單體攻擊強大的武修,其餘的修士竟然一無是處。法寶,在武修的面前猶如山石,不堪一擊,陣法、法術根本就打不到武修,而到了明光天境界,大半的天地,已經任由武修縱橫。當然,也不是說其餘的就一無是處,大道千萬,各有終途,誰也不知道最終如何才是最厲害的。但是就目前來看,真正能夠達到明光天巔峰的,並且有實力衝擊鴻蒙天的,九成是武修,其餘的一成中,有七分是修煉陣法的,剩下的三分中法術、法寶修煉者相當。哪怕是為師,現在也是一柄竹劍走遍天下。除了必要的丹藥、法寶等生活、休養物品,戰鬥物品為師僅有一柄竹劍。」說著,薛竹濤拿起自己手邊的竹劍,對著雲飛揚說道,「你別看現在的竹劍很堅固,哪怕是你的戰劍都不及,但是,這僅僅是元始天地中的一種普通竹子所制,在元始天地間的法寶面前,不堪一擊,但是,就是這一柄竹劍,但有所至,所有的人都夾道歡迎。當年的盤古打遍天下,手中僅有一柄戰斧,一身布衣,再無長物。」

    說到此處,薛竹濤停下來轉頭看著雲飛揚,「飛揚,武修未來確實輝煌,但是初期的武修之路異常艱辛。而你走的是一條比武修更加艱辛的道路,你的未來我可以肯定,很輝煌,但是,現在,你必須付出比別人多出數十倍數百倍甚至是數千上萬倍的努力,而且,你必須經過艱苦的戰鬥,活著,然後走到終點。你,能做到嗎?」

    「能!」雲飛揚回答的很響亮。

    「好。修煉沒有捷徑,只有腳踏實地的艱苦奮鬥。不需要任何的輔助,也不需要任何的刺激。從今天起,我將封住你所有的修為,你也只有一柄木劍。目標,你自己定,什麼時候達到目標,你來找我,我給你解開封印,或者是,你完全靠自己衝破我的封印。準備好了嗎?」

    「好了。」雲飛揚沒有絲毫的退縮。

    「好,現在我先將最基本的劍法交給你。看清楚著。首先,是拔劍術,這是最基礎的招式,要求只有一個,快。」

    說完,薛竹濤動了下手中的劍,電光閃過,前面的巨石裂成兩半。

    「剛才是慢動作,下面是快動作。」

    只是,雲飛揚根本就沒有看到薛竹濤動作。然後,在雲飛揚驚訝的眼神中,前面的巨石,如同薄紙一般,一層層的隨風飄舞,然後在山風中粉碎消失。

    「下面是點劍。」隨後,就見薛竹濤輕輕地將手中劍向前點出,空間發生點點的漣漪。之後,薛竹濤收回劍,然後是快速出劍,沒有聲音,沒有任何的先兆,只見前面的空間憑空出現一個酒盅大小的黑洞,然後道道裂紋擴散,在雲飛揚驚訝的眼神中,前面的空間如同脆弱的玻璃鏡,完全碎裂,然後偏偏掉落,之後很久,才在空間法則的干涉下,慢慢的恢復。

    「下面是雲劍。」只見隨著竹劍劃過,如同劃過水面,一道三角形的波紋在空中出現。隨後就是快速動作,瞬間,前面出現一道如同髮絲一樣的黑線,長不知幾許,遠處,一座巨大的山頭,開始緩緩的下滑。

    ……

    「飛揚,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最基礎的招式,為師沒有用一點修為,僅僅是用的手中的竹劍,而且這連為師的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用上。到現在為止,飛揚,為師沒有一招絕招,也沒有一招這整的劍法,有的僅僅是這些最基本的招式。你要記清楚,只要將基礎練好了,隨意組合,就是別人無法企及的絕技。」

    「飛揚,一會我就要封住你的修為,還有什麼話說。」

    「師父,我靈珠空間裡還有兩條怪龍,現在放出來吧,要不然以後它們醒了,我可放不出來。呵呵。」雲飛揚現在已經下定決心,我要自己衝破師父的封印。

    「嗷嗚……龍大爺終於出來了。」龍飛天興奮地漫天飛舞。

    「咦,這是什麼怪物,我竟然從來沒有看見?」薛竹濤沒有看地面上還在昏睡的四爪玄鱗應龍,而是看向漫天飛舞的龍飛天。

    「你才是怪物,你難道沒看見像龍大爺一樣的帥龍嗎,少見識,嗷嗚……」龍飛天那奶聲奶氣的氣呼呼的說道。

    「呵呵,還真的沒見過,也許我真的是少見識了,來小鳥龍,讓我研究研究,嘿嘿……」此時,薛竹濤又恢復了那個流氓的形象。

    「嗷嗚……龍大爺竟然飛不動了,小子,快讓他住手,嗷嗚……嗷嗚……嗚嗚……」龍飛天又被抓到了,被薛竹濤捏著脖子,提在手裡。

    「那個,師父,我還有個妻子,不能說話……」

    雲飛揚還沒有說完,就被薛竹濤打斷:「沒關係,我知道。其實那也是他的機緣,只要她以後能夠憑著自己的毅力衝破封禁,那就會獲得一項大神通——言出法隨。多少人為了這個神通閉口修行,什麼閉口禪,什麼黯口功的,修煉了一輩子,也成就有限,但是你的妻子可是不經意間為之。道,何為道,自然而然。可以的追求終究是落了下乘。好了,我現在將你的功力封住。這是一柄木劍,再給你一把小刀,用來刻木劍的。這是一罐茶葉,不用看,就是你前天泡的那種茶葉,一片頂一個月的食物,畢竟封了你的修為之後,你將無法辟榖。想喝水的話,在那個山溝裡。好了,你自己慢慢的練習,我先走了。」

    「等等師父,還有,將都天煉體的第二層功法交給程柏立和李雲夢。」

    「小事。」

    「嗚嗚,放開龍大爺,嗚嗚……」龍飛天使勁的用尾巴敲打著薛竹濤,只是連薛竹濤的衣服都沒有撼動,還敲的自己的尾巴生疼。

    「嘿嘿,小鳥龍,別鬧了,讓我看看,說不定還有你的好處,只要我心裡一高興,說不定給你一顆丹藥,你就會成為仙人般的存在,嘿嘿,求我吧!」

    「不不不,就不求,龍大爺是有骨氣的龍。」

    薛竹濤走了,身後漂浮著一頭巨大的四爪玄鱗應龍。等到聲音完全消失,雲飛揚就開始了基礎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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