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曾經戰鬥過的痕跡!而且還是程度很激烈的打鬥!」通過白眼,日向花火很清楚的看到了那破壞的甚是嚴重的樹林,那無故從中折斷的樹木,絕對不會是因為天然原因形成的。
「汪汪!」這個時候,跑在前面帶路的旗木斷刀的忍犬突然回過頭來朝著三人大聲的吼叫起來,那神情儘是說不出的焦急。
「什麼?前面能聞到月楓和靜雪的味道?還有很濃重的血腥味!」旗木斷刀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不由得加快速度趕了過去。月楓那個小子他倒不擔心,命硬的跟蟑螂一樣,那小子哪有這麼容易死啊!相對的靜雪可就不同了,作為卡卡西叔叔唯一的女兒,自己唯一的堂妹,同時也是旗木一族族長的掌上明珠,旗木一族的小公主,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整個旗木一族就……斷刀不由暗恨自己不小心,怎麼讓她來參加這次的任務!咬咬牙,加快了速度向那個方向衝去。
「不好!我們來晚了!」當花火他們憋足勁一口氣趕到那裡時,卻已經是人去樓空,甚至連氣息都冷卻好久了。已經過了一天一夜,無論氣息或是痕跡都已經差不多被風吹得消散了。即使是旗木家的忍犬,也僅僅只能嗅出這邊殘留的一絲絲的月楓和靜雪的味道而已,至於他們去往何處,別再也嗅不出來了。
「蘭丸,怎麼樣?」看著一旁聚精會神的想要描繪出這片土地上之前所發生過的戰鬥景象的蘭丸,和正在盡力用白眼搜尋兩人花火,斷刀突然感覺此刻自己所能做的居然只有等待。
「不行,找不到!他們估計是從空中離開的!」花火無力的關閉了白眼,她看不到在地面上任何一絲的蛛絲馬跡,「蘭丸,你呢?」
「唉,只能看到一點很模糊的印象,沒辦法,畢竟海風太大,將氣息沖的太淡了……」蘭丸站起來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靜雪沒事,那些血是月楓流的!」
「什麼?月楓他!他,他沒事吧?」驚叫出聲,連花火自己都有些愣神,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擔心月楓的有些失態,是因為月楓是那個人的兒子麼?
「那小子估計傷的不輕啊,否則也不會這麼倉促的帶著靜雪逃離了……」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斷斷續續的畫面,蘭丸的臉色有些黯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大概是那個方向!喂,別這麼看著我,我好歹也盡全力了啊!唉,都怪我這個做長輩的,沒有仔細考慮就讓他們獨自去執行這麼危險地任務!」
蘭丸一邊趕著路,一邊如是的歎著氣。
「行了,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那群躲在大海裡的人會這麼的瘋狂……還有啊,你別動不動就拿自己以長輩自稱好不好!你也沒比月楓大上個幾歲啊!靜雪還是我堂妹呢,這麼叫總覺得我好像小你一輩似的……」能在這個時候還想到這些事情的也只有旗木斷刀了。
「可是按照輩分,他卻是應該叫我叔叔啊……」
「你沒發覺我們這邊如果真一個個按輩分算已經亂的一塌糊塗了麼……卡卡西叔叔還是那懶鬼老師的大哥呢……」
「額……這倒也是……」
「對了,火影大人是怎麼知道海裡那群傢伙的?」
「不知道,好像是我們木葉智囊團的軍師大人告訴火影大人的,至於軍師大人是怎麼知道的,那就不知道了……」
「你們兩個再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們舌頭都割下來!在月楓生死未卜的現在,你們還有心情說笑?」看到他們倆個彷彿絲毫都不擔心月楓的樣子,花火不由得有些憤怒。
「放心啦!那個小子絕對沒那麼容易死的啦!」
「大丈夫,萌大奶!」
這兩個傢伙居然都表示沒有問題,這讓花火很是不解。尤其是剛剛還因為月楓受傷不輕而輕微自責的蘭丸,怎麼都無法想像說變臉就變臉的!
「你們到底對他有什麼信心?為什麼都這麼相信他呢?」不知不覺之中,那個愛搗蛋的小子,已經用自己的實力和意志,贏得了大家對他的信任麼?看著兩人那輕鬆中透著信任的臉,花火感覺自己似乎該對那個小子好好的重新估量一番了。但是,他們倆個所說的下一句話,卻讓花火產生了一種想用八卦雙獅掌將他們的臉按進土地裡的感覺……
「因為,禍害遺千年嘛……」兩人相視一笑,猥瑣的摸著下巴。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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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邊的黑暗和冰冷吞沒是什麼樣的感覺?
月楓很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恐懼。特別對於喜歡自由翱翔的天之一族來說,最討厭也是最恐懼的就是和天空的連接被阻隔以及被束縛住的感覺。大地的引力是,海水的淹沒也是……一旦失去了頭上這片藍天,對於天之一族而言,便如同要了他們半條命一般!
