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到自家的屏風之後居然衝出別人的兵馬。蔡瑁更是詫異莫名,腿肚子頓時有些發軟。
「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蔡瑁將軍乃是荊州重臣,我相信蔡瑁將軍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這時候,坐在中央的呂布卻是站起身來,阻止了周圍甲士的動作,進而走上前來,拍了拍蔡瑁的肩膀。
「在下蔡瑁,見過攝政王大人。」此時呂布的真假已經不容財貿在考慮什麼,至於呂布如何到了自己家中,有何張允混在了一起,以及呂布既然到了自己家中,襄陽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事情對於蔡瑁來說都已經來不及考慮,此時對於蔡瑁來說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倘若自己真的做出什麼讓呂布不滿的事情,蔡瑁相信呂布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此次前來襄陽並不想大動干戈,所以想要給將軍一個機會,不知道將軍可否願意把握?」見蔡瑁拜倒在了自己面前,呂布上前將蔡瑁扶了起來,開口問道。
「在下能為攝政王大人辦事,乃是在下的福分,攝政王有什麼吩咐,在下定然全力以赴,不敢有半點疏忽。」到了此時蔡瑁不再有絲毫猶豫,開口說道。
「聽說劉琮要繼位荊州,我看就讓他將襄陽王的位子一起繼承下來吧,另外我的兵馬還在城外,需要將軍安排進城,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見蔡瑁如此,呂布直截了當的說道。原來此次入城,為了防止出現大的動靜,呂布的兵馬並沒有入城,只是一些親兵隨行而已。
「攝政王放心,小的這就帶令牌前去將您的兵馬帶進城。」見呂布鬆口,蔡瑁連忙說道,接著起身就想要離開,卻是被典韋擋在了面前。
「調動兵馬的事情,就不勞將軍了,還請將軍將令牌給我。」說著典韋伸出一隻大手,就向蔡瑁的腰間抓取。
「這個自然。」見典韋打手抓來,蔡瑁哪裡敢反抗,連忙將腰間的令牌遞了出去,送到了典韋手中。
「呵呵,蔡瑁將軍果然識時務,我們這就去襄陽王府看一看吧。如此重要的場合,將軍倒是不好缺席。」說著呂布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而許褚卻是緊緊站立在蔡瑁身邊,和一眾甲士將蔡瑁緊緊圍住。
「攝政王大人,還是讓小的給您帶路吧。」看到如此局面,蔡瑁連忙緊跑幾步,上前為呂布帶路,而此時許褚和一眾甲士自然也是跟了出去。
襄陽王府之內,荊州一眾大小官員齊聚一堂,正在參拜劉表的靈柩。
參拜完畢蒯良上前一步說道:「如今襄陽王病故,我等身為荊州官員,應該盡快決定新的荊州之主的人選,江東孫權,北方的呂布對我荊州一直都是虎視眈眈,荊州不可一日無主啊。」
聽到蒯良的話語,一眾荊州官員不由得悄悄議論起來,不過卻是沒有人率先出頭的意思。
「大公子劉琦,寬厚仁德,乃是荊州之主的不二人選,我看由大公子劉琦繼承襄陽王之位,乃是實至名歸。」見沒有人肯出頭,這時候旁邊出來一人開口說道。眾人看去,此人不是別人乃是蒯良的弟弟蒯越。
「先生此話差矣,劉琦勾結劉表,早已前往新野,臉我夫君的葬禮都不能趕來參加,有什麼面目繼承荊州之主的位子,我家夫君已經立下遺囑,由幼子劉琮繼承荊州之主之位。」就在這時,一到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就看見一道女子的身影走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蔡氏,手中更是拿著一卷文書向眾人略微展示道。
「果真是襄陽王的親筆麼?讓我看一看?」見蔡氏拿出了劉表的遺囑,蒯越站起身來,走了過來,伸手想要看一看文書。
「哼,讓你看看也是無妨。」說著蔡氏就將手中的文書遞了過去。
「呵呵,這似乎不是襄陽王的筆跡吧。」將文書拿到手中,蒯越只是微微一看,就露出鄙夷的笑容說道。
「這的確不是我夫君的筆跡,乃是我夫君口述,有我做的記錄。大家都知道,我夫君近來病入膏肓,又怎麼可能提筆寫下遺囑,不過還請蒯越先生看清楚,我夫君的印信是否有誤?」對於蒯越的指責,並不為所動,直接開口說道。
