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5月1日,下午1點05分,日本聯合艦隊旗艦『松島』號
「東北方向,六萬米,第一遊擊隊吉野、高千穗、千代田三艦,正在和蘭芳艦隊四艘巡洋艦激戰,沒有發現浪速號。」前桅桿的?望員高喊。
?望員的報告,讓伊東佑亨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隱隱覺得失蹤的浪速號一定是完蛋了,要不東鄉平八郎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戰場。
「向其他方向搜索,找到浪速號。」一絲僥倖讓他命令繼續尋找浪速號和東鄉平八郎。
「司令官,蘭芳艦隊主力沒有出現,只是四艘巡洋艦,會不會有陰謀。」出羽重遠仔細的觀察完附近的海面,發現只有四艘蘭芳巡洋艦,主力並沒有出現。
「該死的支那人一定是覺得我們不會這麼快趕到,所以分兵了。」松島艦長威仁親王也放下望遠鏡說到。
「你們注意到沒有,敵人的炮火並不密集,只是在海面上兜圈子,而我們航速最快的『吉野』,始終無法追上對方,只能用前主炮和敵艦對射。」伊東佑亨指著正在遠處追逐蘭芳艦隊的第一遊擊隊,「高千穗和千代田根本沒有機會射擊,只是在拚命追趕『吉野』,以避免『吉野』成為孤軍。」
出羽重遠和威仁再次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正在追逐炮擊的七艘軍艦。
「司令官說的對,這是一個圈套,蘭芳艦隊的主力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伏擊我們。」出羽重遠語氣沉重。
「難道我們就看著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侮辱我們嗎?」威仁親王大佐不甘心的問到。
「命令第一遊擊隊立即停止追擊,向本隊靠攏。」伊東佑亨思索了片刻,艱難的發出了命令。
「什麼?召回第一遊擊隊?」出羽重遠和威仁驚呼。
「司令官閣下,請三思。」出羽重遠指著遠處高松市西側的高地和海灘,許多躲避炮火的民眾正在那裡觀戰。
上午沈濤他們炮轟高松港的時候,城內的民眾紛紛逃向城外,一部分逃向內陸,一部分跑到了城西的五色台,一部分跑到城東的北嶺、大仙山、遠見山,驚恐的看著蘭芳艦隊肆無忌憚的摧毀他們的家園,除了哭泣別無辦法。
第一遊擊隊的來到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們驚呆了,大日本帝國英勇的海軍,那曾經擊敗了北洋艦隊的強大軍艦竟然被擊沉了。浪速號中彈,燃燒、爆炸、沉沒,所有人木雕泥塑般的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浪速號消失在海面以下。恐懼和失望充斥在每一個人心中,有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有人開始嚎啕大哭,場面極度混亂。
所以當看到聯合艦隊本隊到達,蘭芳海軍開始撤退的時候,萬歲!帝國花費重金建造的,擁有超級巨炮的三景艦來了。萬歲!伊東大將來了。萬歲!聯合艦隊來了。萬歲!帝國的勇士們來了。歡呼聲響徹了海灘和高地,他們揮動著一切可以揮動的物品,歡呼、吶喊、跳躍、奔跑,迎接他們心中英勇無比、戰無不勝的海軍艦隊。慢慢的有人向著海面跪倒,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人們跪伏於地,向他們心中的天照大嬸祈禱,為聯合艦隊祈禱,祈禱大嬸保佑,讓天皇陛下的勇士們擊敗敵人。
伊東佑亨默默的看著遠處海灘上正在跪拜祈禱的人群,嚴肅的臉上如同被寒霜凍結,只有握緊的雙手上那暴起的血管,顯示著他心中的激動。
「閣下,如果此時召回第一遊擊隊,帝國的臣民們將如何看待我們。」出羽重遠低沉的聲音迴盪在艦橋上每一個人的耳畔,「我們會成為無能的懦夫,卑鄙的叛徒,使天皇陛下和帝國蒙羞的罪人。」
「閣下,我們如今只有戰鬥,為了陛下和帝國,以及我們的尊嚴,我們必需戰鬥。」威仁親王的臉都扭曲了,憤怒使他的眼睛變得通紅。
伊東佑亨抬起頭望著天空沒有說話,身體筆直的矗立在艦橋上,彷彿正在向天神祈求答案,緊握著的雙手輕輕的抖動著。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滴鮮紅的血滴,從他帶著白手套的右手指縫中滲出,無聲的滴在了腳下的甲板上。
「命令,第一遊擊隊立即返航,向本隊靠攏。」伊東佑亨彷彿一下老了十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聲音沙啞而顫抖。
「八嘎!」威仁『倉啷』一聲,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出羽重遠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手。
「執行命令!違者軍法從事!」刀光晃過伊東佑亨的雙眼,他猛的戰抖了一下,緊緊的盯著威仁親王手中刀鋒雪亮的武士刀,眼神漸漸的堅定起來,神情肅穆的命令到,「我還是陛下任命的聯合艦隊司令,我可以為陛下和帝國盡忠,但決不能為了榮譽,用帝國辛辛苦苦建立的艦隊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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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聯合艦隊沒有追來,還把第一遊擊隊也召回去了?」沈濤疑惑的看著跑來報告的劉偉。
