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來日整頓兵馬,前往幽州。」見沒有人反對,袁紹雙拳一緊,決定道。
「啟稟主公,徐州使者糜竺求見。」就在這時候,有士兵跑了進來,向袁紹稟報道。
「陶謙的使者麼,想來一定是想讓我派兵助他守城的,只是我此時哪裡有這閒情逸致。」聽見士兵的稟報,袁紹哈哈一笑,卻是有些嬉笑的說道。
「不如就讓在下將他打發了吧。」看見袁紹並沒有要見糜竺的意思,郭圖連忙上前說道。方才討論戰事的時候,郭圖沒有發揮什麼作用,這個時候連忙戰了出來說道。
「也好,你就替我打發了他吧。」袁紹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
卻說郭圖見了糜竺之後,只說青州黃巾大隊雖然已經歸降,不過小隊兵馬活動平凡,冀州兵實在脫不開身。
「冀州兵就在青州,距離徐州和兗州都是頗近,只要袁公稍稍動作,便可令得曹操望風而逃,確膘州平安,還請先生讓我見見袁公,詳細說明情況。」面對郭圖,糜竺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
「哎,我家主公雖然樂於助人,但是奈何能力有限,先生又何必強人所難。」想到這裡郭圖突然眼珠一轉說道:「北平公孫瓚,為人頗有狹義之風,先生不妨去找找公孫瓚,也許他會願意幫忙。」既然袁紹已經準備要對付公孫瓚了,那麼趁此機會讓糜竺去找公孫瓚,只要公孫瓚同意向徐州派兵,必然會減弱公孫瓚的實力,這樣對於袁紹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幽州距離徐州頗遠,我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帶兵回救徐州,還請郭圖先生不要和我開玩笑。」聽了郭圖的話,糜竺卻是哭著臉,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必定幽州距離徐州路程不近,要是從幽州求來援兵,即便是到了徐州,只怕也已經為時晚矣。
「先生早些動身趕往幽州,說不定還能來得及搬回救兵援救徐州,要是在這裡耽誤下去,只怕就來不及了。」見糜竺還有些不死心的樣子,郭圖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
「如此,在下就此告辭。」聽郭圖這麼一說,糜竺也是明白袁紹是不會派出援兵相助徐州的,於是抬手示意之後,匆忙轉身離去,他可是不敢再有任何耽誤。
糜竺一路趕往幽州,正行間,突然看到一彪人馬縱馬前行,當先一人魁梧有力,腰間兩側配著寶劍,左右各有一名大漢,一人長鬚紅臉手中青龍偃月刀,另一人臉黑如墨手中卻是抓著一柄丈八蛇矛。看見這三人糜竺頓時有了主意,連忙上前見禮,此三人亦不是別人卻正是劉關張三兄弟。
「在下徐州糜竺,敢問三位可是劉關張三兄弟。」看見劉關張三兄弟,糜竺連忙上前問道。
「在下正是劉備,這兩位便是我的兩位兄弟關羽和張飛,不知糜竺先生有何事?」看見糜竺湊了過來打聽自己,劉備上前見禮問道。
於是,糜竺便將曹操想要攻伐徐州,而自己則是出來尋求救助的事情說了出來。
「呔,想不到曹操如此不講道理,陶刺史本來只是一片好意,卻是遭到這樣的禍事,大哥看來這事情我們也是該管一管了。」一聽到糜竺的敘述,張飛首先按捺不住,暴跳著說道,竟然是一副抱打不平的樣子。
「大哥,陶刺史海內人望,遭此禍事我們卻是不能置之不理。」關羽見劉備還沒有決斷,也適時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好,既然我們兄弟三人都是這樣想,那也就不用多說什麼,只是我們如今手上的兵馬不足千人,卻是難以和曹操爭鋒,不如先回幽州找公孫將軍借兵,有了公孫將軍的幫助,想來對付曹操也是不難。」和張飛關羽的想法不同,劉備看了看身後的兵馬,卻是說出了更為現實的問題,在長安的失敗更讓劉備意識到了,戰爭不是依靠熱情就能鑄就的,他更看重的則是實力。
「在下也是正要去找公孫將軍求援,不如就和劉將軍一起去吧。」聽見劉備的話糜竺更加喜上眉梢,在袁紹那裡吃了閉門羹之後,糜竺便對自己的求援之路充滿了懷疑,此時遇見劉關張,才讓糜竺恢復了許多信心,即便是公孫瓚不肯出兵,劉關張也是一定會走一趟的,這也算是糜竺此行沒有白跑一趟。
就在糜竺和劉備商定前往幽州借兵的同時,兗州張邈的府中卻是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張邈府中參事陳宮,而另一個則是從徐州而來的簡雍。