「哼,印信雖然沒有假,不過此時襄陽王死無對證,並不能排除是你自己蓋上去的,所以並不能作數。」對於蔡氏的話語,蒯越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蒯越先生這是什麼道理?襄陽王病逝,長子劉琦在外勾結外人作亂,只有幼子守靈在旁,先生卻是還覺得幼子劉琮沒有資格繼承,那麼請問先生誰人才有資格?難道先生是看我夫君仙遊,想要欺負我們孤兒寡婦不成?」說到這裡,蔡氏猛地將旁邊一盞茶杯摔在了地上,只聽「噹」的一聲響起,周圍頓時又甲士衝了出來,原來正是蔡氏早就準備好,為了以防萬一佈置的甲士。
「你這事要做什麼?難道想將我等眾臣斬殺不成?」看到局面斗轉直下,一旁的蒯良有些吃驚地說道。他沒有想到劉表不過剛剛過世,蔡氏便有了這樣的準備。
「蔡瑁將軍,張允將軍道。」就在這時候,只聽見門外一聲呼喝之聲響起,大門陡然打開,在門外出現了眾多人馬,當先數人之中赫然就由如今襄陽城中最有權勢的蔡瑁和張允。
看到蔡瑁出現,並且身後換有病嗎相助,蔡氏知道自己終於要成功了,便開口向一眾荊州官員說道:「如今客還有人反對?」
不過一眾荊州官員顯然並沒有理會蔡氏的話語,依然盯著門口,因為這些官員們已經看出了蹊蹺。蔡瑁和張允這兩個按說是如今襄陽掌握兵權的人物,並沒有走在中間,而是有些亦步亦趨的梗著另外一個人。而此人的相貌竟然和傳說之中的呂布有些相似。
「想不到,我呂布剛剛來到襄陽,就見到了如此場面。襄陽王既然已經故去,那就讓我在他靈前上柱香吧。」面對眾人驚訝的目光,呂布並沒有理會,只是看向了劉表的靈柩,走了過去。
這時候便有甲士上前,為呂布將周圍的荊州官員排開,留出一條道路,以便呂布上前進香。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才是顯然有些錯愕,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在他剛剛說出一句話的時候,蔡瑁已經來到了蔡氏身前,向蔡氏耳語了起來,這時候蔡氏的臉色驟然大變,之後有些發呆起來。
「母親?」與此同時本來在劉表靈前跪著的劉琮,也有些膽怯的走了過來,因為他也已經看出了強狂的不妙。
「襄陽王,我呂布此來,本想要與你匯獵江東,卻不成想你已經仙遊,不過請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你的荊州我也會替你打理。」說完呂布在劉表的靈前點了三支香,微微躬身。
「荊州的眾臣聽著,我主仁慈,不願多造殺孽,投降者可免一死,汝等可願投降?」就在這時候,典韋猛地轉身,看向了一眾荊州官員,抽出腰間的戰刀,高聲大喝道。
「投降免死。」隨著典韋抽出手中的戰刀,隨後的兵馬,也都紛紛抽出了戰刀,怒喝起來
「嘩啦啦。」看到如此一幕,一眾本來想要置身事外的荊州官員,都不由得跪倒了下去,那些蔡氏早就安排的甲士,也是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戰刀,畢竟呂布已經到了他們面前,想要拍反抗也是沒有機會的了。
「你叫劉琮是吧,你的父親是我大漢的襄陽王,你願不願意也做我大漢的襄陽王?」看到一眾官員下拜,呂布轉身來到了劉琮的身前,開口問道。
「這?」聽到呂布的話,看到眼前的一幕,年紀幼小的劉琮,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請攝政王手下留情,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只有蔡氏這時候,有些失神的說道,此時的蔡氏已經不再奢望襄陽王的虛名,只希望自己能夠母子平安。
「還請攝政王做主。」不過這時候一旁的蔡瑁卻是開口說道。然後轉頭向蔡氏道:「攝政王這是要提拔劉琮,怎麼會傷害他呢?還不向攝政王謝恩。」
「感謝攝政王大恩大德。」聽到蔡瑁的話,蔡氏連忙拉著劉琮就要給呂布跪下。
「不用如此,子承父業,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著呂布向蔡瑁使了一個眼色。蔡瑁連忙將劉琮抱起,放在了主位之上。
「諸位還不參見新的襄陽王。」看到劉琮已經坐在了王位之上,這時候張允站了出來,向一眾荊州官員說道。
「拜見襄陽王。」在一眾兵馬的監視之下,一眾官員連忙向劉琮下拜。
「本王遠在洛陽之時,就聽說襄陽有兩位賢者,乃是兩兄弟叫做蒯良和蒯越,不知可否再次?」見眾人禮畢,呂布突然開口向著眾人問道。
聽到呂布提起自己的名字,蒯良和蒯越都是一驚,不知道呂布這個時候提起自己兄弟二人,究竟是吉是凶。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