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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縱橫天下 第三百三十二章 李儒之死 文 / 漂流歲月

    原來,當李儒成為董卓的第一謀士之後,向其他人一樣,也曾今千方百計的排擠他人,是自己的地位不斷穩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才能比之李儒,更勝過一籌的賈詡,為了不使董卓得到賈詡,李儒不止一次的從中作梗,這才使得賈詡一直沒有得到董卓的青睞,只能為郭汜出出主意。

    「哎,往事如煙,如今風雲突變,長安城也即將變天,李儒先生又何必談這些。當初先生阻止董卓招納我為門下,如今已經是往事如煙,還說這些做什麼。」賈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如果說兩人之前還有什麼嫌隙的話,那麼現在隨著董卓的敗亡,李儒已經徹徹底底的失敗,賈詡自然不會再和他計較什麼。

    「先生果然是豁達的人,這次長安驚變,在下的確是沒有想到。本來在下只是以為呂布會是這長安最大的變數,所以一直都在打壓呂布的力量,現在想來卻是有些可笑了。」見賈詡並沒有介意過去的事情的時候,李儒心中終於輕鬆了許多,不過談起長安今日的變化,李儒卻是只能暗自歎息,本來他以為呂布會是董卓軍中的一顆定時炸彈,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而等李儒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王允和馬騰已經動手了。最讓李儒吃驚的是,董卓已經死了,這就使得李儒連一點反抗的心思也提不起來,身為謀士,自己不但沒有料事於前,導致自己的主公死亡,李儒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面再混下去了,這就是當李儒知道王允奪權,馬騰攻城之後,並沒有出面幫助牛輔,卻來找賈詡的原因。他已經對以後不抱希望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李儒想要搞清楚,那就是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有沒有賈詡的影子,自己是失敗在無能上,還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是賈詡在暗中推波助瀾。

    「呵呵,先生的才名果然名副其實,你說的沒錯,呂布的確是這其中最大的變數,沒有呂布的特意縱容,的確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不過事情發展到今天,呂布也算是留手了,必定先生你還活在這裡,呂布也並沒有親手殺死董卓,在一定程度上還是並沒有完全撕破臉皮。」賈詡也不隱瞞,將事情的實情倒了出來,不過言語之中卻多了幾分對於呂布的讚賞。

    「果然如此,我就說沒有呂布的縱容,馬騰是沒有辦法這麼輕易來到長安城下的。不過呂布能做到這一點卻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我還是小看了呂布其人。」聽了賈詡的話,李儒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揭開了。

    「呵呵,你這樣說,的確是小看了呂布,在你看來呂布借刀殺人的小人行徑超越了你的想像,所以你覺得小看了呂布,不過在我看來,這卻是真真小看了呂布,呂布本可以親手殺了董卓,進而奪取雍州,可是呂布沒有這樣做,而是遠赴隴西,借助馬騰入長安和王允合謀誅殺董卓,這說明呂布成熟了,不願意在背上一個弒父的罪名,更重要的是,呂布連可以擁有雍州的機會都放棄了,拱手讓給了王允和馬騰,那麼不知李儒先生以為呂布想要的是什麼?而這才是真正的呂布。」見李儒對呂布有些不屑的樣子,賈詡卻是說出了自己的另一番看法,這番話一出,李儒也是一驚,一直以來李儒都只是將呂布看做是一名武將,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物,卻是沒有想到在賈詡眼中這呂布卻是另一番光景。

    「這麼說來,呂布總有一天會入主長安?」李儒隨著賈詡的話突然問道。

    「呵呵天下諸侯那一了不想入主長安,掌握陛下,持天下之牛耳。」賈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說道。

    「看來先生對於呂布也是很看重啊,只是晚生還不明白,先生既然這樣看重呂布為什麼不去投奔呂布,據我所知呂布手中此時缺的正是先生這種智謀之士,先生只要相投,必定可以得到呂布的重用。」見賈詡如此在意呂布,李儒試探的問道。

    「嘿嘿,李儒先生這次來找賈詡,怕不是為了談論呂布的事情吧。」到了這個時候,賈詡的話題卻是嘎然而至,沒有裡繼續下去的意思。

    「我李儒一生只忠於丞相大人,如今丞相大人西去,李儒再難苟活於世,只是這王允馬騰的殺死丞相大人的仇卻是不能不報,在下想來想去只能求助于先生,請先生為我謀劃此事。」見賈詡問起,李儒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個簡單,王允此人雖然一直蟄伏在丞相大人麾下,但是其人意志堅定,兼有剛毅果決,這樣的人一旦得勢,絕不肯放過昔日董卓之餘當,到時候必勝戰亂,其實李儒先生只要善加利用,一定能夠達成所願。」見李儒有求於自己,賈詡並不做做,直截了當的說道。

