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要啊,那人真的是我二舅的外甥。」見閻行突然翻臉要射殺下邊的俘虜,剛才認出自己親戚的士兵忙過來求情道。
「妖言惑眾,你也是呂布的奸細吧。」說著閻行抽出佩刀一斬而下,哧啦這個士兵的腦袋被閻行一刀斬了下來,閻行揚起手中的滴血的戰刀朗聲道:「給我射,凡有抗令不尊者斬,凡有妖言惑眾者斬。」閻行聲色俱厲,眾將士無不心驚。
「嗖嗖嗖,嗖嗖嗖」一支支羽箭就像雨點一般灑落,衝著下邊毫無防備的一眾俘虜士兵傾瀉而下,不多時這些被呂布帶來的俘虜就被閻行斬殺一空,一個個倒在了血潑之中。
另一邊張遼等人看見這些俘虜兵一脫離狼騎的控制,就立馬向倒戈,心中還有些覺得呂布自行其事,不肯聽信眾人之言,特別是張遼覺得呂布雖然一世精明,卻也不是事事精明,是人總會犯錯誤的,不過這話張遼只是自己想想卻也沒有說出來,必定還是要維護呂布的威嚴。
不過緊接著就看見閻行射殺這些俘虜兵得悲慘一幕,雖然這些只是俘虜,但是張遼依然覺得十分不忍。不過這個時候張遼已經明白了閻行之所以要射殺這些俘虜兵得真正原因了,不過張遼知道,閻行這個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呂布將這些俘虜兵辛辛苦苦弄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為了然閻行一殺了事麼?顯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呂布將這些人弄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到了閻行會射殺他們呢?張遼的心中不禁有些疑問,如果呂布料到了,那麼呂布是不是有些殘忍呢?張遼如是想到。不過很快張遼就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去了,不錯這些俘虜的確死的冤枉,可是戰爭哪裡有不死人的,死這些俘虜總比死自己的狼騎要好吧。
「沒有想到啊,你閻行殺起自己人來也是這樣的心狠手辣。」看著閻行將這些俘虜兵射殺一空,呂布看著城樓上的閻行冷冷的說道。
「哼,呂布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些不過是你收買的奸細而已,你想要用他們動搖我軍心,可惜這些小手段那裡能瞞得過我。」閻行自然不肯承認,當眾狡辯道。
「哈哈哈,你和這些士兵同出金城難道你會不知道他們是誰?」呂布冷笑一聲,接著朗聲對這城中喊道:「你們聽著,你們的援兵韓遂已經被我打敗了,這些被閻行射殺的人,就是我們帶回來的俘虜,閻行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竟然不惜射殺自己的兄弟,你們跟著這種人也不會有好處的,只要你們投降我呂布在這裡向你們保證既往不咎,武威城中我只誅殺閻行一人。」看著閻行,呂布冷笑著說道。雖然那些俘虜被閻行射殺一空,不過這也改變不了武威城內憂外患的局面,西郡和張掖兩郡已經在招收步軍了,這些兵馬一旦成軍,就會源源不斷的過來,打下武威只是時間的問題,不過呂布不想拖得那麼久,這才想到這麼一個用俘虜動搖城內士兵軍心的辦法,卻沒有想到閻行做的這麼絕,呂布對閻行已經起了必殺之心,只要閻行一死,再將閻行的騎兵加以整編,呂布的實力又會增強不少。
「呂布,你不要在城外叫囂,有能耐你殺進來啊,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見呂布對自己動了殺心,閻行也是把心一橫叫囂了起來。
「將軍無需動怒,只要在這裡多呆些時候,等高順將軍騰出手來,這武威城也必然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張遼見呂布動了真火,忙過來勸解道。
「我們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讓人把住各個路口,閻行要走的話一定是在今晚。」呂布並沒有在和閻行說下去,而是轉身對張遼說道。
「將軍怎麼知道閻行今晚會走?」臧霸撓了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馬騰遠征長安自然不會將輜重留在城中,也就是說武威城本來就是一座空城,而閻行為了在我們之前趕來佔領武威,也一定不會帶多少糧食,即便是有這些日子下來也應該消耗一空了,這個時候內無糧草,外無援兵,閻行再不離開難道真的要與武威城共存亡麼?」呂布淡淡的解釋道。不過這一串說下來,卻是讓臧霸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將軍難道你能掐會算,這些也都知道?」雖然呂布說的清楚,但是在臧霸看來這還是出乎了他的想像。
「將軍,這麼說來,我們是該準備些糧食了,不然一旦城破之後,城中五糧怕是怕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餓死了。」聽了呂布的話,張遼心思一動說道。
「嗯,這樣也好你去籌集吧。」呂布覺得有理便肯定的說道。不過呂布這話說了出來張遼卻是沒有動。
「額,將軍我怎麼籌集呢?」張遼本想讓呂布未雨綢繆,可是沒有想到呂布又把這個皮球踢回來給了張遼。
本來最好的辦法是從軍中拿出糧食分給城內的百姓,可惜一來這次來涼州本來就來的匆忙沒有帶多少糧食,再加上軍隊還要打仗,這供給是一點也不能少的。若真說起來狼騎帶的糧食已經用盡了,多虧了剛出來的時候去了一趟鮮卑那邊,得了不少糧食,不然仗打到現在,狼騎的供給都會成問題,這個時候張遼又能去哪裡為百姓籌集糧食呢?
