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知流蘇沒有摔死,心中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如果她死了,那王朝的復興便基本無望了!所有的堂口都會崩潰,纖骨一直是一個旗幟,是一種精神。
「兩個人一塊抓起來,記住,不許傷她半分半豪,否則,殺無赦!」
「是,教主!」
逐野瞳雖閉著眼睛在睡,但是當那些黑衣人一接近的時候,他便敏銳的感覺到了,猛地睜開眼睛,眉頭一吟,手倏地抓緊了身邊的劍。
他拍了拍流蘇的臉,讓她睜開了眼睛,說道,「不能睡了,麻煩來了。待會無論如何都要躲在本王的身後,知道了嗎?」
「那些人又追過來了嗎?」流蘇聽了,一顆心都揪緊了。
「是,不過不用怕,有我在。」逐野瞳站了起來,用篤定的眼神看著她。
「知道,我不怕。」流蘇看著他嚴肅無比的神情點了點頭。
究竟是什麼人?一直對他們窮追不捨?契丹人?不,說話的口音不像。
*
「沒有想到,你們倆的命這麼大,從懸崖上掉下來都沒有摔死你們,還在這裡纏纏綿綿卿卿我我,看起來真是一對逃命鴛鴦啊……」蒙著臉的花無缺站在洞口,說道,他的身後站著數十個亡命死士。
「哼!」逐野瞳不羈地冷哼了一聲,將流蘇擋在身後,「少廢話,手下敗將,還敢如此猖獗!」
「上!」花無缺手一揮,數十個蒙面黑衣人齊齊向逐野瞳進攻。
逐野瞳一臉淡然,招招凌厲,毫不留情地攻向那些黑衣人。
這一次,黑衣人又故伎重演,將目標對準流蘇,以企圖亂逐野瞳的陣腳,他們知道流蘇就是他的弱點,他一個人打一百個人都絕對沒有問題,只是有了流蘇,他必定會分心。
「受死吧……」一個黑衣人飛跳而起,朝流蘇襲擊——
「飛花踏月……」突然,流蘇一個靈活的轉身,雙手迅速出擊,竟然打在了那黑衣人的肩頭,黑衣人沒有想到流蘇會點武功,當即被震退了兩步。
流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天啊!她……她真的能打了?!!那花無缺也愣了,纖骨何時會武功了?
逐野瞳見了大吃一驚,一邊擊退那些人的進攻,一邊問道,「你會武功??本王怎麼不知道?」
「剛學會不久,太子教了我三招三式防身!」流蘇依舊沉浸在自己打退了一個高手的震驚當中。
「大哥教你功夫?」逐野瞳聽了,當下微愣,他知道大哥多年孑然一身,且從不輕易與女子接近,若有必要,也是保持遠遠距離,除了冷眉那女扮男裝的,他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女子。
但是,他竟然會授以流蘇武功,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逐野瞳心中掠過一絲摻雜著不悅的情緒。
「擺陣!四面八方!」
原來逐野瞳身邊這個女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數十個黑衣人頓時齊齊飛身而起,朝逐野瞳和流蘇出拳,洞內突然火光沖天。
「啊……」流蘇只是個初學者,方纔那第一招也只是情急之中使出來的,現在突然十幾個人攻過來,她自然很快就亂了手腳。
「過來!」逐野瞳伸手拉住流蘇的肩膀,將她往懷裡一帶,恰在此時,她脖子上掛著的紅色繩子突然斷了,那帶在身上的玉珮頓時掉了下來……落在逐野瞳的腳邊。
逐野瞳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這塊玉珮……這塊玉珮不是?
而花無缺眼見那玉珮掉了出來,也大吃一驚,他一躍而起,想將這玉珮搶回來,然而,逐野瞳先一步將玉珮撿了起來,放在手心細看,他整個人猛然一顫。
「啊……你……你發什麼呆啊,快點出手啊……」流蘇見他突然停了下來,連忙呼喊著。
「砰……」花無缺瞅準逐野瞳發愣的時機,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逐野瞳後退了好幾步,反應過來之後,一個迴旋,又將花無缺打退了。
逐野瞳手中仍舊抓緊了那塊玉珮,他心中受到了深深的,強烈的刺激。
流蘇的身上,竟然戴著這塊玉珮,他的腦袋方才被重重得敲了一記,這是他活了二十四年以來,受到的最大最大的打擊。
他徹底爆發!
突然飛昇而起,一個旋轉,數十個黑衣人被他凌厲的劍鋒所傷,大多數摔倒在地。
整個洞內,風起雲湧一般。
流蘇呆住了,他怎麼突然這麼猛?!
花無缺見狀,大驚,雖然在雲破關的時候親眼見過逐野瞳那凌厲的招式,卻也沒有想過僅僅一道劍氣就能傷到二十來個人!
「撤!」自知再拼下去恐怕身份會被曝光,花無缺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