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眉頓時臉色煞白。
「你放屁!!」
小寶對著納蘭小胡吐出一句粗野的話,「我的冷眉姐姐穿女裝比你美一千倍!」
納蘭小胡聽了,雙手環胸,譏諷地說道,「小侍衛,別說謊了,我會不知道?」
「誰說我說謊了,我都見過了,她美得不得了!」小寶將冷眉護在身後,說道。
「你!」納蘭小胡氣得拂袖而去。
「這個瘋子!快點滾回雲天國去!」小寶對著她的背影咒罵了她兩聲,然後才回過頭來。
她的煞白的左臉頰微微紅腫了起來——「冷眉姐姐,你沒事吧,打疼了嗎?」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穿女裝了?」冷眉冷冰冰地看著她問道。
「沒……沒見過。」她一板著臉,小寶就怕。
「那你還亂講……」
「沒見過還不能想像嗎?」小寶撓了撓腦袋,說道。
「以後不准想!」冷眉轉過身,往東華殿內走去,
「為什麼呀?」小寶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冷眉的背影,追了上去,才十八歲的他,真是不懂這個冷冰冰的姐姐的世界。
「總之我說不能想就不能想!」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吧……可是你的臉腫了,找太醫來看看吧。」
「不必了。」
*
「哥,我決定了,一定要這麼做。」納蘭小胡騰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鼓鼓地說道。
「決定什麼了?」納蘭寧楚將手中的書卷放下,走到納蘭小胡身旁坐下,說道。
「我無論如何也要留在日曜王朝。」
「還沒向逐堯皇提親你就拒絕了,還能怎麼樣?」
「不是還有另外一個麼?」蘭小胡手捏緊杯子,「君子報仇,十年都不嫌晚,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怕什麼?逐堯皇,我是不會放手的。」
「你切不可胡來,惹惱了逐離皇或者是蘭陵王,對雲天國都沒有好處,此番,我們是為求和而來,你不要攪亂了計劃。」
「哥你放心,這個我知道,我不會擾亂你的計劃的,不過,你要出面幫我做件事。」
*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逐冥冽冷冷說道,,目光冷然投射,玄黑色龍袍下包裹著的,彷彿是一個令人膽顫的撒旦。
頓時,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信任丞相郎燕站了起來,他弓著腰,道——
「啟奏皇上,臣等有請皇上立後。」
逐冥冽聽了,冷凝的目光掃射了座下眾臣一眼:「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啟奏皇上,郎丞相所言極是,皇上登基已有月餘,臣等認為是時候立後了,給朝廷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戶部楊大人說道。
「是啊,皇上,請皇上立後吧,多將軍之女既是皇上賜婚的王妃,按理應順位成為皇后。」
逐冥冽看了眾人一眼,說道——
「朕立後不立後,立誰為後,都由朕說了算。以後,此等事情不要再拿到朝堂上來說了。」
「這……」三人互看了一眼,繼而郎燕說道,「皇上,這立後一事乃國事,關係到朝廷社稷和天下蒼生的命運,還請皇上盡早立後啊……」
「立後……」逐冥冽咀嚼著這兩個字。
「逐冥冽,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那張哭泣著指控他的容顏在逐冥冽腦海中浮現。
逐冥冽站了起來,冷冷說道——
「立後一事,容後再議!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黑色袍子飄逸,他一人將狂傲,邪魅,陰佞的氣質演繹到了極點,就似一朵罌粟,有毒,卻捨不下——
逐冥冽走出金鑾殿,回頭,那象徵著皇權的大殿已歸他所有,可是卻那麼的不完整——
逐冥冽一路走到了華清殿,只見流蘇正在和玩宮女們踢毽子——
她好像一個跳躍的精靈,在花叢中飛舞,那純淨到美好的笑容令人不由得想要疼惜。
「哇,公主,你好厲害……」幾個宮女圍著流蘇,在一旁歡快地拍著手。
「誰要學,誰要學?」流蘇的腳一邊靈活的彈跳著,一邊喊道。
「我要……我要……」
那歡樂的氣氛真真是美好,但是,似乎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蘭兒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逐冥冽,慌忙跪了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流蘇一聽,頓時腳下一歪,那毽子往逐冥冽的頭上飛了過去——
「呀……」宮女們眼見那毽子就要砸到逐離皇的頭了,慌忙都跪了下去。
逐冥冽輕輕撇頭,伸出手,輕巧地將毽子抓在了手中。
「我們走吧。」流蘇對貼身宮女說道,轉身便離去。
宮女們遲疑地看了看逐冥冽,然後才起身跟著流蘇一塊走了。
逐冥冽站在原處,幽深的眼眸凝視著那抹清秀的背影——
流蘇,沒想到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見你淚如雨下
聽刀劍瘖啞
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誰說一生命犯桃花
誰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無瑕
「流蘇,無論如何,你都是朕的女人,事情還沒有結束。」逐冥冽手一鬆,那毽子悄然落地。
貼身侍衛羅念看見逐冥冽眼中那種強烈的佔有慾,那種可怕的想要不顧一切將她得到手的目光,讓他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