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想讓田豐留在幽州麼?看來主公對於幽州的的期望很高啊,田豐此人在戰術上的造詣並不算高,不過對於戰略上卻是頗有研究,若是能讓田豐在幽州多呆幾年,想必對於北方草原的安定,也是很有好處的。」聽到呂布要將田豐留在幽州的計劃,郭嘉微微一笑,心中頓時便明白了呂布這麼做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雖然逢紀此人頗有才能,不過要對付袁譚,奪下幽州,對於呂布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而呂布卻要耗費時間,將田豐留在幽州,這就不光是拿下幽州,更要建設幽州,以便形成強大的防線,將鮮卑人完全抵擋在幽州之外。而這個過程必然是長期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先生果然深知我心,可惜我將來,並不打算將丞相的位子傳給先生,先生不會怪我吧?」見郭嘉這麼快就才出了自己的心思,呂布回過頭來,有些可以的說道。
「呵呵,在下雖然有些小聰明,不過卻並不是定國安邦之才,主公能看得清楚這一點,足見主公確實知人善用。康企鵝賊下的身體一直不好,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卸下重擔,好好休養一番。」聽呂布如此坦誠不公的開口,郭嘉也是呵呵一笑,向呂布說道。
「是啊,先生之才天下無雙,不過在我的心中,先生始終不是丞相的最好人選,先生能夠看的開,自然是最好了。另外我也希望先生能夠保養好身體,這麼過年的戰亂下來,我們這些人已經不多了。」呂布和郭嘉雖然是君臣關係,不過兩人彼此的情感卻是向朋友一般。
「啟稟主公,辛評來了。」就在這時候,卻是程昱走了過來,向呂布躬身說道。
「哦,快請辛評先生過來。」聽到辛評到來的消息,呂布面色一喜,開口說道。
「在下冀州辛評見過攝政王大人。」就在這時,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一見到呂布,連忙見禮道。
「辛評先生客氣了。先生能夠順應大勢,免除信都百姓遭受兵禍之災,正是信都百姓之福,先生的功德,我會記在心上的。」見辛評行禮,呂布連忙上前將辛評扶了起來,勉勵道。
「多謝攝政王誇獎,袁氏倒行逆施,自當由此結局,冀州能夠歸入攝政王麾下,蔡氏冀州百姓的福氣。如今袁熙已經帶領郭圖等人,出兵巨鹿,想要將攝政王大人阻止在巨鹿一線,新都正是空虛之時,在下已經安排妥當,這就請攝政王帶兵入城。」見呂布對自己禮遇有加,辛評心中自然對這次的選擇頗為滿意,連忙開口說道。
「辛評先生客氣了,信度乃是院系的老巢,入城的事情,還是要小心行事,依在下之見還是先讓典韋和許褚兩位將軍先走一趟吧,等兩位將軍掃平了新都城內的袁熙殘黨,攝政王在入城也是不遲,不知辛評先生意下如何?」眼見辛評邀請呂布這就起身入城,呂布只是微笑不語,旁邊的程昱立即會意了呂布的意思,開口向辛評說道。必定此時的呂布已經殺萬金之軀,沒有必要為了一座城市冒任何風險。
「先生這話說的極是,自然應該先讓兩位將軍率先入城,掃平一切障礙才好。」辛評也是聰明之人,聽程昱這麼一說,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是由,自然也知道,自己如此邀請呂布實在右下冒失,很容易被別人懷疑是別有用心,便連忙稱是道。
「呵呵,既然先生如此說了,那就有勞先生為他們帶路了。」見辛評說完,呂布微微一笑,又指著典韋和許褚說道:「你們二人這就帶兵隨新平先生入城,入城之後不可輕易殺戮,城中百姓和袁熙的家人不可有任何驚動,你們明白麼?」
「主公放心,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聽到呂布的命令,而熱連忙點頭說道。
二人的動作很快,呂布在信都城外也並沒有單個多久,只是聽到城中有些許的打鬥之聲響起。不久之後就平定了下來,緊接著就有士兵出城迎接呂布進城。
「發佈公告,就說袁熙和袁譚兩兄弟,若是能夠早日歸降,我看在昔日與袁紹的交情上,上課從輕發落,留他們性命,若是不知悔改,早晚必取他們頭顱。」控制了信都城之後,呂布立即傳下了命令,這個命令是給袁譚和袁熙看的,同時也是給冀州和幽州,袁譚和袁熙一黨的官員們看的,而呂布的目的就是逼他們投降,將形勢迅速穩定下來。
就在呂布拿下信都的同時,幽州首府范陽城外,一道黑線從天邊緩緩接近。
「快看那是什麼?」范陽城外,一名士兵,看著遠方出現的黑線,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難道是敵襲?」被問到的士兵,也是一愣,緊接著驚慌起來,這種陣仗很久沒有見到了,不過大家都明白,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
