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牌匾掉了,明相府牌匾掉了。」門口守著的家丁被猛然砸下來的牌匾嚇了一跳,頓時明相府門口慌亂起來。
對於任何一個府宅來說,最重要的門面便是大門上方牌匾了。
逐冥冽這麼一射,將明相府的牌匾射了下來,無意是一巴掌拍在了明相的臉上。
「看到沒有,誰欺負你,一定要打回去。」逐冥冽對綺羅說道,
此人對女兒的教育方式,還真的不是一般冷酷強悍,流蘇只覺得冷汗直流。
這就是他說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嗎?要把她辛辛苦苦教育的女兒培養成一個殺手嗎?
汗啊……
逐冥冽一張俊臉,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冷酷異常,無情萬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敢動他,最後……都得死!
「啊……是……是四王爺……」守衛們看清了馬車上射箭的那抹冷魅的身影,立即驚慌起來,紛紛跪倒在地,逐冥冽的陰佞、狠毒他們都有所耳聞。
過了一會,那朱漆大門大開,一身著青色長袍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弓著背跑了出來,他看上去五十來歲,黑髮中攙著點點銀絲,精神卻很是健碩,他便是明幻兒的親爹,當朝丞相明奎安。
看到逐冥冽他連忙跪了下來,「屬下給四爺請安。」這四王爺不得皇上喜愛,每個人都覺得他沒有前程,因此沒有人輔佐他,沒有人將前途壓在他的身上。
不過,並不表示他們不懼怕逐冥冽這個人本身。
逐冥冽冷冷地看著明奎安,一身濃重的寒透體而出,密佈整個這一方空間,逐冥冽是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過來的,渾身的邪佞之氣,令人不敢靠近,偏他疼寵這母女兩人。
「明相,晚膳用的可好?」逐冥冽此話一出,天空斜陽燦爛,明相府門口卻覺得一片陰寒。
明奎安連忙抹了一把嘴角,一粒飯立即沾到了手背上,他窘迫不已。
而這時候,一個身上還有著傷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匆匆趕到了——
「爹,怕什麼?咱們有皇后娘娘撐腰呢,四爺又怎麼樣?」
臉被逐野瞳打的皮開肉綻,現在還包著紗布,滑稽不已的明幻兒,不知輕重地說道。
「幻兒!!還不快跪下!」明奎安急得直抹額頭上的汗,他這個女兒刁蠻任性出了名。
「四爺,您怎麼會要這麼一個女人在身邊呢。你不知道,她在十三哥哥的府上跟我搶男人,天天黏著十三哥哥,給十三哥哥餵飯吃,陪十三哥哥聊天,還膩歪在十三哥哥懷裡,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賤女人,說不準,她身邊的小雜種就是和野男人生的……」明幻兒厭惡流蘇至極,就因為她,她和十三爺的婚事竟然告吹了,因為十三爺跟皇后娘娘說,如果不退婚,他就出家做和尚去,嚇得皇后娘娘只好恩准退了。
總之,這一切都是秦流蘇這個女人的錯,她不會放過她,秦流蘇要因此付出代價。
流蘇聽了這些難聽的話,連忙身後摀住綺羅的耳朵。
「你打我,我說了,會滅了你全家,你現在還敢罵我娘!」小綺羅不等逐冥冽回答,已經出聲嗆明幻兒。
「你這個小野種,你……啊……」
逐冥冽冷酷的臉上湧現出濃濃的嗜血,舉起弓箭,猛地一拉弓,那箭像長了眼睛一樣,嗖的一聲飛射出去。
「啊啊……」只見那箭頭分毫不差的插入了明幻兒的腦袋頂上,只聽見卡嚓一聲,她頭上的碧玉玉簪子頓時斷成了兩節,一頭青絲狼狽地垂了下來。
她雙腿一軟,臉色瞬間蒼白,嚇得雙膝一軟,朝著流蘇的方向跪在地上——
逐冥冽眼中那冰冷至極的氣息,讓她止不住的發抖起來,她忘了,四王爺是個極其可怕的男人。
「四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個不孝女微臣一定好好教訓她!幻兒還不快點滾過來給四爺道歉!」
「爹……」明幻兒仍舊是不甘願。
「快點!」明奎安擦著額頭的汗,嚴厲地對女兒喝道,「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四爺,我錯了。」
「明相,本王看令千金似乎並不是很樂意跟郡主道歉嘛。」
「郡主?」明奎安一愣,皇上已經封這半路出來的女娃娃為郡主了嗎?
那這樣說完,自己女兒犯的可是毆打皇親國戚的罪,輕則入獄,重則……重則滿門抄斬啊……
「樂意樂意,明幻兒!你再推三阻四,我今天晚上不但打斷你個狗腿!還要把你逐出王府去!」
明幻兒這下子才真的有些害怕了,她也沒有想到秦流蘇這個賤婢的女兒竟然連皇上也承認了,她磕頭朝著流蘇和綺羅說道——「我錯了,給郡主道歉。」
「你背著你明相府的匾額,從這門口,一直跪到四爺府上,每跪一步,邊說一句,『我錯了,對不起綺羅郡主』。本王在四王爺府等著!走!」
說著,逐冥冽轉身,和流蘇,綺羅一起回坐到馬車內。
「駕……」羅念揮動馬鞭,馬車緩緩離開了明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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