「不行了就先找那些大戶捐點吧,給他們寫張字據。」呂布撓了撓頭,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只想出了一個打白條的主意,雖然不能解決什麼問題,但是救急應該是差不多了。一想到這裡,呂布打下金城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金城和馬騰的這三座郡城可是不同,武威這邊那是因為馬騰臨走時將糧草是那麼的都帶走了,所以才沒有多少存糧財富,而金城不同,韓遂並沒有轉移財富和糧草,既然金城能養得起五萬大軍,那該是有五萬大軍的用度才是,呂布覺得只要攻下了金城,自己就可以鬆一口氣了,不然自己新招的兵馬這個冬天怕是就要餓肚子了。
「你說那呂布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十有**是真的,要不然閻行將軍為什麼要急著殺死那些俘虜兵呢?那些人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說的是金城話確實沒有錯。」
「這不太可能吧,呂布不過幾千人馬,真的能打敗韓遂大人的數萬大軍?」
「哼,不可能?既然不可能為什麼呂布已經回來了,我們的援軍卻還沒有影子,只來了一些俘虜?」
武威城中,許多士兵在交頭接耳,互相訴說著猜測著。
「將軍,從城裡搜刮而來的糧食,只夠支撐半個月得了,將軍該想個辦法才是。」馬玩早年是個販私鹽的,後來攝於閻行的武力,一直跟著閻行征戰殺伐,很受閻行的信任,先下做了閻行的糧草官。這個時候馬玩悄悄來到閻行身邊向閻行稟報道。
和呂布的猜測一樣,閻行帶著五千騎兵一路趕來武威,的確沒有帶多少糧草,還好武威是個大城,雖然馬騰臨走的時候沒有留下糧草,但是閻行在入住武威之後,就將城中百姓的糧草收繳了上來統一使用,一般的老百姓只能獲得士兵份量的一半,在閻行看來,一旦韓遂得了涼州,這些百姓還是有用的,所以一開始閻行並沒有拋棄這些百姓,雖然糧食只有士兵用度的一半,但總算能夠及時發放下來,必定在閻行看來,只要韓遂的援軍一到,糧食自然不是問題。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開始有了變化,援軍並沒有像意料中的那樣及時趕來,於是百姓的糧食被再一次剋扣,即便這樣眼下糧草供應還是見底了。
「看來我們這能選擇離開了。」閻行咬了咬牙,終於決定了離開,閻行也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他相信只要自己有兵,走到那裡都會有一口飯吃,以前不敢和韓遂翻臉,那是因為韓遂的實力夠大,現在韓遂戰敗,自己手中卻是有著五千騎兵,有了這些兵馬,閻行覺得自己無論是佔山為王,還是去佔領一座城池,都不是難事,只要自己願意,說不定也可以成為一鎮諸侯,這可比在這西涼和呂布作戰好的不知道多少,一想到這裡,閻行不由的心中高興起來。
「將軍既然要走,小的以為事不宜遲,我們該盡早離開才好。」馬玩見閻行動了心,便在一旁慫恿道。
「你去將剩下的糧草全部打包,今天晚上我們就走。」閻行看了馬玩一眼,肯定的說道。
午夜時分,武威城的南門在一片黑暗中悄悄被人打開,無數黑影從打開的城門之中探頭探奶德走了出來,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閻行和他的一眾騎兵,相想趁著夜色得得掩護悄悄遠離武威。不過黑夜之中活躍著的可不只閻行這些人,不遠處就有幾雙眼睛正盯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