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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說客(3) 文 / 大海裡的盜賊

    「周元帥,本人劉光第,與一眾友人冒昧來訪,還望將軍海涵。」劉光第向周海濤拱手,康有為鼻孔朝天的站在一旁。

    「幸會幸會,周某久仰劉先生大名,敬佩先生清廉自律不事權貴的風骨,只恨一直無緣相見,今天先生到來,周某算是償了夙願,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有什麼冒昧不冒昧的。」周海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向劉光第說道。

    「元帥太抬舉光第了,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啊。」劉光第謙和的擺手道。

    「先生謙虛了,不知您身邊這幾位才子高姓大名,還請為周某介紹介紹。」周海濤指著康有為等人說道。

    「這位是四川名士楊銳楊侍讀;這幾位是參加今科會試的舉子,這位就是此次公車上書的倡議者,鼎鼎大名的康有為,康南海;這位是福建林旭;江都嚴紹曾;雲南張成濂;康先生的弟子梁啟超;康先生的胞弟康廣仁。」劉光第指著眾人一一介紹道。

    「見過周元帥,有禮了。」幾個人隨著劉光第的介紹,與周海濤見禮,只有康有為冷哼一聲,扭頭向其他地方望去。

    「幸會幸會。」周海濤笑容可掬的與他們寒暄著。

    「周某軍務繁忙,怠慢諸位才子了,快請裡面坐。」周海濤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過元帥。」眾人隨著周海濤進到小客廳裡。

    「請劉先生上座。」周海濤對劉光第說道。

    「劉某無德無能不敢坐此位,還是請廣廈先生坐吧。」劉光第推辭道。

    「既然先生不坐,康先生坐也可以。」周海濤笑著對康有為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康有為臉色紫漲的重重哼了一聲,逕直走到最靠近大門的一張沙發坐下了。

    「既然康先生不想坐,那還是您來坐吧。眾位不要客氣,請坐。來人,上茶。」周海濤對怒容滿面的康有為視若不見,笑著一把拉住劉光第,親自讓到了座位上。

    剩下的六個人向周海濤告了聲罪,按照長幼分別落座,梁啟超坐下前悄悄看了看自己的老師,見康有為正咬著牙臉朝著門外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諸位前來見周某有何事?」茶端上來後,周海濤看著這些書生問道。

    「此次來見元帥,是想勸元帥您,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劉光第看著周海濤說道。

    「哦~?不知先生這話是何意?周某聽不明白。」周海濤笑瞇瞇的問道。

    「這個」劉光第沉吟了一下,在心裡組織著措辭。

    「公然對抗王師,形同謀反!」康有為臉依舊朝著麼外,聲音冰冷的說道。

    「呵呵,好大的帽子,不知周某怎麼就謀反了?」周海濤笑著問道。

    「你公然佔據台灣和遼東,拒不交還朝廷,還趕走了朝廷派來保境安民的兵勇,殺害朝廷命官,挾持我大清屬國,這還不是謀反嗎?」康有為說話時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康先生脖子扭了嗎?難道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和別人說話時的禮貌嗎?」周海濤看著康有為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你」康有為猛的轉過頭,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輕輕的顫抖著。

    「原來康先生的脖子沒病啊,」倒叫我白白擔心一場。

    「……」康有為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惡狠狠的等著周海濤。

    「元帥恕罪,廣廈兄的話雖然有點兒無禮,但並不是無的放矢,元帥您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點兒」劉光第怕周海濤與康有為衝突,趕忙向周海濤欠了欠身,接過話茬。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剛才康先生提到了台灣、遼東還有朝鮮,我到時想請問一下,「這三地不是已經割讓給日本了嗎?你們前些日子搞得那個什麼公車上書,不就是為了此事嗎?已經不要的東西,如今我從日本人手中拿了回來,與清廷何干?」

    「這個這個這不能算朝廷不要,只能算被強盜搶去罷了。」劉光第臉露愧色的說道。

    「那是李鴻章背主賣國,皇上根本就沒有同意。」康有為拍著沙發的扶手說道。

    「沒同意怎麼會昭告天下呢?這件事諸國全都已經知曉了,難道是所有人都聽錯了嗎?」周海濤笑著質問道。

    「那是李鴻章與朝中的一幫奸佞弄權欺君,不能算數。」康有為激動的反駁道。

    「那份和約已經天下皆知,我就不信沒有朝廷的允許,李鴻章就敢擅自做主。」周海濤一臉嘲諷的搖頭道。

    「胡說,我你」康有為一下蹦了起來。

    「廣廈兄請安坐。」劉光第向康有為說道,然後轉頭看著周海濤,「遼東、台灣和朝鮮先不說,元帥幾天前佔領奉天和錦州之舉,與謀反無異啊?」

    「有人想搶我和弟兄們用血換回的東西,我當然要給他一個教訓,挑釁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周海濤悻悻的說道。