「是的,松島號掛出了收隊的信號旗,『吉野』已經開始轉舵返航了。」劉偉肯定的說道。
「轉舵,追上去,不能讓老烏龜就這麼縮回去。」沈濤命令道。
「小心小日本的詭計。」齊威提醒了他一下。
「我知道,命令各艦與聯合艦隊保持一萬二千米距離。」沈濤走到觀察窗旁,看著已經向聯合艦隊本隊駛去的三艘日艦。
「你不追,老子打上門去,看你個老烏龜怎麼辦。」沈濤舉著望遠鏡小聲嘀咕著。
「吐!吐!吐!」完成了快速轉向的四艘戰艦,一邊向返航的第一遊擊隊射擊,一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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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芳艦隊正在追趕,第一遊擊隊,千代田號中彈起火。」?望員向艦橋上的伊東佑亨等人報告。
「本隊防禦隊形,迎上去,準備接應第一遊擊隊。」伊東冷靜的看著正在返航的第一遊擊隊,和正在追趕的四艘蘭芳巡洋艦。
聯合艦隊本隊緩緩的迎了上去,『吉野』等三艦一邊還擊,一邊快速駛向本隊,四艘蘭芳巡洋艦緊追不捨。
四萬米~三萬米~兩萬米,距離越來越近。第一遊擊隊馬上就要和本隊會和了,聯合艦隊已經做好了開火準備,只等四艘敵艦進入射程了。
看到聯合艦隊陣型嚴整,四艘蘭芳巡洋艦,開始向左轉向,在一萬五千米外排成一字縱隊,主炮全部轉向左舷嚴陣以待。
一萬兩千米,四艘蘭芳巡洋艦首先開火,聯合艦隊隨即還擊,海面上炮聲隆隆,硝煙瀰漫。
在岸邊觀戰的日本人緊張的看著雙方短暫交火後,誰都沒有取得戰果,但蘭芳艦隊再次轉舵撤退,不禁歡呼聲四起,開始慶祝偉大的帝國海軍再次取得勝利。
「停止追擊。」伊東佑亨看到敵艦撤退,馬上命令不要追趕,松島號也掛起了撤退的旗號。
看到聯合艦隊不追,蘭芳艦隊再次返回,不過和剛才一樣雙方一擊即走,再次成了蘭芳艦隊撤退,日艦不追擊的局面。
蘭芳艦隊第三次返回,這次的對轟比前兩次有了進步,剛剛加入本隊的日艦高千穗,和蘭芳014艦都被對方擊中,高千穗起火撤出戰鬥,014也冒著黑煙再次隨旗艦撤退,日本聯合艦隊再次停止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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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東佑亨老烏龜,**是不是男人,xxxxx。」看著小日本打死不追,沈濤氣的跳腳大罵。
「要不再來一次試試?」劉偉看著快氣瘋了的艦長表哥,小心翼翼的問到。
「還試個屁!老烏龜是打定主意縮頭了,再試也是一樣。」沈濤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二副表弟一眼。
「大家都想想主意,這樣下去完不成任務,我倒霉你們也沒面子。」沈濤氣哼哼的坐到椅子上,看著司令塔內所有的人說道,「都想想,看看怎麼才能把這只烏龜逗出來。」
一幫人你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想了四五個主意,一琢磨又放棄了。
「難道真的沒轍了?」沈濤看著還在討論的眾人。
「艦上要是有個高音喇叭就好了,咱們也學學古人罵陣,把伊東老烏龜的祖宗十八代罵上一遍,看他出不出來。」劉偉懊惱的拍著腦袋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沈濤一下跳了起來,劉偉連忙後退兩步,躲到齊威身後。
「你小子躲什麼?」沈濤把他從齊威身後揪出來。
「我錯了,下次不說了。」劉偉趕忙認錯。
「我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誰讓你認錯了。」沈濤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說啥?」劉偉捂著屁股問。
「你剛才說什麼高音喇叭啥的,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沈濤瞪著他說到。
「哦~我剛才說,應該弄個高音喇叭來,咱們也來罵個陣啥的。」劉偉趕忙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罵陣?哈哈哈,我真是笨蛋,怎麼連這都忘了。」沈濤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司令塔裡,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艦長大人這是咋了。
「去,把出發時老闆送來的那個大箱子裡的東西拿來,快點。」沈濤笑完了就讓劉偉去取東西。
「通知老宋他們,都把老闆給的東西拿出來掛好,老子倒要看看,伊東老王八這次追不追。」沈濤看著劉偉拿來的東西,笑的是那麼猥瑣。
蘭芳艦隊第四次殺了回去,不過這次在一萬六千米外就開始轉向,伊東佑亨和下屬們迷惑的看著四艘蘭芳巡洋艦後桅桿上升起的巨大白布,不知道這些支那人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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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一章,改天再補,昨天睡得太晚了,現在困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