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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縱橫天下 第五百五十七章 士子龐統 文 / 漂流歲月

    「王兄,此次你來到鄴城,想來也是為了考取鄴城新學堂的吧,聽說這座學堂乃是丞相大人受益,傳授新學的學堂,想來能進入其中一定有機會受到丞相大人的重用。」鄴城中距離鄴城新學堂不遠處,一座酒館之中,兩名年輕文士正在談論新學的事情,而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呂布正穿著一身便裝,坐在一個角落之中和酒,不過對於眾人的談話卻是很認真的聽著,他也很想知道,這些河北的士子們對於,他舉辦新學堂的看法。

    「哎,黃巾之亂以來,朝廷已經多年不取士了,我們這些讀書人,只能在各個衙門之中找些差事,只是這種事情終究不是長遠之際,此次聽聞丞相舉辦新學所以特地過來看看。」被稱作王兄的這位士子,舉起一個酒杯一飲而盡,轉而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只是此次招收學生有些不同尋常,這其中的厲害,卻是讓我等有些望而卻步。」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名年輕的文士也突然接口道。顯然對於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不過似乎又有些難言之隱。

    「這位兄台有話儘管直說,我等也想聽一聽兄台的高見。」見到這人說的有些玄乎,一開始說話的士子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自古所有的考試,因為要考學生的思維,文法,所以從來不會在考試之前就將試題公佈出來,而此次考試卻是完全公開的,不但題目公開,而且將考試的卷子同樣公佈了出來,這其中的關鍵大家可曾想過?」見眾人都投來目光,這年輕人微微遲疑,然後開口說道。

    「這位兄台的意思是說,丞相大人這樣做乃是另有所謀?」這時候一個反應機敏的士子,突然開口叫了出來,令得場上眾人一陣沉默,必定呂布就在鄴城之中,鄴城之內呂布的耳目更是不知道要有多少,在這裡說呂布的壞話,那可是十分危險的。這也就使得眾人不得不暫時住口,誰知道人群之中有沒有呂布的眼線,說了對呂布不禁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呵呵,這位小兄弟,不妨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共同參詳一番,不知以閣下的見解,這位丞相大人的圖謀在什麼地方呢?」見場面變得冷清了下去,呂布忍不住站起身來呵呵一笑,抬手向那位方才說話的年輕士子問道。呂布拋出「論皇權」這個題目,就是為了引起大家的討論,讓大家更加平淡的看待皇權,若是這樣的討論就此止步,呂布的圖謀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

    「呵呵,這位仁兄一看就是明白人,這樣大是大非的事情,你知我知眾人皆知便可,何必一定要在下說出來呢?若是在下再說下去,只怕這項上人頭就要有危險了。」那位士子對於呂布的提議,卻只是隨意推脫,並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顯然不想將這個話題談論得過於深入。

    「哈哈哈,我本以為丞相大人舉辦新學,一定會招來四方可堪大用之才,令得大漢氣象為之一新。不成想,諸位不過是畏首畏尾之輩,如此胸懷,如此氣魄,還想在朝中有所發展,我看諸位還是從哪裡來,回那裡去吧。想我大漢自黃巾之亂以來,經歷多少磨難,經受多少痛苦,多少男兒為大漢興亡拋頭顱灑熱血,汝等身為大漢士子,大漢未來之柱石,卻是如此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連一句到了嘴邊的話都不敢說出來,若是大漢的命運掌握在你們的手中,那可真是令人失望。」說完呂布離開自己所在的角落,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不在想與這些人一起待下去。

    「呵呵呵,好大的口氣。閣下雖然口中振振有詞,不過那句到了嘴邊的話,不是也沒有說出來麼?既然閣下高潔如此,不妨閣下將那話說出來,讓我等聽上一聽,不知閣下可有這個膽量?」就早呂布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令得呂布不得不停住了腳步。不過這話卻是說出了所有在場士子的心聲。當場就有人吵吵著讓呂布將那句話說出來。

    「說出來道是也沒有什麼,不過只怕我心中所想的話,並不是你們心中所想。」到了這時候,呂布轉過頭來,看著一眾士子,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這樣吧,我們拿出紙張來,分別將自己所想的事情寫出來,然後同時交出來,看看我們這些人心中的所想是不是相同?」這時候有人突然跳了出來說道。雖然覺得大家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不過那樣的事情無論是誰說出來,那都是很可能惹來大禍的事情,所在在場的士子儘管都是聰明人,都明白那句話是什麼,不過終究沒有人要說出來去觸那傳說之中的丞相大人的眉頭,呂布自然也明白這些士子心中想的是什麼,不過事情真的是這些士子們想的那樣麼?

