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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立志十年磨一劍 第六十四章 一步一幻境 文 / 試劍天涯

    向前攀登,在攀登,只是這道路彷彿沒有盡頭,雲飛揚感覺,自己已經攀登了快要三天了,以自己現在的速度,三天時間,就算是珠穆朗瑪峰自己也應該往來六趟了。再說了,這石劍峰自己可是看到了,根本就沒有達到12個珠穆朗瑪峰的高度。只是,現在雲飛揚也是騎馬難下,只能努力的向前攀登。

    一天又一天,雲飛揚終於察覺出不對,按理說,現在應該已經過去六天時間了,按照每一層五天的時間算,自己應該已經失敗了。

    「幻境!」瞬間雲飛揚就明白了自己撞破了什麼,是陣法空間。

    只是,環境如何破除,雲飛揚現在的經驗完全不足。閉上眼睛,雲飛揚想了一會,如果按照自己進來看到的樣子來說,拿自己現在應該還在石階上,那樣說來,陣基就佈置在石階上。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陣基破壞掉。

    想到了自己的種種手段,雲飛揚閉上眼睛,然後進入一種空明的境界,隨後順著心中的感覺,將戰劍狠狠地插入腳下。

    「波……」一聲輕響,雲飛揚彷彿聽到了幻境破碎的聲音。睜開眼睛,前面的還是無盡的石階,只不過身後就是石門,自己現在正站在第一個石階上。

    難道是一個台階一個幻境?雲飛揚想到,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看到前面那無盡的石階,雲飛揚感到一陣無力。不過緊接著,雲飛揚的心中就升起一股傲氣,我還就不信了,不就是幻境嗎,老子今天闖定了!

    毫不猶豫,雲飛揚再次踏上了第二個石階。瞬間,雲飛揚就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這是一個和諧的小山村,僅僅只有百十戶人家,大家和睦相處。雲飛揚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一個壯年,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兒子,一家和和睦睦,只是,雲飛揚竟然沒有迷失神智,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雲飛揚,不是村裡的木蓮山。

    走在村子裡,雲飛揚不管別人如何看,閉上眼睛,拿著手裡的扁擔,狠狠地向著地面戮去。

    「卡嚓!」扁擔折斷,面前的環境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個清秀的小山村,還有周圍的村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山子,你這是做什麼?」一名有八十多歲的老人上前關心的問道。

    「劉奶奶,這根扁擔被蟲子蛀了。」木蓮山(雲飛揚)趕緊解釋。

    「哦,咳咳,沒事就好。看你這樣壯的娃,也不像是想不開的樣子。」說完,拄著拐棍走了。

    此後,木蓮山(雲飛揚)特意找了一塊粗大的木頭,四處亂戮,所有的村民看到木蓮山(雲飛揚)都說,這娃子瘋了,不過村民並沒有嫌棄雲飛揚,給了雲飛揚各種各樣的幫助。

    一天半夜裡,木蓮山(雲飛揚)忽然驚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看著自己旁邊微笑的妻子和正在因為做夢而嘻嘻笑的兒子,木蓮山(雲飛揚)歎息了一聲,然後慢慢地躺下。

    在這裡已經生存了一個月了,就在剛才,雲飛揚忽然明白了破陣的關鍵……殺光所有的村民!!!

    可是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個多多月的雲飛揚卻下不了手,雖然雲飛揚直到,眼前的都是虛幻的,但是,它給自己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感情是那樣的真摯。

    這一晚上,雲飛揚沒有睡著,就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看了整整一夜。

    天亮了,雲飛揚開始打造一柄戰劍,村子裡就有一個小小的鐵匠鋪,雖然手藝不是很好,但還是用了十天的功夫,打造出了一把勉強有些樣子的戰劍。

    在村口,雲飛揚靜靜地站著,然後,在村民驚訝的目光中,緩緩地跪下,對著村民磕了三個頭,然後大聲的說道:鄉親們,對不起了。

    隨後,雲飛揚就開始了屠殺。看著眼前的鄉親們不敢置信的目光,雲飛揚漸漸地留下了眼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最後,雲飛揚將戰劍插在了「自己的兒子」的胸口,看著兒子那質問的目光,雲飛揚的心狠狠地抽搐。

