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杏白一聽,方知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了嘴,想來流蘇主子還不知道這四爺府的後院跟皇上的後宮有的一比呢,各色佳人,應有盡有。
「杏白?怎麼不說了呀?」
「奴……奴婢不能多嘴,您先去見四爺吧。」杏白閃避著流蘇的問題。
到了熏籮苑門口,流蘇抱著疑惑,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剛一跨步進去,便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流蘇抬眼一看,只見逐冥冽一身青衣,外罩著一層黑紗,背手站在院子裡,一臉冰寒,遺世而獨立。
「我……我回來了……」他真的好陰晴不定,用晚膳的時候覺得他給人的距離就在近在咫尺,而現在突然又遠在天邊了,讓人難以琢磨,跟這樣的男人處在一起,時刻都覺得是個巨大的挑戰。
「去哪裡了?」逐冥冽低眼看到她手上的紫曦玉鐲子,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去……十三爺府上了,我和他約好今天見面的,之前就約好了。」隨著他的靠近,流蘇感到一股強烈的氣息朝她侵襲而來,她感到無路可逃。
「一個人?」
「嗯。」
「怎麼奴才也不帶一個?還穿著從前的衣服去。」
「我還不太習慣這樣被眾人左右侍奉,而那些衣服都好貴重,我怕自己大大咧咧地把衣服弄壞了。」
「奴才們都是你的,衣服弄壞了可以再定制,要多少都可以。但是……突然逐冥冽伸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你是本王的女人,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可以隨便去見任何男人,本王……會生氣的。」他說著,一隻大掌撫上她的臉龐,輕輕地撫摸著,眼神停留在她的五官,那冷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充滿了邪氣。
被他這樣近距離看著,流蘇只覺得整個人快要無法呼吸了,他的霸佔欲,真的好強。
「他……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十三,你的弟弟,也是我……我之前的……」她顫抖著聲音說著話,而他的身體越靠越近,她的腦海中……想起六年前的那些畫面了。
勇猛的男人,身負重傷,在黑暗之中將她盡情占*有……
「除了本王,其餘所有男人都是別的男人。」逐冥冽專斷地說道,寒氣逼人、邪氣迫人。
「四爺,我不是你的王府裡的金絲雀,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流蘇必須趁早告訴他這一點,她是現代女性,穿越過來了,可以在古代的禮法約束下做出某些讓步,但是,該堅持的她不會妥協。如果能妥協,她這六年也不用得罪那麼多人,過的那麼辛苦了。
然而,殊不知,這句話卻挑起了逐冥冽的怒火,他直視著她——
「沒有女人可以違逆本王的命令,你也一樣!本王可以疼你寵你,但是,本王絕不會縱容你。」
說著,逐冥冽一個彎腰,狂野地將流蘇打橫抱起。
「啊,四爺……你你要幹什麼?」她慌了,雙腳踢打著,粉拳捶著他的胸膛,但是,他無動於衷,她這種捶打對於他來說,毫無影響。
她很嬌很小,被他這樣霸道地抱在厚實的胸前,顯得更加嬌小了,就像一隻不乖的白貓。
逐冥冽大踏步往流蘇的房間走去,猛地一腳將房門踢開,然後將流蘇放到了床上,左掌出擊,那紗帳自動放了下來。
流蘇連忙坐了起來,整個人往裡面鑽,但逐冥冽大掌一伸又將她拉到了身*下——
「你逃什麼?」逐冥冽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牢牢困住。
逃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她總覺得……總覺得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再度發生這樣的事情。
總覺得,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有確定。
見她迷茫的樣子,逐冥冽抬起她的下巴,「沒有女人能在本王的懷裡發呆……」
說著,他伸過手去解她的衣帶——
「啊……有蛇……有蛇……」
「快點來人,保護小主子……」
突然,綠蘿苑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有小綺羅受到驚嚇的聲音,逐冥冽猛然起身,用極快的速度大跨步走向綠蘿苑。
流蘇連忙急急整理好衣服跟在逐冥冽的身後,往綺羅那邊跑去——
只見綠蘿苑亂成了一團,蘭兒將小綺羅抱在懷裡,其他的丫鬟和家丁也擋在小綺羅的前面,眾人驚恐地看著床上。
「四爺來了,四爺來了……」
逐冥冽一走進綺羅的房中,眾人便讓開了道。
只見無崖子小朋友站在綺羅的床上,手裡捏著一條足足一米長的青蛇,那恐怖的蛇週身散發著瑩綠的光,吐著猩紅的蛇芯子。
這是一條白春竹葉青,有劇毒,被咬之初只會有麻痛感,三日之後便會毒發身亡。
「綺羅!!不怕不怕,娘在……」流蘇隨後進來,看到無崖子手中的拿恐怖的綠蛇,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杏白連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