    「好,這個我贊成,不知諸位之中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寫呢?」呂布當即同意了下來,讓店家拿出了筆墨,轉身望著眾人道。

    「我願意。」「我願意。」當先便有數人斬了出來,願意和呂布同時寫出心中的想法,不過卻有更多的人只是站著看熱鬧,並沒有真的上前要將心中的猜測寫出來。

    「不如大家一起寫吧,此等事件一旦寫在紙上被傳到丞相大人耳中,定然是大罪,唯一的機會便是此時由我們大家一力承擔,俗話說法不加於眾,這也是大家唯一可以免罪的機會。」看見更多的人只是觀望,只有不多的人站了出來,這時候方才說話的人,接著開口說道。這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說出這話的責任推卸給大家,免得有可能招來呂布的怒火。

    「呵呵,這位小兄弟心思縝密,敢問小兄弟姓名。」呂布見這人心思敏捷,便起了興趣,向這人問道。

    「呵呵,在下姓龐,單名一個「統」,字士元。乃荊州襄陽人士,遊學至此而已。」見呂布相問此人便哈哈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居然是荊州龐統。

    「龐小兄弟,既然眾人都不願意將心中所想寫下來,我看就不要勉強了,人各有志嘛,不如就讓我先來吧。」說著呂布卻是提筆在自己面前的紙張上寫了起來。

    「哈哈哈,這位老哥果然豪爽,只是我龐統,卻也不知那種沒有血氣的人。」說著龐統也提筆在自己面前的紙張上寫了起來。

    「兩位果然有膽,我凳子也不願坐那泛泛之輩。」眼看呂布和龐統動筆,方才逃出來的十數人此時也動起手來,在紙上寫出了自己所想。

    「這位仁兄,請先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呂布剛剛放下手中的筆,龐統卻是已經寫完走了過來,站在呂布的桌子旁邊,想要看看呂布些在紙上的東西。

    「改革皇權。」看到呂布面前紙張上的字跡,龐統忍不住就讀了出來,不過這一讀出來龐統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顯然呂布所寫和龐統所寫並不是一個意思。

    「士元,也讓我看看你所寫的吧。」見龐統已經看出了字跡所寫的內容,呂布也開口說道。當呂布得知自己面前的人便是龐統的時候,便已經心生好感沒有了招攬之心,必定龐統乃是當世有數的智謀之士,一旦得到龐統的支持定然能夠大展宏圖,後世所傳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雖然有些誇張,不過卻也說明了龐統的才能的確世所罕見。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虛偽,我龐統一生閱人無數,卻是最看不起這種藏頭露尾的小人。」面對呂布的好意,龐統卻是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轉身而走,向著酒館外邊走去。不過龐統得這句話,卻是令得呂布一時不知所措,不知道是龐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公子,你看。」就在此時一個年輕人來到了呂布身邊,手中攤開一張紙,此人呂布認得,乃是呂布的一名親兵,換了裝束,跟在呂布周圍,一邊呂布有不時之需。而這青年手中的紙張,正是龐統放在用過的紙張,只見上邊寫著四個個挺拔的字跡:「取而代之」原來龐統覺得呂布之所以出這樣的題目,其目的乃是在於要取代大漢,成為新的皇帝。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那些人也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寫了出來,有寫「造反」的,有寫「代漢」的,總之「論君權」這個題目在眾人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呂布在為推翻獻帝,自己做皇帝而做的鋪墊。

    「轟隆隆」就在這時候,街道上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聽見外面的街道上一片混亂,顯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諸位,不好了,官兵到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慌忙閃進了小酒館,向著眾人說道。眾人看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因為看到呂布所寫的東西之後,因為氣憤而離開的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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