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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後的一個傍晚,朱一銘接到了肖銘華的電話,對方告訴他,孔俊等人到南海省以後,已經摸清楚了姜華林的活動規律。這傢伙在當地也算是一個名人,為了防止意外,他們沒有和當地的公安機關聯繫,只是悄悄地跟在後面觀察,所以花費了一點時間,直到今天才算搞清楚了相關的情況。他們正在等待指示,以便做出下一步動作。
朱一銘從肖銘華的言語之間聽出了幾分著急之意,他冷靜地想了想,對著話筒說道:「你讓他們做好相應的記錄,就先回來吧,接下來的動作,等我們商量以後再定。」
「可是……」肖銘華剛說了一個開頭,想了想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口氣說道:「行,我知道了,晚上我就和他們聯繫,你看是不是有必要留一個人在那邊,萬一要有所行動的話,也好有個聯絡的人。」
南海省距離淮江省上千公里,來往一趟的話,確實不太容易。朱一銘讓孔俊等人撤回來,主要就是考慮到目前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他準備再等一等,現在經肖銘華這樣一說,他又有點動搖了。現在的交通非常方便,但千里奔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浪費人力無力不說,這樣無意義的動作也容易打擊大家的鬥志,對於正兒八經行動的時候不利。
朱一銘想了想,對肖銘華說道:「銘華,要不這樣吧,你暫時等一會打電話過去,等明天我們再聚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下面究竟該怎麼辦,你看如何?」
「行,一銘,我倒是覺得這事固然應該慎重,但也不能畏首畏尾的,那樣的話,恐怕也不利於成事,你再好好想一想吧,我就先掛了,再見!」肖銘華在電話那頭說道。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點上一支煙慢慢踱步到了窗前,他的頭腦子裡在考慮著肖銘華剛才和他說的那番話。在他的潛意識裡一直想找一個元秋生不注意的時候再動手,然後將其一舉拿下。
這樣不光動作迅速,而且容易成事,還不會引起方方面面的注意。換句話說,等眾人緩過神來的時候,這事已經結束了,當把元秋生所做的一切事情放在桌面上的時候,他相信到那時候絕不會有人幫其說話的。
看著遠處低房屋、汽車以及看不太真切的行人,朱一銘現在考慮的是,他這想法是不是切合實際。儘管古尚志的事情距離今天已經將近兩年了,但元秋生一定是時時刻刻記在心上,否則他就不會對杜大壯出任采沙集團保安經理以及邱雪薇的徐城之行如此敏感了。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心頭的那根弦都沒有鬆下來,現在短短的一兩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想讓對方放鬆警惕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才意識到他在等待一種幾乎不太可能出現的機遇,這不正是肖銘華所說的畏首畏尾嗎?這樣下去,要想成事的話確實很難。
看來那句老話說得真是一點沒錯,江湖走得越久,膽子越小。當年在恆陽的時候,面對一把手和泯州市長的公子,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手軟,舉手投足之間就把對方辦了。現在官越做越大了,手裡的權力也越來越大了,上進心卻越來越弱了,做事瞻前顧後的,這可是屬於典型的不進反退呀!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都有點惱恨自己,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思考的話,其實這麼說,也不完全對。當年他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官場新人,無所畏懼,現在到了一定的級別,腦門上又印上了一個大大的「盧」字,所以做事絕不能由著性子來,該考慮的必須考慮到,否則的話,反而容易壞事。
朱一銘站在窗邊足足考慮了半小時之久,最終還是打定了主意。機遇是靠人去爭取的,守株待兔的話,成功的幾率是非常小的,所以他不能一味地坐等,得想方設法地創造計劃,這樣才能盡快把元秋生搞定。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當天晚上,朱一銘、肖銘華、邱雪薇三人聚在南坊的小包間裡一陣商議,便訂下了具體的行動方案。南海省那邊的人暫時不撤回來,讓他們密切關注著姜華林的情況,等這邊把杜大壯拿下以後,那邊立即展開行動,務必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方帶回到泰方市來。
至於說杜大壯的問題,朱一銘是這樣來安排的。在兩、三天之內,他會讓采沙集團安排他出一次差,等他離開市裡的時候立即採取行動,把對方拿下以後,立即找個秘密的地點進行審問,盡可能地瞞過元秋生。
肖銘華和邱雪薇聽到這安排以後,都覺得可行,然後三人就一些具體的細節又進行了交流,直到確認萬無一失以後,才打散回家。
邱雪薇的車送去保養了,從南坊裡面出來以後,她就上了朱一銘的車。
寶馬桑塔納除了南坊以後,朱一銘邊開車,邊開口說道:「你覺得我們這次成功的幾率有多大,萬一要是失敗了的話,那……」
說到這以後,朱一銘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抬起頭來,看了邱雪薇一眼,他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聽聽對方的心聲。
邱雪薇聽到這話以後,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當看到朱一銘正盯著她看呢,臉上微微一熱,隨即把眼睛看向了別處,等了片刻以後,她才開口說道:「如果這次我們準備得這麼充分,還不能將對方繩之以法的話,那我只能用迷信的說法來安慰自己了,對方的氣數未盡,唉……」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呵呵一笑,他想不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很有點出乎意料之外。笑完以後,他開口說道:「這事如果搞的不好的話,極有可能累及到你我,真要是那樣的話,你不後悔嗎?」
這次邱雪薇的回答很快,朱一銘剛說完,她便開口說道:「我進入體制內,完全是表哥的意思,說實話,我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氛圍,如果因為這事落得一個雙開什麼的,從某種角度來說,對我也是一種解脫。對了,他不至於反咬一口,說我們誣告什麼的吧?那好像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吧!」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認真地說道:「這個你放心,絕對不會,我們手上的東西可都是有真憑實據的,他能把自己洗乾淨就很不錯了,至於說倒打一耙什麼的,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朱一銘這一番話倒不是為了安慰邱雪薇,而是就事論事,他心裡很清楚,只要他們手裡掌握的東西公佈於眾的話,元秋生要想把自己摘乾淨都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反咬一口了,只不過如果爆不出來的話,那就難說難講的。現在他和邱雪薇說的,正是最壞的情況,所以不得不說得嚴重一點。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邱雪薇這才放下心來,為了完成表哥的遺願,她不做市府辦主任,甚至離開體制內,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如果最終落得一個身陷囹圄的結果的話,那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在華夏國,不管因為什麼,只要這人進過局子,大家看待他的眼光就會異於常人,尤其是是一個女人,更是如此。在潛意識裡面,大家都有一個想法,你要是好人的話,那怎麼去哪兒的呢,警察難道還會冤枉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