    「元帥的祖先也是我大清子民,難道沒聽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這句話嗎?朝廷一時大意,讓日本佔了一些便宜,凡我大清之人,都該思量如何為朝廷出力,為聖上分憂。元帥兵強馬壯,擊敗頑敵奪回國土,就該讓這些土地重歸我大清版圖,然後上表朝廷請派大員前來接收,如此世人皆會稱讚元帥忠義,皇上也一定會下旨嘉獎,封賞元帥及麾下有功將士。以元帥之功勞,封侯是跑不了的,拜個總督,替朝廷管理一兩省之地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聖上求賢若渴,憑元帥之能力,聖上必定依為股肱。」劉光第向康有為使了個眼色,搶在他開口之前說到。

    「劉先生是忠厚之人,別人未必都與先生一樣,去世的左季高,在家賦閒的劉省三,還有現在台灣的劉淵亭就是前車之鑒,漢人掌握軍權,那些滿人如何能放心。」周海濤冷笑著說道。

    「元帥謬讚,光第愧不敢當,天下君子何其多,光第遠遠不及。左大人、劉大人有功於國,卻被奸臣陷害,實是我大清之恥,聖上親政後也常常提及,惋惜不已。聖上不止一次說過,如左大人、劉大人等能臣勇將在朝,我大清何至於被小小倭人逼至如此地步。正是因為這樣,才有前些日子,我等都察院上書之舉,才有聖上欲行革新之議,聖上欲效西洋諸國君主立憲之國體,學習日本之維新,歸政於上,立議會,興工業,練強軍,辦新學,革除積弊變法圖強,使我大清恢復天朝盛況。軍權乃國之重器,天下安定的根本,今後自然該由聖上親掌,斷不可向如今這樣由各地督撫自領。」劉光第誠懇的對周海濤說道。

    「變法維新?真的嗎?呵呵,可問過老太后和那些王爺貝勒們是否答應?」周海濤看著劉光第認真的樣子就想笑,天真,事情哪有你們想的那樣容易。

    「這」劉光第皺著眉頭,一時無話可答。

    「皇上才是這天下之主,難道要做什麼,還得看別人臉色嗎?」康有為大聲說道。

    「南海先生有壯志,不知皇帝是否也有你這樣的魄力。」周海濤譏諷道。

    「大膽,你竟敢輕視皇上,你要造反不成?」康有為狠狠的拍著沙發扶手叫到。

    「南海先生不過是今年會試的舉子,這朝中之事恐怕你還不怎麼清楚,你不妨問問劉先生和楊侍讀,周某說道到底有沒有道理。」周海濤微笑著向康有為說道。

    「皇上聖明聰慧,豈會被這些捆住手腳,再有我等忠心輔助,必能掃除積弊大展宏圖。」康有為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揮舞著雙手說道。

    「周某拭目以待。」周海濤笑嘻嘻的看著青筋迸現的康有為說道。

    「匹夫不足與謀,與你這無君無父之人多說一句,都有辱康某讀過的聖賢書。」康有為氣的七竅生煙。想自己這樣的治世賢才,屈尊與一眾才子到訪,這周海濤不但不馬上降階相迎,竟然推說有事晾了自己一個上午。後來還對自己視若無睹,只是對劉光第大獻慇勤,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這冥頑不靈之人,諸位還要在這裡浪費口水嗎?康某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告辭。」康有為對劉光第等人一拱手,看都不看周海濤一眼,大步揚長而去。

    「我等告辭了。」嚴紹曾、張成濂、康廣仁、梁啟超四人也起身隨著康有為離去,劉光第、楊銳和林旭三個尷尬的想阻止又不知該怎麼說,只好愣愣的坐在那裡。

    「自以為是只會空談的人走了,清淨的很哪。」周海濤點起一支煙,看著劉光第說道。

    「廣廈他們失禮了,還請周元帥不要計較,劉光第在這給您賠禮了。」劉光第說著站起來,向周海濤一躬倒地。

    「楊銳、林旭,給元帥賠禮。」楊銳和林旭陪著劉光第一起給周海濤賠禮。

    「三位這是幹嘛?此事與你們無關,快快請起。」周海濤連忙起身一把拉起劉光第。

    「請元帥見諒,我等此來,只是代表自己,與皇上無關。」劉光第抱拳道。

    「廣廈兄性急,得罪了元帥,他們不能代表皇上。」楊銳說道。

    「三位請坐,周某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周海濤拉著劉光第坐下,向楊銳、林旭兩人說道。

