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收到確切消息,綺羅郡主的娘被囚在一個叫雲破關的地方,那地方有九九八十一道關,且地勢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備馬!」逐堯皇長袍一揚,厲聲說道。
「是!」
「傳令下去,此事決不可肆意渲染,你再去皇上那裡一趟,就說一切待本太子回來之後向他鉅細稟報,現在一切地說法都不足為信。」
「是!」冷眉應道,太子有心,知道會有不好的流言蜚語對郡主母女不利,便提前預防了。
片刻之後,一匹棗紅色駿馬馳騁出了高高的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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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著黑紗面巾的花無缺經過再三確認,最後才確定,最後一個趕來的逐堯皇確實是孤身一人前來的,身後無一車一馬,無一兵一卒。
「太子殿下只是孤身一人前來?」花無缺發現事情似乎有些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了。
「你看見本太子身邊有第二個人嗎?」立於駿馬之上,逐堯皇雪白長衫臨風,微挑的劍眉帶著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傲氣之中又透著淡然處之的氣度。
花無缺訝異——
「我以為,太子殿下應該是率領最精銳的大內侍衛將破我這雲破關一舉殲滅,永絕後患才是。」
逐堯皇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高深的笑容,繼而厲聲對對面山峰洞口處地花無缺說道——
「動用本朝最精銳的大內侍衛?你,還沒有這個榮幸。」逐堯皇冷冷說道,此話一出,如一把無形的利劍直指對手,花無缺不禁後退了一步。
這逐堯皇果然比傳聞中更加氣度不凡,花無缺定了定神,繼續問道——
「太子殿下這麼有信心能一人闖過我這費了十年才打造好的雲破關嗎?」他還是不信逐堯皇有這個本事,縱使他通奇門遁甲之術,這也是不可能的。
「沒有信心,本太子會來嗎?如果哪天,本太子沒了天下,沒了兵權,她在本太子的身邊遇到了危險,我便也只能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來保護她。大丈夫,一人便是天下。走到哪裡都如此!」
這一番話,比千軍萬馬更具力量。
花無缺聽了,徹底服了,他心中暗自想道,若逐月皇駕崩之後,由逐堯皇繼承大統,那麼明月教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了,逐堯皇不似逐月皇,對明月教懷有顧忌。
他雙手抱拳,說道——
「逐堯皇,如果我們不是敵對的關係,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只可惜,你我各為其主,做朋友恐怕要等下輩子了。」
逐堯皇一笑,彷彿眸中所見儘是草芥——
「我逐堯皇從來不和不以真面示人的小人做朋友。」
「哈哈……」花無缺一聽,哈哈大笑,「太子殿下出人意料!不過,在下曾經立下重誓,若誰能不費一兵一卒闖過這雲破關第一道關,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將這重要的地方雙手奉上,雖然殿下詡我為小人,但今日,我兌現承諾,這雲破關,歸你了。」
原本以為,逐堯皇此回臉上一定會露出勝利的笑意,便將這地形優勢的戰略位置收歸己有,誰料到,他卻錚錚說道: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雲破關對於你來說無比重要,而對於本太子來說,不過腳邊一顆石子。」
花無缺再一次被他將到無話可說,片刻之後,他抱拳說道
「好,你贏了,你的氣度和智慧令在下折服,人你可以帶走了。」
「人,你交給四王爺便可。另,若本太子兩個弟弟有分毫的損傷,下次,本太子便不會和你這麼多廢話了。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說著,逐堯皇揚起馬鞭,馳騁而去,棗紅色駿馬揚起一片厚厚的塵土。
他,還有一個天下的百姓等著他,皇宮才是他的歸宿和方向。
頭再一次欲裂般得疼痛,差點從駿馬之上摔了下來,然而,那小紅帽似乎懂他,跑的更加穩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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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立於峭壁之上,望著逐堯皇飛馳而去的駿馬,深深思索起來。
隨後,他按動峭壁上隱秘的機關,那剩下的關卡悄悄撤了,隨後他拿出玉笛,吹響了一首曲子,方叔很快操熟悉的道來到了他的身邊。
「少主。」
「方叔,我們走。要將日曜王朝推翻重建我朝,需要更多的部署。」
「那,她呢?」
「她繼續留在日曜王朝,留在他們的身邊。」
「少主,依你看,她在他們三個誰心中的份量重一些。」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談著話。
「唉……」花無缺深深歎了口氣,「不好說,其實,對於一個沒有愛過的男人來說,我又豈能知道這其中奧秘。」
「是。」
緊接著,花無缺和方叔一塊離去了。
日後的事情,又起了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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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時,流蘇猛地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