    眼前環境變化,再次的出現了石階。可是,雲飛揚真的是有點害怕了,不敢向前了。看著手中的戰劍,雲飛揚忽然發現,自己的戰劍竟然變成了紅色,鮮血的顏色。

    猶豫了良久,雲飛揚還是堅定地踏上了石階,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走完眼前的路。

    只是此後的路程暢通無阻,雲飛揚很輕易的來到了山頂。山頂僅僅只有一塊石碑:殘忍好殺,吾不能容你,請回吧。下面是一排小字:其實只要你在那裡生活,一直到老死,你就能夠脫離幻境。如此殘忍之徒,吾不殺你,已是開恩,速速下山。

    雲飛揚慘然一笑,看著手中已經血紅的戰劍,雲飛揚將戰劍插回背後的劍鞘,毫無精神的慢慢沿著一條小路,走下山峰。對雲飛揚打擊最大的就是最後的小字。是啊,自己在幻境裡,僅僅是一個普通人,自己完全可以老死或者是『自殺』,為什麼非要去屠殺那些可愛、可敬的鄉親們呢?

    雲飛揚毫無精神,慢慢的走下山峰,一天之後,雲飛揚終於重新來到山腳,迎面趕來的是韓興等天魔宗的修士,面對著大家關心的目光,雲飛揚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自己是一個畜生!雲飛揚大罵自己,卻無濟於事。

    苦笑的搖搖頭,雲飛揚慢慢的走回了自己住的那個小酒樓。好好地想了一會,雲飛揚終於踏上了歸程。

    僅僅一會,就出了坊市,回頭望去,雲飛揚忽然發現自己和這個世界隔得很遠很遠。自己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一聲歎息,雲飛揚孤獨的上路了,背影是那樣的沉痛、孤寂。

    徒步走到了桐柏山清靈宗,在守山弟子的傳呼下,雲飛揚看到了聞訊趕來的靈音、李雲夢和小丫頭紅袖。看著三人那溫柔、關心、和期待的目光,雲飛揚忽然發現,自己的心在抽搐!

    迎接了三人之後,買了一輛馬車,四人一路上極其平靜無語的回到了長安。在自己的府邸裡雲飛揚坐在院子裡長吁短歎。

    「我的好夫君,你到底是怎麼了?」靈音關心的問道,旁邊還有李雲夢和紅袖。

    看著嬌妻溫柔關心的目光,雲飛揚緩緩地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只是雲飛揚悲哀地發現,等到自己最後說完,靈音、李雲夢和紅袖已經用看待禽獸的目光看著自己。一行清淚緩緩地從三人眼裡流了下來。

    「禽獸不如。」

    靈音的話很輕,可是雲飛揚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雲飛揚渾身劇顫,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靈音、李雲夢和紅袖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帶著失望的眼光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第二天,雲飛揚就接到了聖旨,言說雲飛揚殘暴不仁,現在解除與雲夢公主、玉霞公主的婚約,此後還請雲飛揚離開長安,並永生不得踏入長安半步。就連宣讀聖旨的周富貴都鄙視的看著雲飛揚,說道:雲飛揚咱家雖然是個公公,可是有些東西咱家很明白。像你這樣禽獸不如的人,咱家還從來沒有看加過,你真的是人類的恥辱。

    昏昏沉沉的,雲飛揚走出了長安,望著眼前車水馬龍的大道,看著這些辛勤的普通人,雲飛揚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蹣跚著離開了長安。

    「駕!」後面傳來雄壯的喊聲:「雲兄弟,等等,我是程柏立。」

    停下身來,雲飛揚轉頭看著急速趕來的程柏立以及另外的20人,眼中毫無光彩。

    「驢……」程柏立21人,整齊的在雲飛揚面前停下來,然後整齊的下馬。

    「雲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給我們說一說嗎?」面對著程柏立那期待的目光,雲飛揚卻只能用起頭皮來說道:「程大哥,是真的。」