    「先生話雖如此,但是丞相麾下眾人,論武力論才幹確實只有呂布將軍能擔此大任,還請先生出馬,讓呂布將軍成此大德,為丞相報仇。」見李儒說話間便有了對付王允和馬騰的主意,李儒說道。

    「呵呵,當初呂布不願意為了雍州誅殺董卓,如今又怎麼會為了董卓和王允他們作對。王允雖然不怎麼樣,但在天下人看來卻也是正統的士人,朝廷重臣,呂布要是起兵討伐,不是等於親手將大漢中興的機會葬送了麼?這樣一來又如何取信天下?這件事李儒先生還是不要想了,想來呂布是不會做的。」賈詡哈哈一笑,很自然的點出了,呂布不可能做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乃是引火燒身的策略,當然李儒想要藉機打擊呂布的意思,賈詡也是看了出來,不過賈詡必定不是呂布的謀士,不用為呂布著想,只是實話實說道。

    「如此那就可惜了,不過還請先生出馬,幫助丞相大人報仇,李儒雖死無憾,這大漢決不能落入王允和馬騰手中。」說著李儒又向賈詡深深施了一禮,提起几案上的茶杯給家自己和賈詡加滿。

    「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你,雖然我並不是為了替董卓報仇,不過方今亂世已經來臨,卻也正是你我展示一生所學的時候。」說完賈詡便伸手去抓几案上自己的茶杯,茶杯中李儒剛剛添加了新茶,茶香正肆意飄飛。

    雖然並沒有為董卓報仇的意思,不過身為郭汜的謀士,賈詡自然要為郭汜著想,這個時候卻也是郭汜入主長安的機會。所以對於李儒的要求,賈詡不假思索的便答應了下來。

    「如此我就放心了。」見賈詡滿口答應,李儒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卻是伸手搶過了几案上擺在賈詡面前的茶杯,到進口中一飲而盡,之後說道:「賈詡先生,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見諒。」說著李儒的嘴角笑容漸漸消失,一抹櫻紅的血流從嘴角泛了出來,顯然是中了劇毒。

    「怎麼回事,你中毒了?」看見李儒的樣子,賈詡心中一驚,這李儒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不過瞬間就中毒了呢?賈詡突然想到自己和李儒一起品茶,這李儒居然毒發身亡,那麼自己會沒有事麼?一想到這裡賈詡就覺得心中冰涼,不過半響賈詡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就在這時候,賈詡突然想到李儒剛才搶過了自己的茶杯一飲而盡的情形,心中頓時明悟。

    原來,李儒最後為賈詡斟的那杯茶居然是有毒的?那麼李儒為什麼要自己喝下去呢?賈詡突然想到,麼非這李儒這次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想到這裡,賈詡找來一根銀針,在李儒的茶杯中一試,果然李儒的茶杯也是有毒的。這就說明李儒最後起身,為賈詡和他自己的所斟的茶水都是有毒的。而之所以李儒在最後一刻改變心意沒有毒死賈詡的原因只是因為,賈詡痛快的答應原以為董卓報仇。

    想清楚這些之後,賈詡也不覺得打了一個冷顫,賈詡沒有想到一向被自己小視的李儒,居然算計到了自己,而且要不是李儒在最後改變心意的話,那麼賈詡就要成為李儒的陪葬,想到這裡賈詡不由得心驚,看來自己往日裡還是小視了天下英雄。

    不過這時候,賈詡就想起了一個問題,這個茶碗和茶水都是自己的書僮準備的,怎麼會下毒呢?而且自己和李儒在最後一碗茶之前也喝了不少茶,為什麼這李儒最後斟的一碗,卻就有毒了呢?想到這裡,賈詡忙出門去找自己的小書僮,這小書僮跟隨價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斷然沒有出賣賈詡的理由。不過賈詡找遍整個小院,卻是依然沒有找到小書僮的影子,只是到了最後才在後花園中找到了小書僮的屍體。

    「這李儒做事還真狠啊,今天要不是我答應了他,怕是我這老命也早要搭進去了。」到了此時就不得不再次看向倒在地上死去的李儒,雖然賈詡從來沒有當李儒是自己的對手,不過賈詡卻是不得不承認,今天自己被李儒計算的死死地。

    不久之後,長安城一座偏僻小巷突然失火,著火的中心正是賈詡往日居住的小院,而此時的賈詡已經站在了長安城門之外,向著扶風郡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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