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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恆陽御風圖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解釋 文 / 騎鶴人

    朱一銘之前除了考慮如何切入以外,另一個重點考慮的就是對方現在問的這個問題,不管轉多少個彎,他都無法迴避。如果不能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極容易把事情搞糟。

    朱一銘初到泰方的時候,梁之放也曾動過把對方拉攏過來的心思,畢竟兩人在沽源市的時候,有過簡短的合作,也算是有這樣一個基礎。當他向對方露出這個意思的時候,朱一銘一口回絕了。他的觀點是想要投靠的話,談不起來,如果進行合作的話,倒是有可能。接下來的幾件事情,兩人或事先預謀,或誤打誤撞,進行合作以後,都收到了不錯的效果,因此堅定了彼此之間合作的信念。

    現在這個時候,朱一銘如果稍有不慎的話,極有可能和梁之放反目成仇,那樣的話,接下來他要再想開展工作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這會他非常在意梁之放的態度,這是他在搞掉元秋生以後最為關鍵的一環,絕不能出現誤差。

    由於之前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當梁之放問出這個問題來的時候,朱一銘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即給出了答案。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如果在這仔細權衡半天,才回答對方的問題,那麼就算是說的真話,梁之放也未必就會相信。

    朱一銘看著梁之放,一臉嚴肅地說道:「書記,這件事情我處理得確實有所欠缺,今天在這鄭重向你道歉!」

    他的這番話很出乎梁之放的意料之外,他臉上寫滿了驚訝的表情,但短短的兩、三秒種以後,他將其掩飾了過去。梁之放挪了挪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在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同時,開口說道:「一銘市長,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我只想要一個解釋,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梁之放不愧是老江湖,他是絕對不會被朱一銘的道歉神馬給忽悠去的,剛才之所以一愣,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候老這麼一出,不過他很快就定住了神,緊抓住事情的關鍵之處,向對方發問。

    朱一銘對梁之放也非常瞭解,他也沒有指望剛才的那番話就把對方忽悠住,那只不過是他的開場白而已。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他當然不能再裝聾作啞了,朱一銘把身子前傾,然後把肘部分別放在雙腿的膝蓋上。等把這個動作做實在了以後,他衝著梁之放開口說道:「書記,恕我直言,之所以事先沒有和你通個氣,主要是擔心你下不了這個決心。要是將這樣的害群之馬再留在隊伍裡面,我們上對不起領導,下對不起百姓,甚至都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

    梁之放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後,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目光,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元秋生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在這之前,朱一銘只告訴他關於元都廣場的事情,並沒有說到古尚志的女兒古若馨被綁架的事情。現在他聽朱一銘說得如此慎重,猜到可能還有其他事情,所以他沒有開口,而是非常淡定地看著朱一銘,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朱一銘見狀,沒有猶豫,就把古尚志準備去省裡舉報元秋生,而對方卻讓人綁架了他的女兒,結果古在高速公路入口處違章掉頭,最終導致了車禍的發生,從而使得古尚志命喪黃泉。

    聽到這一番話以後,梁之放愣在了當場,過了好一會以後,他才出言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這話只說了一半,後半句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錯了,這時候朱一銘怎麼可能和他扯謊呢,所以後半句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朱一銘當然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但他既然只說了一半就收回去了,那他也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了。

    梁之放經過短暫的震撼以後,立即回過神來了,他衝著朱一銘說道:「一銘市長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呀,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這話看上去是針對朱一銘剛才說的關於元秋生的事情有感而發,實則不然,他還是順著他之前提出的那個問題往下說。說白了,朱一銘剛才的那個解釋只能說明元秋生的問題很大,除了元都廣場的問題以外,他還涉及到刑事案件,甚至古尚志的死,他也有脫不了干係,但這一切只是元秋生的事情,和朱一銘沒有及時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朱一銘對於梁之放這個人是非常瞭解的,來到泰方市以後,他非常關注梁之放和元秋生,這兩人身上都有一些他沒有的東西,他注重觀察與學習。梁之放這人除了有常務副省長這座大靠山以外,自身的能力也是很強的,否則也不可能到泰方市以後,就和元秋生這個地頭蛇平分秋色,甚至還有隱隱壓制住對方的意思。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對付梁之放這樣的角色,你不要指望三言兩語就能讓他信了你的話,所以他在說剛才那番的同時,已經在考慮下面對方可能會這麼問,而他又該怎麼答。

    梁之放的這話說完以後,朱一銘就立即回答道:「書記,這件事情你還真不能說我沒有及時通知你,因為我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消息,在這之前,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向領導匯報了,你說是吧?」

    梁之放聽到這話以後,心裡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衝著朱一銘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的話裡打了埋伏,但此刻他除了相信,又能做什麼呢?他要一個解釋,而對方已經給出來了,就算這個解釋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應該說也馬馬虎虎說得過去了,他要是再糾纏下去的話,那就是成心了。在這時候,如果和朱一銘撕破臉的話,對他而言也未見得就是什麼好事情。

    朱一銘看到對方點頭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梁之放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但只要大面場上說得過去就行了。他相信對方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那樣對他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梁之放看了朱一銘一眼,開口說道:「一銘市長,以後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別忘了先打個招呼,這樣對大家都好,免得事到臨頭了,被動。我們在一起相處了也有兩年的時間了,這算是我對你的一個忠告吧,你現在年齡還輕,有些事情等你再過個幾年就會明白的。」

    朱一銘當然聽得出來梁之放的話裡面另有所指,但最後這半句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一下子還真有點揣摩不透,不過在這個場合,他卻不準備向對方請教。他看了梁之放一眼,開口說道:「書記,你的話我記下了,謝謝提醒!」

    「呵呵,一銘市長客氣了。」梁之放在說這話的時候,收起了那張拉長許久的馬臉,還硬是在嘴角處擠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他這笑說得不客氣一點,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說完這話以後,他略作停頓,然後繼續說道:「一銘呀,那位肯定是回不來了,政府那邊可是有一大攤子事情在那呢,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你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及時溝通,你看怎麼樣?」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他笑得卻比梁之放要自然許多,他緊接著說道:「書記,你只管把舵,有什麼跑腿的事情招呼一聲就行了,我帶人去辦。」

    他的話音剛落,梁之放笑著伸出右手的食指用力點了朱一銘兩下,口中還不失時機地說了一句,一銘,你呀……哈哈……

    朱一銘見狀,也跟在對方後面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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