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流蘇嚇得後退了兩步,他是誰?是他呼喚她過來的嗎?
那男人從水中走上來,赤裸著上半身,晶瑩的水滴順著他健碩的胸膛和著血水滾下,挺拔的身形像座精心雕刻的雕塑一樣完美,黑色的面具,更給他增添了一分神秘的氣息。
他負了重傷,可是,他依然像是從水中走出的神,龐大的氣勢使昏暗的四周頓時璀璨起來。
他高大龐然的身軀搖搖欲墜似乎要倒下去了,只聽見「唰」的一聲,他拔出長劍,插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子,那箭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呵……」秦流蘇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男人簡直是個鐵打的箭靶子,胸前四五處箭傷,手臂上有刀傷,背後生生插著三支箭,卻還屹立不倒。
「你……你受了重傷,是你叫我來救你嗎?」秦流蘇開口問道,她的聲音不覺有些顫抖,手不由自主抓緊襟前的衣裳。
他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只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著。
「找到逐月皇兒子,賞金萬兩!」這時候,河對岸,遠遠的樹林裡,傳來叫囂的聲音。
秦流蘇望過去,她明白了,這個男人正在被追殺。
黑暗當中,她交握的雪白小手突然被這個身負重傷的男人一把握住了,一股奇異的感覺襲來,這個男人的手掌出奇的寬厚,溫暖,有她手掌兩倍大。
「你……」她抬起頭來,望著他。
他卻不由分說的,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用劍抵著地,艱難地往山谷的茅草屋中而去,撕裂的傷口讓他幾欲昏厥,搖搖欲墜。
「不要倒下,馬上就到了。」
他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聲音,然後感覺到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扶住了他的腰,使出了吃奶的勁駕著他往前走,他龐大的身軀靠在她的身上,一起吃力地往茅屋裡走去,他那只撐著劍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最後,終於來到了茅草屋裡。
藉著月光,秦流蘇發現,屋裡的陳設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鍋碗瓢盆都有,桌上有沒有吃完的菜,爐灶裡的火還有著微弱的火星,牆壁上掛著辣椒玉米之類的食物。
「啊,好累,啊……用力啊……使勁,秦流蘇加油啊……啊……」他身子好重,她費勁了所有的力氣,才終於將他扶到了床邊,讓他趴在了床榻上,背上的三支箭可怕的樹立著。
他好高大啊,這張床榻對他來說顯得小了。
即便快要昏迷過去了,他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那把寒冰劍,她抽了好幾次都抽不動。
她彎下腰,雙手托住他的腳,使出了吃奶的勁,兩頰憋得通紅,才將他的兩條長腿也搬上了床榻。
然後,拉過被單蓋住了他的身子和劍。
做完這些,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那邊有間茅草屋,過去看看!」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叫囂聲。
怎麼辦?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看了看床榻上身受重傷,將床榻都染紅了的人,秦流蘇咬了咬牙,脫去一身水藍色煙衫,掀開被單,和他並肩躺在一起,手橫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對夫妻那樣。
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而他感覺到一個嬌小的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身上。
「砰砰砰!」突然,門響了,他猛地睜開眼睛。
「啊……」正當秦流蘇想著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問題時,她身旁的男人突然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
「……你要幹嘛!!」他在脫她的衣服,她身上所有布料在他的掌下化為碎片,花瓣一般凋落在地。
他用他的身軀將赤著身子的她,包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