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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縱橫天下 第五百九十五章 退往北平 文 / 漂流歲月

    「想不到冀州盡然有如此佳麗。」呂布很快就被眼前,飄然若仙的倩影所吸引,半響這才讚歎了一句道。

    「此女乃是在下的賤內,只因在下眼見攝政王為河北戰事奔波,身邊有沒有個體己的人兒,所以這才斗膽將賤內送了上來,為攝政王起舞,希望攝政王能夠笑納。」眼見呂布果然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袁熙這才拱手向呂布說道。原來這白衣勝雪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袁熙成婚不久的妻室甄氏。

    「此女既然是你的夫人,我呂布又怎麼會奪人所愛,又怎麼能說此女本是我的呢?」聽到甄姬的名字,呂布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河北名望甚高的甄家,原來這甄家在袁紹在世之時,已經和袁紹定下了兒女親家,將甄姬許配給了袁熙,後來形勢變化,呂佈兵馬深入河北,甄家一方面交好呂布,不過卻是也並沒有放棄和袁氏的聯姻,而是做好了兩手準備,可憐甄姬就這樣成為了家族的犧牲品。

    「哎,說來話長,相比攝政王大人一定聽說過甄家的名頭,這甄姬本事甄家的女兒,為了家族的利益,這才嫁給我,如今攝政王秉承天命,入主河北,甄家對攝政王更是仰慕得緊,這甄姬自然應該交給攝政王,只有如此才是最為合適的,從這種角度上來說,甄姬就應該是攝政王的,請攝政王不要客氣。」袁熙雖然也對甄姬有些眷戀,不過卻是知道甄家早就有意結好呂布的事情,如今自己已經是無權無勢之人,想哪甄家也不會再搭理自己,留著甄姬這個河北第一美人在身邊,只會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禍端,倒是不如將甄姬交給呂布,一來了卻了和甄家的這段恩怨,二來也算是巴結呂布,可以讓自己安享後半生,對於如今袁熙來說,能夠安享後半生蔡氏最為重要,也最為現實的事情。

    「原來如此。」聽了袁熙的解釋,呂布點了點頭便是認可,反正呂布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也並不是真的不想講甄姬留在身邊,只是不願意被別人說自己奪人妻子而已,既然袁熙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怎麼推脫,倒是顯得矯情了,於是呂布站起身來,來到甄姬面前。

    看到呂布到來,甄姬原本挺起的胸膛向後一彎,就將整個頭顱低了下去,似乎有些羞於見人,這時候呂布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了甄姬的下巴上,微微一念,將掛早甄姬臉上的輕紗緩緩抬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張清麗的面容頓時出現在了呂布面前,面龐白皙毫無瑕疵,就像一塊美玉,呈現在了呂布面前,令呂布心中產生一絲驚歎。這並不是因為眼前之人的美麗超出了呂布的想想,必定呂布身邊的蔡妍,貂蟬,馬雲祿和張靈兒都是國色天香,真正讓呂布驚訝的是在甄姬的臉上,呂布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憂傷,真是這一絲淡淡的憂傷震驚了呂布。

    面對多舛的命運,面對被人當做貨物一樣的轉手,出身名門的甄姬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更沒有多少對於命運的哭訴,有的只是淡淡的憂傷,一眾看穿世事沉浮,卻又身處紅塵之中的淡然。

    「你可願意留在我身邊?」打量過甄姬的面容之後,呂布緩緩的將收受了回來,任由輕紗再次將那無暇而又憂傷的面容掩去,然後開口問道。

    「奴家願意留在王爺身邊伺候,還請王爺收留?」聽到呂布的問話,甄姬盈盈下拜,然後開口說道。聲音清脆悅耳,細膩入骨。

    「你為什麼願意留在我身邊?」本來呂布已經要讓侍女將甄姬帶下去了,卻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既然奴家注定這一生命運如此,要伺候有權有勢的男人,為什麼不伺候最有權勢的男人呢?」沒想到呂布只是這麼一問,甄姬卻是十分認真的回答道。而當這句話一出口的時候,人們都沒有注意到,袁熙的身體突然一抖,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原來如此。」聽到甄姬的回答,呂布頗有深意的說道,接著揮了揮手便有兩個侍女走了上來。

    「帶她下去吧,讓他好好休息。」說完呂布轉身來到了袁熙面前開口說道:「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回去準備一下,過段時間和我一起回洛陽吧,你父親的王位,也應該傳給你了。」雖然呂布對於袁熙這種拿自己的妻子做交易的人十分厭惡,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呂布確實得到了好處,而且呂布也需要做出一個姿態給所有看,那就是只要大家為我呂布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於他。