    「元帥是明理之人,氣量寬宏,光第佩服。」劉光第欠身道。

    「三位的報國之心,這周某是知道的。」周海濤沖劉光第笑了笑。

    「剛才元帥所說,確是實情,如今表面上是聖上親政,其實一切盡在太后掌握之中,原因很簡單,兵權。」劉光第誠懇的對周海濤說道,「沒有兵權,聖上的一切抱負,維新也好,變法也罷,都是空談。我等此次前來既是為此,光第相求元帥相助,只要元帥您能宣佈支持聖上,局面將大大不同。」

    「劉先生太看得起周某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周海濤輕輕搖了搖頭,「周某與一班兄弟出生入死,才有了如今這般景象,在外人看來,周某現在是鐵甲艨艟,虎賁十萬,風光無比。可是誰又知我們弟兄的苦楚呢?我等背井離鄉漂流海外,處處都低人一等,華人在海外的心酸又有誰知呢?我們遭遇欺凌虐殺時,朝廷可曾過問過?百年前,蘭芳初立就曾向朝廷上表稱藩,意圖尋求母國的庇護,可朝廷是如何回答的呢?不予理睬,甚至視我等為叛逆。我們無所依靠,只能靠自己,我們在夾縫中掙扎忍耐,我們在欺侮下艱難生存,我們在屠刀下奮力求存。可我們從未放棄過希望,我們從未停止過努力,我們不想任人宰割,現在我們靠著幾輩人的努力,終於有了現在這樣的實力,如今朝廷想就靠著輕飄飄的幾句話讓我們為他賣命,我請劉先生教教我,我該如何去說服我的兄弟們?先生說皇帝要維新變法,要成為中興之主,需要我們的支持,我再請問先生,變法維新中興大清,我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您不要說什麼理應忠君報國什麼的,那不過是騙傻瓜的話罷了。想必您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是何等的逍遙自在,我請先生給我一個實實在在的理由,我們為何要向別人效忠?為何要受別人管制,給別人磕頭?為何要替從未照拂過我們的人出生入死?」

    「……」劉光第、楊銳和林旭面色尷尬,低頭不語。

    「這都是聖上親政之前的事了,聖上是仁義慈愛之主,若是早知這些事,必定不會置之不理。」過了好一會兒,楊銳才抬起頭說道。

    「國家積弱,有心無力啊。」林旭小聲感歎著。

    「光第實不知,原來海外華人的境地竟是如此淒慘,這的確是朝廷對不住你們了。不過周元帥,不管朝廷以前有何不是之處,可我們畢竟還都是華夏子孫啊,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故國沉淪,黎民百姓受人欺辱嗎?」劉光第說著站了起來,再次向周海濤一躬倒地。

    「先生請起,這不是你的錯。」周海濤這次沒有起身攙扶。

    「光第這不是為朝廷,光第是為了億萬生民。」劉光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光第求您,為了我億萬同胞不再受海外華人那般苦楚,為了我華夏能夠再次屹立在當今世界,請元帥相助聖上,完成變法維新奮發圖強的壯舉,使我萬千生民安居樂業,不再受辱與外敵。」

    「求元帥相助,世人定不會忘記元帥的義舉。」楊銳和林旭也跪倒在地。

    「這是幹嘛?起來,起來。」周海濤想拉起劉光第,可是卻拉不動,這才發現自己眼中的這些文弱書生竟然很有一點點蠻力。

    「求元帥仗義相助。」劉光第三人跪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

    「起來,你們這是想逼我嗎?快起來,誰要是再跪在地上,周某馬上就走。」周海濤鬆開了拉劉光第的手,冷冷的對他們三人說道。

    劉光第、楊銳和林旭對視了幾眼,無奈的站了起來。

    「都坐下,我有樣東西給三位看看,不過,希望三位不要告訴別人。」周海濤的目光緩緩從三個人臉上掃過。

    「劉光第」「楊銳」「林旭在此立誓,今日元帥所說,絕不洩露一絲一毫,如背此誓,天地不容,人神共棄。」

    「沒那麼嚴重,對三位的人品,周某還是相信的。」周海濤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卷黃絹遞給劉光第。

    劉光第和楊銳見到黃絹就是一愣,只有林旭不明所以。

    劉光第鄭重的從周海濤手裡接過那卷黃絹,恭敬的用雙手捧住緩緩展開,楊銳和林旭湊了過來,一同向黃絹上看去。

    「這這是這是」劉光第的雙手顫抖著,楊銳和林旭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是聖上給元帥的密旨,元帥你」劉光第盯著黃絹上那兩個鮮紅的印章,「這是誰送來的,元帥已經接旨了嗎?」