「當,當,當。」就在此時,急促的報警鐘聲響起,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士兵,和城門口川流不息的人們迅速反應了過來,真的是有低吸來臨了。而人們也迅速的開始想著城內奔走。
「將軍,前邊就是范陽城了,不如就讓某家來打頭陣吧。」另一邊在整支隊伍的前方,管亥看著不遠處的范陽城,舔了舔舌頭,向身邊的高順問道。
「呵呵,將軍既然有興趣,那就不妨試試吧,不過將軍可記得來時我叮囑過將軍的話?」對於管亥求戰心切,高順倒是並沒有阻攔,而是提起了先前的事情。
「嘿嘿,將軍的話,小的自然記得,不就是不能亂殺無辜麼?將軍放心,在下這些人馬已經不是當日的黃巾軍了,自然會記得將軍的軍法,不敢有絲毫懈怠。」聽高順這麼一問,管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記得最好了,我不妨告訴你,這次其他將軍都是自己帶兵去攻城了,以你的兵力配備,本來也是可以自己去攻打一個郡的,之所以讓你跟著我,就是怕你亂殺無辜。袁譚的兵馬遠在巨鹿,這幽州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將軍可要好生保護才是。」原來高順的兵馬在并州和幽州的邊界集合之後,高順並沒有帶著所有的兵馬前來範陽,而是分了數路人馬,攻擊各個郡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整個幽州,將幽州徹底納入呂布的控制範圍。
「呵呵,將軍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敢有任何疏忽,將軍你就瞧好吧。」說著管亥縱馬而出,一出馬就向著身後自己的本部兵馬大喊道:「你們這些兔崽子,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天我們是來奪城的不是來殺人的,進了城之後誰要是敢亂殺人,亂搶東西,老子就扒了他的皮。實話告訴你們以後這范陽城,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們要向愛護自己的家一樣愛護她知道了嗎?」
「將軍,這管亥將軍還真是風趣。」看到管亥帶兵而去,高順身邊一名年輕的將領,縱馬而來,向呂布說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原來公孫續離開洛陽之後,就一直在高順帳下,等待著重新殺回幽州的機會,此次高順出兵幽州,公孫續自然跟了過來。
「公孫將軍再次回到范陽,想必感慨良多吧,只是公孫瓚老將軍英年早逝,而他的仇人袁紹也已經病逝在了范陽城中,這人生的際遇,還真是有些離奇啊。」見公孫續上前,高順忍不住歎息道。
「多謝將軍關心,我此次來到幽州,以來是想要拜祭我死去的父親,二來是要為他老人家報仇。雖然袁紹已經不在了,不過袁紹的兒子們還在,父輩們的恩怨,我雖然無法插手,不過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一定要讓袁家付出代價。」見高順提起了自己父親的事情,公孫續咬牙切齒的說道。
巨鹿城頭,袁熙和袁譚並排而立,遠遠望著前方呂布軍的大營,神情有些複雜。
「逢紀先生,你倒是說說,呂布大軍來到巨鹿城外已經數日,為什麼一點動作也沒有,難道呂布來到我巨鹿,不是為了打仗,而是想要在這裡安家不成?」看著前方人頭攢動,卻並沒有任何攻上來的架勢的呂布軍營,袁譚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難道我們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袁譚這麼一說,逢紀不由得將眉頭緊縮了起來,按資肺腑道。
「嗯,看來其中的確有可疑之處。」到了這時候袁譚也懷疑了起來,覺得高順趁機攻擊幽州的可能性很大。
「兩位倒是不用著急,若是幽州那邊真的有什麼變化,想來這兩天也該市有消息傳過來了。若是沒有確切的消息,兩位卻是帶兵返回了幽州,不正是給了呂布拿下冀州的機會麼?到時候幽州可就是唇亡齒寒,在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而是要直接面對呂布的攻擊了。」這幾日,每每當袁譚和逢紀說起高順攻擊幽州的話題,總是被郭圖找理由給岔開,在郭圖看來,高順是不是會攻擊幽州,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將袁譚和他的兵馬留在冀州,以便保住袁熙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