    酒宴之後,呂布方一回到書房,就看見一道美麗的倩影出現在了眼前,正是甄姬,一身白衣勝雪,在呂布的書房之中來回走動,似乎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王爺,您回來了。」看見呂布到來,甄姬連忙上前一步,然後拜倒在了呂布的面前,顯然甄姬雖然被袁熙送給了呂布,不過對於呂布這個之前只在傳說之中有些瞭解的人物,少女心性的甄姬還是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己將來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你和袁熙的關係怎麼樣?」眼看著甄姬跪倒在自己面前,誘人的身姿透過身上的白紗散發出一股股誘惑的的氣息,呂布並沒有讓甄姬站起來,而是俯視著甄姬的誘人身姿,開口問道。

    「還算好吧,他人不錯,對我不錯,只是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如今都不在屬於他了。」聽到呂布的問話,甄姬明顯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是我奪走了他的一切,她恨我麼?」就在這時候,呂布話題一轉,突然問道。

    「恨,也許吧,這個他並沒有提起過。不過他說如今王爺蔡氏河北的主人,所以要將奴家送給王爺,並且囑咐奴家好生伺候王爺,免得王爺多心。」甄姬知道,自己如果說袁熙不恨呂布,呂布一定不會相信,不過甄姬卻又並不想呂布對袁熙有什麼看法,於是開口說道。

    「哦,那你就說說,他讓你怎麼伺候我吧?」聽了甄姬的話,呂布終於放心了些,並不是因為甄姬在話語之中維護袁熙,而是因為呂布一直擔心袁熙會利用甄姬來刺殺自己,像甄姬這樣美艷的女子,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殺傷力極大地武器,更何況是見慣了美女,又在外征戰不肯隨便委屈自己的呂布來說,這種誘惑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呂布還是擔心袁熙利用甄姬前來刺殺自己,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甄姬刺殺在了床上,即便是不死,也會英明盡失,所以呂布方纔的一番話,雖然說的是袁熙和甄姬的關係,不過實際上考查的卻是甄姬有沒有要刺殺自己的意圖,而甄姬言語之中對袁熙有著維護之意,這正說明了,甄姬並不急於接近自己,而這樣的人尋找機會刺殺自己的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這?」呂布此話一出,甄姬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呂布面前,竟然一時之間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半響,就看見甄姬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將一雙白皙的手臂伸出,伸向呂布的腰帶,開始為呂布解帶。

    「你這是做什麼?你和袁熙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麼?」看到甄姬的樣子,呂布突然開口問道。

    「不,我沒有過。」聽到呂布的話,甄姬顯然有些羞澀,又有些緊張,連忙說道:「我沒有這樣過,只是有見過侍女們在他面前如此。」

    與此同時,呂布的腰帶已經被甄姬解開,而甄姬也同時將整個頭顱壓了上去。

    卻說,袁譚出了巨鹿成之後,一路向北而去,正行間,突然有將領稟報:「主公,有探馬來報,范陽,涿郡一帶已經被高順的兵馬攻佔,如今只有中山國,和北平一帶還沒有被高順的兵馬攻佔,應該往何處去,還請主公決斷。」

    「中山國,和右北平麼?右北平乃是公孫瓚的故地,高順有公孫續相助,右北平定然難以駐守,相反中山國靠近太行山脈,有太行山脈作為依托,我們進可攻退可守,正是我軍立足之處,傳令三軍開往中山國。」聽到將領的稟報,袁譚心中滴血一般,想不到幽州這麼大的地盤,自己苦心經營,卻是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被高順拿下,若不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實在有限,袁譚甚至想要趁機出兵并州,不過理智告訴袁譚,那不過是自己的奢望而已,為今之計只有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主公且慢,中山國雖然背靠太行山,不過太行山素來都是黃巾軍的藏身之地,自從呂布的兵馬拿下并州之後,黃巾軍多為呂布所用,主公若是到了太行山,未必就會受到歡迎,相反會面對幽州冀州和太行山三路大軍的圍堵,前途堪憂啊。相反,北平雖然是公孫瓚的故地,不過公孫瓚在哪裡屠殺烏恆的外族,與這些部落多有不和,公孫續想要接手北平,必定會受到這些外族的反對,屆時我們便可以聯合他們以作援兵,即便是不敵,也可以退往遼東。原理呂布的勢力範圍。」見袁譚要帶兵前往中山國,逢紀連忙開口阻止,在逢紀看來,前往中山國乃是死路一條,只有前往北平,才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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