    「還沒有,這是上午文廷式和張謇送來的,我尚未與眾兄弟商議。」周海濤搖頭道。

    「聖上給元帥如此高官厚祿,難道您還不滿意嗎?」劉光第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周海濤。

    「事關數十萬兄弟的前程,海濤不敢擅自決斷。」周海濤看著劉光第說道。

    「理應如此,是光第太性急了,失禮失禮。」劉光第釋然。

    「不過對這些條件,周某的確也有些看不上。」周海濤話鋒一轉。

    「啊~?不知您還有哪裡不如意?」劉光第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元帥切不可太過貪心。」楊銳看著周海濤的眼睛說道。

    「是啊是啊,還望元帥三思。」林旭也點頭說道。

    「一個侯爵,再加一個總督,你們算算,若是有一天周某進了京城,要向多少人磕頭?這樣的條件,周某是不會答應的。」周海濤撇了撇嘴。

    「元帥有何要求,光第願替您向聖上轉達。」劉光第慢慢的把密旨捲起遞還給周海濤。

    「一切還要與兄弟們商量了再說吧,不過至少不能比蒙古諸部的待遇差吧。」周海濤接過密旨晃了晃。

    「光第明白了。」劉光第點點頭,「請元帥放心,一回京,光第就給聖上上折子。

    「不急,我可以慢慢等。」周海濤拿出一支香煙點上。

    「維新變法刻不容緩,如今有了元帥這股東風,一切阻礙將被徹底掃除,所有的至酷將不會再捆住聖上的手腳。」劉光第意氣風發的揮手說道,好像現在已經把所有變法的障礙掃清了一般。

    「劉先生高看周某了,我未必有如此大的能力啊。」周海濤謙虛了一下。

    「元帥不必妄自菲薄,您的幫助對聖上至關重要。」劉光第向周海濤拱手道。

    「對,有了兵權,看誰還敢對皇上陽奉陰違,對推行維新百般阻撓。」林旭鼓掌說道。

    「此事刻不容緩,我們必須盡快稟報聖上。」楊銳提醒道。

    「對對,書嶠兄言之有理,我們必須速速回京,向聖上報告。」劉光第點頭道。

    「元帥,我等要馬上返京,這就告辭了。」楊銳起身說道,劉光第和林旭也跟著站了起來。

    「別急啊,怎麼也該讓周某盡盡地主之誼吧,我已命人準備去了,晚上設宴為幾位接風。」周海濤站起來,拉著劉光第說道。

    「謝謝元帥美意,不必麻煩了,我等需把您的要求盡快報於聖上,這就告辭了。」劉光第說著向周海濤一揖。

    「謝謝您的邀請,我等辜負了您的盛情,還望恕罪。改日等元帥您進了京,楊銳在京城最大酒樓為元帥洗塵。」楊銳也抱拳拱手道。

    周海濤又一再挽留,劉光第三人堅決推辭,雙方又客氣了好半天,周海濤最後還是沒有扭過這三個心急的書生。

    「周某怠慢了三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但三位一定堅持,周某也只能主隨客便了。如此,周某就不強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後我們還有再見之時,那時周某再請三位喝酒,你們可不准推辭了。」周海濤向三人抱了抱拳。

    「我等在京城掃榻以迎,周元帥,我們就此別過。」楊銳躬身說道。

    「好,周海濤如能進京,一定過府叨擾。請,我送三位出去。」周海濤笑容滿面的對劉光第三人說道。

    「不敢勞元帥相送,請留步。」走到小客廳門口,劉光第轉身對周海濤說道。

    「客人要走,哪有主人不送的道理,咱們也不必客氣了,請。」周海濤搖手道。

    「元帥軍務繁忙,不必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告辭,請您留步,留步。」劉光第鞠躬請周海濤不必遠送。

    「好吧,那周某就失禮了,今天咱們就就此分別了,我祝三位一路順風。「周海濤站在小客廳外的石階上,與劉光第、楊銳和林旭一一道別。

    「再見了,周元帥。」劉光第三人一起向周海濤鞠躬道,說完轉身就走。

    「去,收拾一下這裡,請陳少白和陸皓東過來。」看著劉光第三人走出院門,周海濤頭也不回的吩咐張儉道。

    「是。」張儉應了一聲,帶著兩個衛兵收拾小客廳去了。

    周海濤依然站在石階上,慢慢抬起頭,向碧藍的天空中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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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終於好轉了,這幾天盜賊實在是難受的不行,拉下的更新盡快補吧,今天先發一個六千字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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