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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命不止,戰不休 第三十二章 熱血對抗 文 / 試劍天涯

    今天,雲飛揚一行已經度過渭水,距離終南山不足兩千里路,此時正在一片原野上行進。

    「靈音。為什麼對方明知道派遣元嬰期修士只能是送死,卻不派遣化神期修士呢?」雲飛揚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就在昨天,雲飛揚一行又斬殺了30名金丹期修士,7名元嬰期修士。

    「他敢。哼,不是小看他,誰現在要是動用化神期修士,我們的皇帝陛下絕對會立即將他囚禁。你真的以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可敬」的皇帝陛下會不知道?」靈音的語氣不是很好。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放任對方截殺雲夢?」雲飛揚不明白了。

    「你知道為什麼別的帝國大部分都是曇花一現,而只有大唐帝國能屹立到現在嗎?」靈音問道。

    「是大唐帝國的實力強大吧,佔據著肥沃的中原地區,國力強大,別的國家不敢攻打。」雲飛揚根據地球上的現狀推測到。

    「不是,你怎麼一點常識也不懂呢。其實,絕大部分的帝國不是滅亡在別的國家手中,而是滅亡在自己的臣民手裡。就像大唐帝國南面的大興王朝,皇位曾數度易主,兩次是因為將軍篡位,一次是封侯反叛,三次是農民起義。現在的大興王朝就是農民起義後建立的。」說到這裡,靈音看向雲飛揚,「你再猜猜原因。」

    「那就是因為每一代大唐帝王都是雄鷹。」雲飛揚將自己帶入到了這個時代。

    「是的,每一代大唐皇帝都是雄鷹。但是雄鷹的培養是需要代價的,極其高昂的代價。」說到這裡,靈音聲音有些低沉,「而這一次的代價就是雲夢。雲夢太得寵了,從她得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會有今天。都說天家無親情,其實不是天家無親情,而是天家的親情太難得。就像是雲夢,她真的得到了父愛,但是,在她得到父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因為她是公主,她是皇帝的女兒,她就必須為了皇室奉獻一份力量。當國家積弱的時候,公主就是政治籌碼,當國家強盛的時候,公主就是飼養雄鷹的野兔。」

    「好吧,我明白了。」雲飛揚看了看旁邊的李雲夢,現在的李雲夢興致並不高,不過也沒有難受,顯然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抱著她,雲飛揚在李雲夢的耳邊說道:「放心,我對你是真心的。」李雲夢立即回以一雙彎彎的月牙。

    「可就算是不能用化神期的修士,但是元嬰期的也不用一點一點的往上送死啊,完全可以一擁而上。」雲飛揚繼續問道。

    「這個應該是人員調動的問題,我也不明白了。」靈音也不知道了,其實靈音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一**的上來送死而不是一擁而上,如果是一擁而上,那自己一方早就被留在了涇水以北。以對方策劃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情況應該在考慮範圍之內,如果說,第一次失敗是大意的話,那之後就只能算是愚蠢,這根本就是讓手下去送死。

    「隆隆……」遠處傳來打雷般的聲音。

    「是騎兵!」程柏立立即大聲地喊道。「陌刀,準備!」

    陌刀,就是對付騎兵的最好武器。

    「對方還有五名元嬰期修士!」這時候靈音也沉重地開口了。

    「靈音,你和彩翎、狐妃、龍飛天對戰元嬰,無法戰勝的話,就盡量拖延時間。程大哥,你們配合良好,我就不參與了,我留在後面保護雲夢,同時會注意那邊危機了,就盡量幫忙。」雲飛揚很好的把握戰局,同時對自己的能力也很清楚。對程柏立他們來說,雲飛揚雖然戰力不錯,但是戰場上首先講究的是配合,其次才是能力。而元嬰期的戰鬥,不會飛翔的雲飛揚同樣插不上手,只能保護李雲夢,同時注意觀察戰況,隨時做好拚命的準備。