月楓現在就感覺難受的要命……天之一族的血繼之力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一半以上還不說,最要命的是那種大腦缺氧的那種昏沉麻木感和看不到盡頭的慌亂感……
月楓很清楚,就算自己咬牙下海,拼著胸中的一口氣,也絕對不可能游得到碧海晶城。況且,自己還不會游泳!所以月楓所用的也只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用自己的風之掌控,在陸上聚集了一下空氣在自己的頭部周圍形成一個氣罩保護住自己而已,然後用自己那不純熟的極其難看的狗爬式一點一點爬向那個水晶羽墜指引著的方向。嘛,不過在黑暗的大海之中也沒有注意一隻彷彿溺了水的狗……就是偶爾抓到或踩到一點魚讓他覺得有點噁心,更加蛋疼的是這貨差點被一隻章魚黏上了小jj……
「所以我討厭大海……」空氣開始有些不夠用了,但是此刻離碧海晶城很明顯還有十萬八千里的感覺,月楓在心裡不停地詛咒起那個混蛋海皇來。也該他們被封印在大海的深淵裡!
「月流啊,為了你,哥哥可是連老命都豁出去了啊……你可一定要等到我來啊!」就算再怎麼討厭大海,再怎麼恐懼大海,但是為了月流,他還是進來了!當他真正下定決心的時候,一切的困難都變得不重要了,咬咬牙就能過去了!為了再見到她,為了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世俗什麼的已經阻擋不了他了!他就是要和月流在一起,就算老頭子不許也一樣!聽到了那時月流在他的耳邊輕輕說出那三個字,以及流入他眼眶的淚水,還有這雙重見光明的眼睛……如果月楓再沒有動容的話,他便不能稱之為人了!
「等著我!我馬上就來!」黑暗之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僅僅能從自己缺氧的程度來大概的估算而已。在岸上聚集高密度空氣和練習游泳已經花了很長時間了,大概估摸著,他那所謂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想要進行復活或者重塑人的禁忌儀式,月楓雖然沒有親自試驗過,但是從老爹那邊好歹也有聽過,不僅需要苛刻的材料和靈氣,複雜的陣勢,更重要的便是天地間的環境!剛剛凝聚重生的魂魄是很脆弱的,絕對不能觸碰到陽氣!所以不得不說處於海底深淵的碧海晶城還真是個先天幹這事得好地方!但是就算是地處深淵,好歹也有生物體內的陽氣,他要必須要將這股陽氣全部隔離掉才能進行儀式!而最適合的時間,便是陰氣最盛、陽氣最弱的時間,子時!這個時候是人體陰陽交接的時候,陽氣也最容易被阻隔掉!距離月流被抓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個小時,差不多應該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左右了。也就是說,剩下的時間只有一個來小時了,要穿越這樣的大海,對這種半生不熟的狗爬式來說,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當然,月楓絕對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或者說,這是必然的,月楓只是抱著僥倖的心裡試試能不能游到而已。所以月楓睜開了萬花筒寫輪眼,不,現在應該稱之為,永恆的萬花筒!
在那一刻,海水停止了流動!所有的生物機能,在那一瞬間,完全停住了!
飛雷神!空間跳躍開始!
月楓的身影一閃,便已經進入了亞空間。
其實這種看不到目的地的空間跳躍是很危險的,以為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將自己移到牆壁裡面也說不定!雖然說海裡沒有牆壁,但是有海魚啊!所以說月楓很可能跳躍完後很可能肚子裡就多了一條魚吃他的腸道。所以他才要使用時間暫停,來減少移動著的障礙物!
不管怎麼說,看不到目標的盲目跳躍是很危險的!可是月楓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為了等著他的月流和大家,就算是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月楓也要當他是百分之百去做!
碧海晶城。
一個碧綠的海瀾石大祭壇之上,豎立著整整九個能夠放人的檯子。八個分佈在邊緣,繞城一個圈,圍繞著中間那一個黑白兩色的大檯子。仔細看去,旁邊的八個檯子之上各刻著一個卦印和中間陰陽兩色的檯子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八卦陣!
「時間差不多了……」看著水晶沙漏之中的金沙一點一點的下落,漸漸只剩下一捧左右,海皇的平靜的臉上掠過一絲類似於激動的表情,走到中間的檯子旁邊,伸出手來在黑白交界的地方輕輕一點。
頓時,一道波紋蕩了開來,石台發出一聲輕吟,緩緩地分了開來。一具海瀾石構成的晶瑩剔透的棺材從底下慢慢的升了起來,然後石台又慢慢的合攏,棺材在海皇的水之力控制之下慢慢的停留在了石台之上。
「佳藍,你等著……馬上你就能醒來了……我們海之一族的族人們,也都將醒來了……」
海皇看著躺在海瀾石棺材之內的那個人,喃喃地說。
隨著金沙的越落越少,海皇的藍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
「儀式……可以開始了……」
隨著海皇一個響指,一個巨大的水牢頓時出現在了祭壇的上空,散了開來,眾人的身影落了下來。有一個分別落到了檯子之上,有幾個人瞬間被相應的檯子所吸走,而沒有被吸走的人則是被水帶捆在了旁邊,見證著這一切。
「可惡……那該死的水……」
「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天,木,仙人體……」海皇一個個指過來,「輪迴、寫輪、白眼……」
「地……」隨著海皇的這句話,黑暗之中一個人影默默地走了出來。
「以及……海!」看著最後一個剩下的檯子,海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