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
「強吻你,是因為你和太子,和十三弟太過親密了。所以,如果不想本王繼續侵犯你,以後記得和他們以及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剛才只是碰了碰唇瓣,什麼也做。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你自己多注意點。「
說著,他躺在床榻之上,雙手枕在腦後,閉上了眼睛。
「……」流蘇一邊擦著嘴唇,一邊爬起來就要走,她非常生氣!!他這張嘴不知道吻過多少個人了,竟然……竟然來碰她!況且,他怎麼可以以在違背她意願的前提下來強迫她?!
她要馬上找東西來消毒!
然而,她剛一坐起來,就被閉著眼睛的逐冥冽一手拉了下去,她又被迫跌落在他胸膛上。
「放開我!!」
「不要動!我什麼也不會做了你放心,就在我身邊趟一下,我累了。」說著,逐冥冽側過身子,一手橫在她的身上,他果然不再碰她了。
「我要下去,放開……」
「別動!沒看見本王的後背又流血了麼?」逐冥冽閉著眼睛,沉聲說道,不一會,她的耳邊便傳來逐冥冽均勻的呼吸聲。
她一看,他真的睡著了,臉上還真的露出了疲累的神情。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沒有一絲防備的樣子,均勻的呼吸,粗獷的眉毛,無情的薄唇緊抿著,這個男人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返璞歸真吧。
她等了一會,等他睡得更沉的時候,將他的手拿開,然後躡手躡腳的,迅速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熏籮苑,雖然只是碰到了唇瓣,但是,她洗了整整一上午,把一張嬌嫩的小嘴巴洗成了兩根小香腸。
*
熏籮苑內,遍種奇花異草,十分好看,更有桃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春末,風動花飄,千朵萬朵,鋪地數層,甚是清麗。
兩日後就是祭神祭祖大典了,小綺羅一大早就在無崖子的陪同下跟著專門從宮裡派來的老嬤嬤學規矩學禮儀去了,流蘇躺在籐架下的矮榻上,熬了六年,綺羅終於認祖歸宗了,她也算是了了一樁最重要的心願。
那麼她自己呢?
唉……
這麼好的天氣和風景,她卻無端端歎氣起來,自從上次逐冥冽冒犯了她,她已經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了,連續三次用膳都謊稱身體不適,讓小河將飯菜從膳房端了過來,在熏籮苑內吃飯。
小河坐在流蘇旁邊的小矮凳上,全神貫注地嗑著瓜子,瓜子肉放在白色的瓷盤裡,瓜子殼兒則堆在一旁,還不時給流蘇扇扇扇子,一個人怡然自得的。
流蘇轉頭看了看她,說道,「你看,你都把瓜子皮兒磕成你哥了。」
「瓜子皮兒跟我哥什麼關係?」小河頭也不抬地問道。
「瓜子皮兒堆成了一座小山啊。」流蘇撲哧笑了。
小河這才抬起了頭,看了看面前的一堆殼兒,眼前一亮——
「咦,真的,真的是一座小山哎。主子,您真會說話。」小河表示對流蘇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給我也吃幾顆。」流蘇說道。
「這全是給您的,都去皮了。」小河將整盤瓜子肉推到流蘇面前,原來她磕的這麼起勁,都是為她磕的,這都磕了快兩個時辰了呢。
流蘇心裡湧起一股暖暖的感動,打獵的孩子就是單純、執著。
「糟了糟了……糟……」這個時候,突然,熏籮苑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流蘇頭伸過去一看,原來是十三王爺府的小果子公公匆匆跑了過來。
「小果子,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
「這回可糟透了,哎喲……」小果子話還沒有說話,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整個人像一隻缺水的魚一樣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小河連忙放下盤子,起身將小果子扶了起來。
「怎麼了,果公公?」流蘇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左……左穆那天殺的,領著十三爺和小山去了,現在……困在那裡,出……出不來了。」小果子說著都快哭了,「要是皇上或是太子爺知道咱家十三爺去了那種地方,那……那我的十三爺就完了,奴才沒有主意了,只好悄悄來找您了。」
「什麼?他竟然去那種地方?」流蘇一聽,猛地從籐架上站了起來,」他那個人也太道貌岸然了吧,說什麼不近女色,都跑到那裡去了,而且把才剛剛從山裡出來的小山也帶了去!!」
「這可不怪我們十三爺,都是左穆那個……那個該閹割的,把十三爺騙了去,說什麼到那裡你去學習什麼如何瞭解女人心思,……再……在那什麼來著,哦,再進一步和對方培養更深一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