    首先到來的是元嬰期修士,一名巔峰,一名後期,其餘的三名全是中期,顯然,經過了雲飛揚等人的大量的殺戮,這應該是對方手裡的最後的精銳修士了。

    對方隔著老遠就開始釋放法術、飛劍,顯然對於前幾波修士全部隕落的後果,這幾人對於雲飛揚一行的實力非常重視。

    只是他們不近身戰鬥,更符合雲飛揚一方的利益。一看對方不敢靠近,雲飛揚立即囑咐龍飛天,利用速度優勢盡可能的殺掉修為較弱的,殺不死,也要盡量傷到對方,傷的越重對自已一方越有利。龍飛天也不傻,還暗中吩咐狐妃,因為狐妃的金光化虹神通,速度更快。暗中準備好,龍飛天和狐妃同時出動。雖然對方防備很好,但是顯然對龍飛天和狐妃完全沒有防備,瞬間兩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重創,只得逃出元嬰,想原處飛循。情況發生的太快,等到兩個元嬰逃跑,雲飛揚才想起來,竟然放跑了。而對方也發現了,情況瞬間逆轉。天上的戰鬥瞬間全面展開。

    地面上,騎兵已經開始衝鋒了。細長的馬槊閃著刺目的寒光向著程柏立他們開始衝鋒。

    第一次看見騎兵衝鋒,雲飛揚異常的震撼。彷彿是兇猛的洪水,讓人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力,這僅僅是千餘騎兵而已,無法想像上萬騎兵衝鋒的身影,那將是多麼震撼。看著那長長的馬槊,雲飛揚打心裡冒出一股寒氣,全副武裝的騎兵就是古代戰場上的殺戮機器。對抗騎兵的只能是騎兵,雖然用陌刀陣對戰奇兵有奇效,但是那種奇兵是少數名族的騎兵嗎,裝備並不完全,他們只有彎刀。但是眼前的騎兵端的可是馬槊,長達四米的馬槊。

    騎兵快速的和程柏立他們接近,程柏立21人排成兩排,前排11人,後排10人,交錯佈置。面對騎兵的衝鋒,程柏立等人顯然很有經驗,並沒有任何的緊張和慌張,僅僅是靜靜的持著陌刀,眼睛直視前方。

    近了,如同一股褐色的浪潮,騎兵的前排共有十人,後面是11人,然後每一排多一人,共千人。地面開始震顫,雲飛揚看的心中無法保持平靜,握著戰劍的雙手已經開始發白。旁邊的李雲夢同樣不好,但是仍然能夠保持冷靜。在騎兵即將和程柏立等人接觸的瞬間,雲飛揚一個跨步,擋在李雲夢的前面,手中的戰劍高舉,目光中不再有恐懼,是死一般的鎮靜。

    要麼死,要麼生!雲飛揚的心中大吼。

    砰……終於騎兵和程柏立等人開始交戰。只見程柏立等人前排劈下陌刀,卡嚓,馬槊齊聲斷裂,緊接著翻轉陌刀,向上用力舉起,在巨大的力量下,連人帶馬一起劈成兩半,後排的陌刀同樣下劈,只是瞬間就有數十名騎兵死亡,但是在騎兵的衝鋒下,程柏立等人已經後退了十米,並且還在穩步的後腿。

    程柏立等人並不是被對方逼退的,而是主動撤退,每退一步,身體就變一下位置,躲開筆直刺來的馬槊,同時,每退一步,手中的陌刀就起落一次,每一次都是人馬俱碎。但是騎兵彷彿是無盡的洪水,毫不知道恐懼的勇猛前衝,隆隆的馬蹄彷彿踏在雲飛揚的心口,看著眼前的景象,雲飛揚終於知道自己和程柏立他們的差距到底在哪裡。雖然同樣是經歷過生死的考驗,但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才是在死亡的懸崖上跳舞。鐵血軍人,只有經歷過大量的戰爭並且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鐵血軍人。

