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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生本來還抱著幾分期望,但看到朱一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以後,他的心裡變得有點不淡定起來了。」
朱一銘聽了元秋生的話以後,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掏出一包中華煙來,看了對方一眼,見其搖手,便自顧自地抽出一支來,點上火以後,慢條斯理地抽了兩口。等眼前藍色的煙霧散盡,他才說道:「市長,我要是說什麼也不為,你能理解嗎?我們都是黨的幹部,黨和人民賦予了我們一定的權力,但這不代表著我們就能濫用職權。」
說到這以後,朱一銘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你剛才一連串地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行,你說!」元秋生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元秋生的心裡不是很舒服,所以不知不覺的在言語和神態上都表現了出來。朱一銘對此倒是不以為然,他來找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至於說聊的內容,則不是他關心的。
朱一銘輕咳一聲,這才開口說道:「市長,我想問的是,你一直讓杜大壯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對於你來說,就如此重要嘛?」
說完這話以後,朱一銘兩眼緊盯著對方的臉部,想要從中看出一點什麼東西來。他這是要給元秋生吃一顆定心丸,讓對方仍抱有一絲幻想,這樣才能保證在省裡的人到來之前,不出現什麼意外。剛才梁之放可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這邊的一切都交給他處理,也就是說,要是在這過程中,元秋生出現什麼問題的話,那他朱一銘也有脫不了的干係,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元秋生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心裡暗想道,你雖然能力很強,下手也不含糊,但總歸還是嫩了一點,這麼關鍵的信息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透露出來呢,嘿嘿!
元秋生同時也由此分析出杜大壯雖然也交代了一些東西,但一定都是一些皮毛,並沒有把那起綁架案交代出來。至於說姜華林交不交代,元秋生一點也不擔心,他就是交代了,也是口說無憑,因為那些原始的單據隨著古尚志的離開也一併消失了,他花了很大功夫都沒有找到,至於說朱一銘等人更是不可能找到的。
儘管心裡很是得意,但元秋生在面上卻一點卻沒有表露出來,他看著朱一銘笑道:「朱市長多慮了,哪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我和老古昔日的一些舊賬,他離開了,我就讓杜大壯幫著去找找看,找到更好,沒有也就罷了。」
朱一銘注意到元秋生的表情在這一瞬間,明顯鬆弛了下來,看來他這條計策應該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否則的話,對方不會是這樣的表現。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可以再接再厲,盡可能地多爭取一些時間。上班之前,他就收到了盧魁的短信,說省紀委的人已經出發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能到了。
朱一銘注意到元秋生的目光落在了他放在茶几上的煙盒上,立即心領神會地抽出一支來遞給了對方。元秋生接過煙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啪的一下點上了火。朱一銘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對方,並沒有幫其點火的意思。元秋生的心裡很是不爽,他重重地把打火機往茶几上一扔,然後猛吸了兩口煙,香煙頂頭的紅色迅速往後竄去。
看到對方這一臉不爽的表情,朱一銘的心裡很是開心,對方竟然在意這些小細節了,這說明他認為那事並不能把他怎麼樣,換句話說,他現在安全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這恰恰是朱一銘想要達到的效果,見此情況,他當然高興了。
朱一銘在觀察元秋生,元秋生同樣也在觀察他。當意識到對方臉上的笑容以後,元秋生很是不爽地說道:「朱市長,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已經穩操勝券了?你讓人拿下了兩個和我關係密切的人,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但就算如此,有能如何呢。你年齡比我輕,離開校園的時間比我短,有些事情應該比我清楚,我們國家的法制化進程正在加強,現在做什麼事都待講證據,空口說白話,那可是行不通的。」
看到對方一臉的得意,朱一銘決定刺激一下對方。死到臨頭了他還一副囂張、得瑟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了很是不爽,朱一銘決定在對方的心裡添點堵。他盯著元秋生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市長,我現在終於知道你讓杜大壯幫你找的是什麼東西了,那是和你們做的這些事情有關的證據,我猜得沒錯?你不介意實話實說!」
聽到這話以後,元秋生的心裡一拎,他想不到朱一銘頭腦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通過他剛才話語就能猜出他要找什麼東西來,這份敏銳的洞察力確實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的。想到這以後,元秋生暗暗提醒自己,下面說話一定要注意,絕不給對方留下什麼把柄。他看了朱一銘一眼,慢慢地說道:「朱市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年青人最忌諱的就是想當然了。」
朱一銘意識到對方這是想要迴避,他當然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藉著剛才的問題繼續追問下去。元秋生已經打定了主意,當然不會著對方的道。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僵持之中,一個偏偏要問,另一個則刻意迴避,就這麼周旋起來。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也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元秋生看到朱一銘毫不相讓,步步緊逼,心裡不爽到了極點,他兩眼瞪著對方很是不爽地說道:「朱一銘,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就那你現在問的這事來說,你就是告訴你又能如何呢,出了這個門我可是不會認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