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這文醜如此囂張,不如讓我們上去將他給捉了來。」正說話間,典韋,臧霸一眾將領走了過來,滿臉壞笑的說道。在他們看來那在河內城外瘋狂催動大軍攻城文丑不但沒有絲毫可怕之處,范兒似乎就像是眾人下酒的美味一般。
「這文丑說起來,與我也有些交情,我倒也是不願意看著他身首異處,不過你們是不是真的能將他捉了?」雖然覺得典韋和臧霸的主意不錯,不過文醜的武藝卻也並不一般,即便是典韋和臧霸二人出馬,也不見得就真的能將文丑活捉,更何況文丑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有勇有謀的鞠義。
「嘿嘿,丞相,你就放心吧,你看那是誰。」聽到呂布的話,典韋只是嘿嘿一笑,伸手向著身後指了指,而就在典韋所指的方向,出現了一彪重鎧騎兵,正是太史慈所率領的三千鐵鎖鏈環馬軍,而當先一人卻正是太史慈。
「原來是太史慈到了,既然你們這麼有信心,那就去辦吧。」看見太史慈和特德鐵鎖鏈環馬出現,呂布終於知道了典韋打得是什麼主意,要知道鐵鎖鏈環馬軍從一開始就配備了鎖套,而這鎖套正是為捕捉敵方主將準備的。
「對了,那鞠義也是個人才,你們就順手將他也給我捉來吧。」得到呂布的允許,典韋和臧霸正要興沖沖的離去,必定當年典韋和臧霸也是和呂布一起見過文丑,和文丑有些交情,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將文丑活捉的主意,不過呂布的胃口顯然並不是一個文丑就能夠滿足的。
「額,還要活捉鞠義麼?」兩人頓時顯出些許苦澀。雖然戰勝文丑和鞠義對於典韋臧霸以及太史慈的組合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不過想要將文丑和鞠義兩人留下並且活捉,這難度可是就打了許多,不過既然呂布開口,兩人道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點頭離開。
「將軍,這樣打下去,只怕對我軍不利。」看著自己的士兵不斷地向著河內城衝擊,不斷地在河內守軍的弓箭下倒地,鞠義終於又鼓起勇氣向著文丑說道。
「那你可有什麼好主意?」文丑也明白再這樣打下去,除了讓自己損失慘重之外,不會帶來什麼好處,自然也不願意再這樣打下去,不過就此退走卻也不是文醜的性格。
「將軍不妨先讓士兵們退下來,張繡眼見我軍退卻,說不定就會帶兵追殺出來,到時候我們講張繡引到前邊的山谷之中,定可一擊將張繡擊殺。」鞠義略作沉思之後,向著文丑說道。
「好,就這樣辦,你先帶人過去埋伏,半個時辰之後,我會帶兵撤過去。」聽到鞠義的主意,文丑暗自點頭,雖然這種埋伏的方法遠沒有和敵軍正面衝殺來的過癮,不過相比於眼前這幾乎是自殺式的攻城戰卻是要好上許多。
「傳令撤軍。」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文丑終於傳下了撤軍的命令,然後就看見袁紹軍的步兵潮水一般退去,在河內城牆之外留下了許多屍體和殘破的兵器,而騎兵卻是依然保持著整齊的隊列,只等步軍撤出了呂布軍的攻擊範圍之後,這才轉身狂奔而去。之所以騎兵並沒有留下來保護步軍,則是文丑故意露出的破綻,必定想要張繡帶兵追上來,總要給張繡一些甜頭才是。
「將軍你看,文丑居然丟下步軍帶著騎兵先退走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河內城頭之上,一名將領看著文丑帶兵撤走的陣勢,向張繡說道。
「按理說,文丑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該犯這樣的錯誤,只怕有詐。」另一名將領提醒道。
「我們雖然能在文醜的攻擊之下保住河內,不過這樣的功勞擺在丞相大人面前卻是算不得什麼,如今丞相大人正在籌謀一統天下,將軍應該抓住眼前的機會,讓丞相大人看到將軍的實力,如若不然,將軍只怕這一輩子就只能守著這河內城了。」就在眾將爭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張繡轉身看去,卻乃是日前從太行山投奔而來的郭大賢。
「文丑軍乃是精銳之師,我此去若是中了敵人埋伏,如何是好?」張繡雖然覺得郭大賢說的有理,不過卻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將軍此去,只需帶領騎兵追隨,縱然敵軍有詐,也可以輕鬆殺回,河內這邊有步軍守城,足可以保城池不失。況且將軍一早就已經向丞相發出求救文書,想來丞相的大軍也早已經在路上了,將軍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郭大賢卻是並不擔心的說道。
