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小手摸磨同志面對cctv這氣勢洶洶的一刀,彷彿根本就沒看見,臉上反倒露出一付笑嘻嘻的表情來。
cctv這一招仍是一刀三勢,玩的都是虛的,好在這孩子見小手摸磨不閃不避,當即吐氣開聲,沉腕收腹,硬生生的將刀勢止住,再也沒有象上次一樣,自個摔自個一馬趴。
cctv奇道:「你丫咋不躲呢?」
小手摸磨依舊翻了個白眼,一付被你丫打敗了的樣子,不緊不慢的道:「原因有二,一呢,就是我現在身上穿的正是某位同志的金甲衣,而我瞧你的戰力最多也不過就三十出點頭,我就是站在這裡讓你砍個三天三夜,好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二呢,就更簡單了,剛才這位大哥要殺我替你報仇的時候,正是你扯著嗓子讓他放了我,可見你對我並無殺意,現在雖然裝出這麼一付鳥樣,不過是別有用心罷了。」
「好,說的好,第一巧匠到底不是吹出來的,光這份洞察和冷靜就讓人佩服。」我不由鼓掌而道。說句實話,小手這孩子雖然其貌不揚,做的事情也***二五不著調的,但心思確實聰穎,都說心有七竅,手方能有七巧,看著此刻的小手摸磨,哥們我算是真正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cctv仍自不服,拿著丫那把破刀在小手面前直比劃,嚷嚷道:「你別他媽豬鼻插大蔥裝象,你信不信我真敢砍了你。」
小手摸磨看了我一眼,同情的道:「大哥,你有這麼一位朋友,真是太……唉,真不知道你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這孩子說完,居然還拉著我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那意思有點讓我節哀順便的味道。哎,你還別說,這番話還真弄的哥們我心裡酸酸的。唉,找誰做搭檔不好,居然就找了cctv這麼一個活寶,再想想這段時間的苦難日子,我居然也就忍了下來,哎……我***容易嘛我!
我用力的搖了搖小手摸磨的說,真誠的道:「理解萬歲啊,兄弟!」
頓了一頓,我看了一眼旁邊即將要暴走的cctv,又小聲的道:「其實也沒什麼,習慣就好。人說女人一天有三惑,我這大哥一天有三瘋,都是智商惹的禍,兄弟你習慣了就好。」
我拉著小手摸磨的說,又道:「兄弟,咱們見面就是緣,走,去火堆那邊聊一聊。」
小手摸磨苦笑道:「聊就聊吧,聊過了今天,也就沒明天了,這位大哥,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小手我知無不言,就算是報答你不殺之恩了。」
我一楞,道:「聽兄弟你這意思,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說話間,我和小手已是走到了篝火的旁邊,我看了一眼對著一棵半人高的小樹正狂砍著的cctv道:「大哥,天這麼晚了,練功也不用這麼勤奮吧,來,把你懷裡的煙絲拿出來,請咱們的小手兄弟抽上一袋。」
cctv吼道:「滾,我他媽沒你這兄弟,你和那丫相互理解去吧。」
呵呵,這孩子居然真的生氣了,有性格,不過……不管他了,哥們我當前的任務是先照顧好小手這兄弟,一想到那『麻骨散』『霹靂彈』那啥的,哥們我就興奮的渾身發抖。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哥們我要想在這遊戲裡混,小手製造的這些極品可不能不多備些。哎,就是不知道,那些傳說中的什麼『奇『淫』合歡散』、『三屍腦神丹』的東東,這小手同志有沒有,要是有的話,那還不得……嘿嘿……
cctv那孩子不給哥們我長臉,無奈之下,我只得將自己的煙桿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小手摸磨,小手同志在篝火上吸著了,不由滿足的歎了口氣,道:「唉,真沒想到,這遊戲裡居然還有這好東西。」
我笑道:「兄弟要是喜歡,哥們我就送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小手摸磨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大哥你說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用不著繞著彎的說話了。」
行,哥們你上道,我也就用不著客氣了,先套套你丫的底,能長久的合作最好,要是不行的話,哥們我說不得來個劫命又劫財,讓你丫徹底消失。唉,真要是這樣,兄弟你也別怪我心狠,我得不到的東西,怎麼著也不能讓別人得去啊,殺了你一了百了,省的以後別人用你造的玩意來禍害我。再說了,瞧你這孩子造的這些東西,基本也就能判定你丫不是什麼好人,我殺了你,不也是為江湖除去一害嗎!就是不知道那啥啥的通緝榜上有沒有你的名字,要是有的話,呵呵……
