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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恆陽御風圖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有備而來 文 / 騎鶴人

    「peterxli」老兄預定加更,特此奉上!

    趙奎傑先還有點不信,一方面,這段時間,兒子好像並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會被突然抓起來呢?另一方面,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不管是應天市公安局,還是省公安廳,怎麼著都得先知會他一聲吧,怎麼可能一聲不響地就帶人呢?

    老婆說,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事是千真萬確的,兒子昨天晚上被兩個警察帶走了,是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趙謝強聽到這話以後,憤怒到了極點,一方面是因為兒子不爭氣,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在這件事情上面出問題;另一方面,趙奎傑覺得公.安.部門的人也太有點小題大作了,不就是嫖.娼嘛,犯得著把人帶走嘛,他甚至覺得這有點故意往他趙省長臉上抹黑的意思。

    從這個角度去看待問題,趙奎傑當然很是不爽了,於是一連打了幾個電話查問這件事情,可從省廳到市局都說沒這麼回事。這樣一來的話,趙奎傑可真是鬱悶至極了,他相信這些人不可能對他說謊,這事典型的是紙包不住火的那種,只要做了,不認賬也沒用,他遲早會知道前因後果的。

    就在趙奎傑覺得有點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的秘書挺身而出,說他去事發地點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做秘書的都是八面玲瓏的角色,知道這件事情老闆不方便出面,於是就主動將其攬了過來。趙奎傑聽後,當然很是開心,親自給司機打電話,讓他載著秘書去事發的酒店。

    秘書沒有讓趙奎傑失望,半個多小時以後,就打來的電話,告訴趙奎傑,他已經搞清楚了,抓趙謝強的人是泰方市的,並且此刻人正關在應天軍區的某座軍營裡面。他想了好多辦法都沒有能夠進去,無奈之下,只好先行匯報了。

    趙奎傑聽到是泰方市的警察抓的兒子,可以說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飛到泰方市公安局把相關人等狠狠地收拾一頓,可當聽說兒子此刻被關到軍營裡面去了,他有點不淡定了。他雖然是副省長,在地方上有很大的權勢,但這些東西到了大軍區那邊人家鳥都不會鳥他一下。

    應天軍區華夏國是華夏國的七大軍區之一,其牛叉程度可見一斑,就是省委書記陳.元奎,省長馬啟山過去和人家商量事情都要低調一點。他只不過是一個非常委的副省長,再加上負責的只是一些不冷不熱的口子,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過去找人家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趙奎傑能混到副省長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把泰方市的警察和軍隊兩者聯繫起來一想,就知道是誰在別後使壞了。朱一銘是盧魁一系的人,而盧家在應天軍區那可是執牛耳者。想到這的使壞,趙奎傑就知道問題的根子通到朱一銘身上,於是他可就放棄了在軍方作努力的想法。這事只要當事人不點頭,軍隊那邊不管他找到誰,都擺不平這事的。

    搞清楚狀況以後,趙奎傑沒有盲目行動,他意識到這件事情裡面一定另有玄機,否則兒子做的那事不管再怎麼離譜,也輪不到泰方市的警察來管呀?對方將其直接扔到軍營裡面去,顯然就是顧及到了他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發力,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沒有辦法了。

    趙奎傑知道兒子在泰方市那邊和人合開了一家賣場,於是就讓秘書打電話和對方聯繫一下。他得先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然後才好插手。誰知,秘書和泰方那邊聯繫了一番以後,告訴他,與趙謝強一些合作的那個人這兩天也沒有在賣場露面,睡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聽到這個消息後,趙奎傑愈加堅定了他之前的判斷,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出在兒子和那個叫鄭同飛的商人身上。對方極有可能也被對方暗暗拿下了,所以才聯繫不上他。趙奎傑在這種情況下,當然無法再淡定了,思考了片刻以後,決定親自去一趟泰方市,他至少要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然後才能採取相應的措施。

    俗話說得好,對症下藥,他現在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還沒有搞清楚,盲目發力的話,結果說不定適得其反。

    打定主意以後,趙奎傑立即招呼司機和他一起去泰方市。一路上,他一個勁地催促司機加快速度,上了車以後,才感覺到時間的寶貴,早一刻到泰方就多一分救下兒子的機會,如果去遲了的話,他真的有點無法想像等待他們全家的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

    在趙奎傑的一再催促下,司機把速度提到了160+,終於趕在中午下班前趕到了泰方市。在半路的時候,趙奎傑就和元秋生取得了聯繫,他沒有說具體什麼事情,只是說想找朱一銘有點事情,問對方今天在不在市裡。

    問這話的時候,他還真有點擔心,朱一銘如果故意躲起來,那可就操.蛋了,比如說下鄉了,再把手機一關,那他可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當聽元秋生說,朱一銘今天在市裡呢,並沒有外出,他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又一個勁地催司機加快車速了。

    三人抽了半支煙以後,趙奎傑決定正題了,現在的情況是人家心定得很,也耗得起,而他到現在連兒子究竟犯了什麼事還沒搞得清楚呢,當然不敢坐在沙發上和對方耗了。

    趙奎傑把身子往沙發裡面挪了挪,翹起了二郎腿,開口說道:「一銘市長,我聽說你們市局昨天夜裡在應天採取行動的,你知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就算有再大的罪,總該通知家屬一聲吧,你說是吧?」

    這話該怎麼開口,趙奎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醞釀好了。雖說他準備以一種協商的態度解決這件事情,但他的心裡很清楚,作為一個副省長,不能太過低調了,那樣的話,不僅辦不成事,甚至還會讓對方小看了他,所以就選擇了這樣一種點到即止的方式開場。

    「趙省長,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朱一銘裝起了糊塗,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市局的行動,要不我這就去打個電話問問。」

    趙奎傑聽到這話,差點沒氣得吐血,對方這純粹是無賴的做法呀,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認定這件事就是朱一銘搞的,否則的話,泰方市公安局的人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還是其一。其二,放眼整個泰方市,除了你朱一銘以外,誰還能調動得了軍方的人,就是市委書記梁之放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趙奎傑之前之所以選這個切入點,就是因為不管對方怎麼回答,他都能立於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守。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直接給他來了一個一問三不知,這下他可就有點被動了,有種下不來台的感覺。

    看看兩人之間的對話,確實是這麼回事,你問人家知不知道泰方市公安局在應天市採取的行動,現在人家回答不知道,這貌似也沒有什麼問題。他是常務副市長,又不是公安局長,公安局採取什麼行動也不見得非要向他匯報,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元秋生通過趙奎傑剛才的那一番話,已經大體上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見兩人剛一開口就繃在那兒了,尤其是趙奎傑,滿臉的鬱悶之色。由於之前話說得太滿,現在想回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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