    後面的騎兵踏著戰友的屍體,毫不猶豫的衝鋒,地上已經開始有了血灣,還沒有來得及滲進土壤中的血液流聚在一起。經過戰馬的踐踏,所有的屍體已經成為泥土的一部分。

    僅僅是一會,騎兵已經死亡了上百人,但是對於全部的騎兵而言,僅僅是一小部分。大量的騎兵衝鋒過一次之後,會回到隊伍的後面,再次開始衝鋒。不行,不能這樣。想了想,雲飛揚立即轉頭看向李雲夢,李雲夢彷彿看得懂雲飛揚的意思,雙手緊緊地握著戰劍,堅定的走到程柏立一行人的左邊,遠遠地站定,那裡是騎兵開始拐彎的地方,在哪裡騎兵已經開始失去了他們最強的依仗——速度。

    雲飛揚同樣來到右邊,站在同樣的位置,每多殺死一個敵人,對方的衝擊就少一次。與左邊相比,右邊的騎兵更加危險,因為右邊用武器更加方便,左面卻需要換手持武器。

    看到騎兵到了自己的眼前,雲飛揚一低頭閃過騎兵的馬槊同時手中的戰劍橫伸在馬腹前面,在高速的衝擊下,直接將整匹戰馬劈成上下的兩半,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全副武裝的騎兵在地上摔出老遠,抽搐了幾下,再也沒有了聲息。抽空看向李雲夢那裡,現在的李雲夢如同戰神臨身,威武不可當,手中的戰劍揮舞間,就將一名騎兵連馬槊,人和馬全都劈成兩半,鮮血濺了李雲夢一身,但是李雲夢卻並沒有去擦,而是果斷的舉起戰劍,再次的砍向下一名騎兵。

    放心了的雲飛揚全心迎戰,無論多少的騎兵從自己眼前經過,只殺最近的,至於其餘的能殺就殺,不能殺就放過,反正自己現在就是殺一個,也更夠減弱對方的實力。

    雲飛揚和李雲夢在旁邊助陣,前面程柏立21人頂住全部的衝鋒,戰場上戰氣縱橫,對方彷彿是送上門的西瓜,一刀兩開,毫無意外。戰陣且戰且退,雲飛揚已經跟著程柏立一行向後撤退了百米,前方是有血液和肉泥鋪成的血路,僅剩的三百餘名騎兵還在衝鋒,他們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僅僅是在衝鋒,彷彿衝鋒就是他們這一生的責任。沒有後退,同樣也沒有猶豫,衝鋒,然後轉彎,回到後面,再衝鋒,知道倒下。

    在程柏立等人的面前,他們就像是脆弱的雞蛋,但還是勇猛的衝鋒。僅僅剩下最後的30與人馬,只見他們重整隊形,再次衝鋒!這三十餘人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僅僅是用看待稻草人一樣的目光看向程柏立等人。

    衝鋒,沒有停頓,沒有停歇,知道倒下或者是聽到命令。這是真正的鐵血軍人,對別人鐵血,對自己更鐵血。漠視別人的生命,也漠視自己的生命。

    最後的衝鋒,其實不減,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用盡自己最後的生命,釋放出生命裡最淒麗的花朵,在陌刀之下,一朵朵的血色之花綻放。

    終於,隨著最後一波衝擊,全部的騎兵都已死亡,程柏立21人,已經累得全身虛脫,雖然交戰不到一個時辰,但是面對騎兵,古代戰場上最強大的兵種,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此時,包括雲飛揚、李雲夢在內的23人全部成了血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帶血液,尤其是程柏立21人,甚至能夠看到破碎的內臟。

    大家相視一笑,那是血戰餘生的笑容,也是勝利的笑容。雲飛揚抱著李雲夢,靜靜的看著這應用的女孩,這是自己的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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