    「我不信,雲兄弟,你仔細的說一遍。」程柏立大聲地吼道。

    望著程柏立等人期待的目光,雲飛揚不得不將幻境中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哈哈,我程柏立也有瞎眼的時候。別人都說,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我才知道,雲飛揚你竟然是一個畜生,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我程柏立瞎眼了。雲飛揚從此我們恩義兩絕。你的功法我不練了。」說完,程柏立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拳,隨後,渾身的血紅色戰氣急速的黯淡,最後完全消失。而程柏立已經是一個佝僂的老頭,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之後,剩下的20人全部廢了自己的戰氣。臨走前,程柏立看著雲飛揚說道:雲飛揚,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我們軍人都是保家衛國,可你倒好,竟然能對自己的鄉親拿起屠刀,畜生。然後21人艱難的爬上戰馬,慢慢的消失在雲飛揚的眼中。

    雲飛揚現在如同行屍走肉,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雲飛揚,等等。」身後傳來長公主那好聽的聲音。

    「雲飛揚,這是你的東西,仙器、靈石以及靈音、雲夢和皇弟的天珠全在這裡面,你拿回去吧。」說完,講一個灰色的儲物戒指扔到雲飛揚的腳邊,然後直接飛走了。

    看著架下的儲物戒指,雲飛揚沒有彎腰去撿,僅僅是蹣跚著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飛揚終於在一座山上停了下來。

    「小子,小子快放我出來,我已經恢復了。」靈珠空間裡傳來了四爪玄鱗應龍的聲音。

    「嗷嗚……龍大爺終於自由了,嗷」

    「砰!」

    「鬼叫什麼,你這鳥不鳥,龍不龍的怪物。」

    一個念頭,雲飛揚將兩條龍放了出來。

    「咦?雲飛揚,你怎則死氣沉沉的,有什麼事說出來,我現在可是金仙了,在四大部洲應該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四爪玄鱗應龍粗聲粗氣的說道。

    雲飛揚現在已經完全死心了,就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了出來。

    「雲飛揚,我真的是看錯你了。將老主人的東西都拿來吧,你不配得到老主人的傳承。」之後,拿了東西的四爪玄鱗應龍立即消失在雲飛揚的眼前。

    「嗷嗚,雲飛揚我也看錯你了。今天我龍飛天就是死了也要背叛你。嗷嗚……」說完,龍飛天就飛走了,然後修為一路掉落,最後完全成了一條蒼老的鰼鰼魚,掉在地面上,然後慢慢地掙扎死去。

    望著前方,雲飛揚的雙眼已經開始灰白,自己還有何面目面對自己的父母?

    「哈哈,雲飛揚,你也有今天。」哈哈大笑聲中,陰不邪出現在雲飛揚的面前,「哈哈,我現在決定不殺你了,就讓你這樣的活著,放心,嘿嘿,我會跟在你的身邊,防止你『自殺』,嘿嘿……」然後,就在雲飛揚的身後坐下,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酒葫蘆,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隻烤雞,就這樣在雲飛揚的面前吃了起來。之後又有兩名化神期修士前來,經雲飛揚牢牢地「保護」起來,就怕雲飛揚『自殺』。

    「我還真的是自豪,竟然有三名化神期修士當我的護衛。」雲飛揚死氣沉沉的說道。

    「嘿嘿,小子,你愛怎樣說就怎樣說,我可聽說,你那老相好那什麼雲夢公主已經準備成親了,那什麼靈音玫瑰仙子又有了新的道呂。嘿嘿,小子,我會讓你痛苦的活著,你放心,每天我都會將最新的消息告訴你的,嘿嘿……」陰不邪嘿嘿冷笑不已。

    此時的雲飛揚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心如刀絞,可是自己現在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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