「哎。」張邈端坐在氨基之前,看完了簡雍呈上來的書信之後卻是歎息了一聲,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雖然曹操乃是我引進兗州的,不過如今曹操勢大,早已將兗州視為他的地盤,我在兗州不過是徒有其表,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張邈表情落寞的說道。
「這?」聽見張邈這樣說簡雍卻是一驚,沒有想到張邈竟然也在曹操面前說不上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語。
「我家大人著實有些難處,還請簡雍先生見諒,還請先生回去之後稟報陶刺史,就說徐州的事情我們定會盡力幫忙,還請他放寬心。」聽了張邈的話,陳宮微微皺眉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向著簡雍下了逐客令。
「這,張大人,還請想想辦法救救徐州百姓。」到了這種時候,簡雍也知道了事情緊急,連忙向著張邈深深躬身說道。
「哎。」張邈卻是再次歎息一聲,接著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看到這一幕,簡雍只能沒落的離去,心中卻也是感慨萬分。看來這一趟只能白走了。
「大人,昔日曹操被董卓追殺,無奈避禍於兗州,是大人為曹操打開了方便之門,曹操在陳留起兵,也是大人暗中支持,即便董卓西去曹操也不過是個小人物,直到大人擁立曹操入主兗州,曹操這才有了今日的威勢,奈何曹操入主兗州大人卻落得如此地步,以在下之見,大人不如反戈一擊,將曹操逐出兗州,重掌兗州大權。」直到看著簡雍離去,陳宮這才湊到張邈身邊說道。原來在來到張邈身邊之前,陳宮就和曹操接觸過,只因為覺得曹操為人過於陰狠,這才棄了曹操,投奔張邈而來,此時見曹操因為私利,擅自挑起兗州和徐州的兵戈,這才向張邈建意道。其用意也是很明顯,想要趁著曹操離開兗州之際將曹操逐出兗州。
「額,這件事情,只怕還要從長計議。」聽陳宮這麼一說,張邈雖然有些心動,不過也覺得此事過於突兀,要是沒有詳細得得準備,只怕自己被曹操輕易誅殺也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這等事情大人本因立即決定,何必拖延,難道大人也要像我當年一般,做下蠢事日後反悔不成。」張邈還有些猶豫不決,卻是一道聲音自門外傳來,然後就看到一道人影走了進來,張邈仔細一看,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韓馥,韓馥本是冀州牧,因為將袁紹引入冀州,而失去了所有的權勢,今日看見了因為將曹操帶進兗州而失去了權勢的張邈,便更有了許多感觸。
「兩位說的的確都很有道理,只是如今曹操羽翼豐滿勢力已成,我又如何能夠應對,即便是引進外兵相助,難道就不會像曹操一般待我?」看見韓馥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張邈也不再猶豫,面對曹操的專權,張邈並非沒有想到過反抗,不過曹操勢力強勁,張邈實在沒有力量對抗,而聯繫其他人的話,難道其他人來到兗州之後,就不會像曹操一般對待自己麼?這也就導致了張邈很長時間不再有這種幻想。
「公台,想要對付曹操,必須要有他人相助,不知公台可有合適的人選?」看著張邈一臉的的神色,韓馥轉身向陳宮問道,必定這個主意乃是陳宮首先說出來的,韓馥覺得陳宮因該有些打算才是。
「在下以為,可破曹操者,無論是并州馬騰,幽州公孫瓚,還是冀州袁紹,或者是豫州袁術都有這個實力,不過袁紹有了竊取冀州的先例並不值得相信,袁術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其文治武功並不足以對付曹操,而幽州和兗州之間隔著冀州,公孫瓚也是不可能派兵直達兗州,所以這樣算下來我們可以依靠的便只有在司州的呂布和并州的馬騰了。」陳宮略微思考之後說道。
「馬騰和呂布麼?馬騰倒是一個忠心朝廷的人,而呂布似乎並不可信,必定呂布斬殺丁原在先,而董卓的死似乎也和呂布拖不了干係。」聽陳宮說道這裡,張邈點了點頭,用商議的語氣和眾人說道。
「在下倒是並不這樣想,記得馬騰在長安敗給呂布之後,呂布卻是放了馬騰一條生路,這才有了今日的馬騰,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馬騰也可以說是呂布的手下,更何況,呂布能夠放走馬騰,讓馬騰執掌一州,成為一路諸侯,可見呂布心胸寬廣,大人若是主動和呂布合作,想來呂布也不會虧待了大人。」聽到張邈的話,韓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