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以後,王勇不緊不慢地說道:「傅科,朱市長正在和市領導通電話,要不我過去請示一下,問他是不是能把電話放下來先見一見你們,然後再去打這些電話?」
傅搏被王勇的這話噎得直接開不了口了,這臉打得可比剛才黎清泉那一下重多了!」
王勇聽到這話以後,心想,都說這個郭峰老謀深算,還真沒錯,對方提的這個要求,他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可有點不近人情的意思,但要是點頭同意的話,那之前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就白費了。
這會只要讓對方站起身來,那可是全身舒爽,一會老闆約見他們的時候,那可是戰鬥力十足呀。王勇靈機一動,開口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剛才領導可是吩咐了,一會請你們一起進去了。要是誰過去遲了,你們自己向領導解釋,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三人聽到這話以後,氣得壓根癢癢。這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平時看上去挺好說話的,今天竟比死人還死,典型的一個軟硬不吃。對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真不太敢去冒這個險,萬一朱一銘要是這時候叫他們過去,而找不著他們的人,目無領導的大帽子扣下去,跑都別想跑。
王勇見三人不再開口了,他也不去理睬他們,繼續忙他之前的事情,只不過在低頭拿文件的一瞬間,悄悄瞥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看距離兩個小時已經不遠了,他準備再過一會,去老闆那看看是否有新的指示。
黎清泉、郭峰和傅搏三人剛才只是覺得坐在那有點難熬,現在被郭峰剛才的那話一說,三人都覺得腹部有點漲人,並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都說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他們三人現在還真就面臨著這種情況。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王勇站起身來,往老闆的辦公室走去。三人這會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警覺,身體半彎著,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他們現在還有點不敢亂動,生怕加重腹部的負擔,要是一不小心直接在這兒放水的話,那讓人情何以堪,他們甚至都沒臉從這大樓裡面走出去了。
朱一銘在這之前就想好了如何對付這三個傢伙,現在見王勇進來了,他便直接開口說道:「讓他們三個一起過來,你也進來!」
王勇雖不知老闆讓他進來的目的,但他只要照著話去做就行了,其他的沒必要想那麼多。回到辦公室,王勇衝著三人說道:「三位,走吧,領導有請,別在我這坐著了。」說完這話以後,他還特意衝著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要是在一個小時以前,黎清泉、郭峰和傅搏見到這個手勢的時候,一定會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但這會三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慢慢站起身來,然後再抬腳往前走去。
王勇把三人帶到朱一銘的辦公桌前,便走到一邊去整理文件資料去了。
黎清泉、郭峰和傅搏看著朱一銘面帶微笑,一起恭敬地說道:「朱市長,您好!」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抬起頭來,掃了三人一眼,然後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便有自顧自地去看文件去了。
三人見此情況,均愣在了當場,剛才坐的時間長了,猛地一下站起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會他們卻發現了一個更為要命的問題,那就是小便急得不行。剛才坐在那,雖然有點感覺,但並不是那麼太強烈的,現在猛地站起來,渾身一放鬆,頓時覺得腹部很是漲人,難受不已。
三人見朱一銘這架勢,心裡不由得涼了半截,這可大有罰站的意思呀,要是在平時的話,那還好一點,這會能不能堅持下去,他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三人現在感覺到最後悔的地方就是中午在茶樓的時候,水喝得太多了,早知道會有現在這種情況出現的話,中午打死他們也不去茶樓商量,這不是典型地挖坑給自己跳嗎!
朱一銘本沒有讓他們罰站的意思,這麼做主要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過了兩、三分鐘以後,朱一銘衝著會客區的沙發說道:「三位科長,那邊坐,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這話以後,他也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往會客區走去。三人緊跟在朱一銘的後面,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也往會客區走去。這個動作也算是互相鼓勵了,他們都很清楚,朱一銘口中的有件事情向他們請教說的是什麼事。
朱一銘往中間的單人沙發上一坐,點上一支煙,身子往後一躺,擺足了領導的派頭。王勇則連忙將茶杯端過來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然後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為了表示對領導尊重,他在沙發上只將將坐了一個屁股尖。
黎清泉、郭峰和傅搏看到王勇的這個坐姿差點哭下來,試想一下,他們現在膀胱就差爆炸了,要是像對方這樣坐法,那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但要不那麼坐的話,顯然也是不行的。這可是下屬在領導跟前標準的坐姿,朱一銘的級別比他們高了可不是一級兩級,他們還真沒有往沙發裡面多坐坐的資本。三人只好慢吞吞地坐下來,刻意把身體往後仰著,這樣刻意減輕腹部的壓力,避免出醜。
朱一銘看到三人的表現以後,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這之前,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看來情況比他預料的還要好,對於拿下這三個傢伙更是充滿了信心。他輕吐出一口煙霧以後,開口說道:「今天,我把三位請過來,主要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們給我一個解釋!」他說到這以後,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雙目如炬逼視著眼前的三個人。
在這之前,對於朱一銘找他們過來為了什麼,三人的心裡已經基本有數了,想不到對方的話一出口,竟然說得如此直接,他們的心裡還是微微怔了一下。郭峰見狀,笑著說道:「朱市長,您有什麼話只管吩咐,我們三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於說給您一個解釋什麼的,呵呵,我有點不太明白,不知你們兩位?」
黎清泉和傅搏被剛才朱一銘的話給噎著了,雖感覺到不對勁,但卻不知如何反駁,現在聽郭峰這麼一說,兩人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跟在後面說道:「朱市長,不敢,不敢,請您多多賜教!」
朱一銘聽後,斜了這個叫郭峰的一眼,然後才淡淡地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剛才那麼說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我要的這個解釋放眼整幢大樓,除了你們三位,還真沒有人能給得了。」
三人聽後面面相覷,剛準備開口為自己辯解一番,朱一銘已經搶先開口了,他冷冷地說道:「我現在想請你們三位給我解釋一下,關於我和雪薇秘書長的事情,是你們親眼看見的,還是怎麼著的,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無誤的交代。」
這話一出口,整個會議室裡立即陷入了沉寂當中,這話要是別人去傳,倒也罷了,現在由朱一銘整個當事人侵口說出來,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有點彆扭的感覺,尤其聽到黎清泉、郭峰和傅搏的耳朵裡面更不是一個滋味。
三人互看了一眼,連忙開口說道:「朱市長,您這事從何說起!」
「朱市長,我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呀!」
「這事和我們沒有關係呀,我們也是聽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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