「既然如此,即刻點兵出發。」張繡心中略微思量覺得郭大賢的話確實不錯,必定文醜的兵馬數量和自己的差不多,兩軍並沒有明顯的差距,自己要是連城都不敢出,只怕就要被人小看,一輩子只能守著河內了。
「殺,誅殺文丑者,重重有賞。」隨著河內城門轟然打開,一眾騎兵縱馬而出,當先一人正是張繡,張繡身邊一名將領生的膀大腰圓,額頭之上紮著小辮,此人卻正是張繡愛將胡車兒。
「呵呵,張繡果然上當了,只是可惜了我這些兵勇。」看見張繡親自帶兵殺了出來,文丑冷笑一聲縱馬而去,卻是並沒有做任何的防禦措施。眼見得本來就因為騎兵退去而有些慌亂的步軍,此時變得更加慌亂起來。
「想不到,這文丑為了引出張繡,居然連自己的人馬也是不管不顧。」看到河內城外的這一幕,郭嘉眉頭微皺,忍不住有些氣憤的說道。
「戰場就是這樣,戰爭本來就是無比殘酷的,想要改變這一切,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結束戰鬥。」看這郭嘉有感而發,呂布接著說道。呂布之所以一直帶著郭嘉,就是希望通過和郭嘉的不斷瞭解,逐漸收服郭嘉,讓郭嘉為自己所用,自然會有意無意的和郭嘉多聊上幾句。
「咚咚咚。」就在張繡帶著兵馬,一路追趕文丑軍的步軍,殺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四周傳來咚咚的鼓聲,緊接著便有數路騎兵縱馬而去,攔住了張繡的退路,這些騎兵當先一人生的高大威猛,卻正是鞠義。
「張繡小兒,今日落在我鞠義手中便是你的末日。」鞠義一邊縱馬殺來,一邊怒聲大喝道。
「可惡,果然有詐。」看見鞠義殺出,張繡並不如何慌亂,必定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將軍,我護著你殺出去。」一旁的胡車兒,也是調轉馬頭,向著衝殺而來的鞠義衝了過去。
「休要走脫了張繡。」正在這時候,就聽見一聲爆喝傳來,卻是文丑此時也已經調轉馬頭,帶著兵馬殺了過來。
「奶奶的,給我殺出一條血路來。」看見身後文丑也殺了過來,張繡不在遲疑,自己的身家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眼下了,這已經由不得張繡再考慮什麼,一提馬韁繩縱馬而出,身後的士兵也同時發出一聲慘烈的嘶吼,要為生存而鬥爭。
「臧霸,你去截住鞠義,我和太史慈先去活捉了文丑,再過去幫你。」另一邊,典韋看著文丑和鞠義截殺張繡,向著一旁的臧霸說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對於典韋的安排,臧霸卻是並不領情的說道,不過臧霸此話一出,就看見典韋的臉色沉了下來,見到典韋如此,臧霸有點了點頭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們合作,一定要我來做主。」臧霸雖然一直都不怎麼服氣典韋,奈何典韋的武力確實高過自己,這也使得臧霸也只能口頭上表示自己的不滿。說完這句臧霸縱馬而出,在臧霸的身後五千騎兵緊隨而出。
「太史將軍,我們也開始吧。」說著典韋也是縱馬而出,向著文丑所在的方向衝殺而去。
「鞠義我和你拼了。」胡車兒雖然勇力過人不過比起鞠義必定還是不如,不過十餘回合卻已經落了下風,不過為了張繡能夠順利突圍,胡車兒卻也顧不得許多,只能硬著頭皮和鞠義廝殺。
「鞠義休要逞強,吃我一矛。」就在此時一聲暴喝傳來,確實張繡一矛刺出,直取鞠義肋下。
「張繡,你這是找死。」張繡一矛刺來,鞠義橫刀抵擋,不過必定有些遲了,矛尖已經刺破鞠義的胸口,畫出一條血線,令得鞠義憤怒不已,一刀橫批,卻是直取張繡的腦袋。
「主公小心。」看見鞠義一刀批向張繡的腦袋,胡車兒連忙上前抵擋,免得鞠義真的殺了張繡,而此時張繡得了胡車兒相助,矛尖一轉,卻是又向鞠義刺出,直逼的鞠義連忙後退。
「哎,你們這樣打下去,我幫誰好呢?」只聽身旁以聲歎息之聲傳來,臧霸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鞠義身後,有些遲疑不定的說道。
「奶奶的那還用說,自然是幫我們了。」看見臧霸出現,張繡先是一驚,不過馬上輕鬆起來,雖然和臧霸不熟,不過臧霸必定是自己人,來這裡肯定是對付鞠義無疑。
「還是不行,我來這裡是為了活捉鞠義的,要是像你們這樣打下去我豈不是要帶著鞠義的屍首回去。」半響臧霸搖了搖頭,顯得十分不情願的說道,臧霸這話一出,卻是讓鞠義徹底鬱悶,轉身就向著臧霸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