就在我沉思的這當口,小手摸磨眨了眨眼道:「大哥,你笑的有點陰險哎!」
我咳嗽兩聲道:「兄弟,你剛才說什麼聊過了今天就沒了明天,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就是,憑兄弟你的名頭,這銀子那還不是一抓一把的,咋弄的學人出來打劫啊?」
小手摸磨歎了口氣道:「說實話,你問的問題我本來一個都不想回答的,不過小手這個名字在這遊戲裡的時間也不多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全告訴你吧。」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臉上露出些往事不堪回首的神色,道:「其實我落到這個田地,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兄弟我的一個惡習。」
我問道:「什麼?」
小手苦笑道:「賭!」
這時,一旁砍樹砍累了的cctv也終於走了過來,這丫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我笑道:「大哥,不生氣了啊。」
cctv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一屁股坐下道:「我靠,這系統真***沒天理了,老子不過砍了一棵小樹,居然就***罰了我三十兩的銀子!」他一邊罵著一邊點上一袋煙,對小手說道:「小手你好賭,那是全系統有名的,不過這遊戲裡的賭也能讓人傾家蕩產嗎?我瞧你這慫樣,離傾家蕩產也不遠了吧?」
小手摸磨苦笑道:「就這遊戲裡來說,我又何止是傾家蕩產,不瞞二位說,我在白鶴城的賭場裡,已經欠下了一百多萬的高利貸,後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所以……」
我靠,這都***哪跟哪兒啊?這遊戲裡有什麼賭場啊、殺手啊也就不說了,咋還有這放高利貸的呢,哎,這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處處都有黑社會啊!不過,這種環境哥們倒是蠻喜歡的說……
cctv道:「所以你丫就學人出來打劫,想弄些銀子還債,是不是?」
小手點了點頭,一付哥們你終於開竅了的表情。
cctv道:「不對啊,你丫不是會造什麼霹靂彈嗎,你弄上個千而八百的,不就還了這一百多萬的債務了嗎?」
小手再次露出一付你丫白癡的表情,道:「大哥,你以為我是主服務器啊,想弄一堆就一堆,現在這年頭,做啥不得花成本啊?我跟你算一筆帳吧,這一顆霹靂彈的成本要五百兩,造好後,系統要收稅,賣家要利潤,除去所有的開支,落到兄弟我手裡的也只有三百兩。哥們,我花三天的工夫也只能造出十來顆,也就是說只賺三千兩啊,而這三千兩***夠幹什麼啊,還不夠一鋪牌九陪的呢。」
聽到這裡,哥們我不由的來了興趣,問道:「小手兄弟,你剛才說那什麼牌九,我想問問你,那些賭場還有什麼花樣啊,比如說什麼色子啊、麻將啊之類的?」
小手見我說到諸般賭具,眼睛不由的亮了一亮,道:「有啊,除了這些,還有紙牌、竹牌什麼的,而賭局的形式那就更是多了去了,現實裡流行的花樣這裡基本都有,什麼梭哈啊、二十一點啊,哎,一句話,賊***多!賊***過癮!」
聞聽此言,哥們我不由一陣哆嗦,全身湧起一股巨大的快感來,哎,小手這一番話對哥們我裡說,不亞於是渺渺仙樂啊!
此時此刻,我不由的想起我那死鬼老子來,這老爺子為了鍛煉我手腕的控制能力和瞬間的速度,打我小的時候就用各種賭具和我對開,要是我輸了的話,不僅要包下一天的家務活,更是連飯都沒得吃……哎,哥們我當年的那個苦喲……我總琢磨著,要是當年我少餓那幾百頓的飯,發育的再好一點,長的再壯一點,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去夜總會從事那種『重體力』的工作呢?
呵呵,扯遠了,扯遠了,不過哥們自十歲後,俺老子就再沒和我對開過了,因為無論是骨牌也好,紙牌也好,哥們我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殺的落花流水,望風而逃。要說這幾年來,哥們我有什麼遺憾的話,除了俺老子離開我算是一遺憾外,剩下的也就是再未能體會到當年『一牌在手,唯我獨尊』的那種快感了!
「哎,天生我才必有用,古人誠不我欺矣!」我悠悠的長歎了口氣,仰頭直視沉沉的蒼穹,那一輪的明月,如何就像極了那圓圓的『一筒』呢!
cctv遞來一方巾帕,道:「來,兄弟,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