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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這個電話以後,梁之放立即收起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省長大人親臨,這對於泰方市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尤其是他感興趣的旅遊項目開發這件事情絕不能出半點紕漏。湯泉聲之所以打這個電話過來,也是這個意思,提醒梁之放不能在這事上出問題。
梁之放在電話裡面問湯泉聲時間大概在什麼時候,兩人之前在一個縣裡搭過班子,一直以來都保持了相當不錯的關係,從湯泉聲特意打電話過來說這事就可見一斑,所以梁之放說話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湯泉聲暫時還沒有敲定具體什麼時候,但估計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畢竟錢才剛剛撥下去,總得給市裡一段時間準備。說到這以後,湯泉聲稍稍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道,之放呀,據我的估猜,不在十月下旬的話,應該就在十一月上旬,根據工作安排來看,馬省長這段時間相對空閒一點,他應該會抽個時間下去。
聽到這以後,梁之放的心裡有數,連忙一個勁地向老領導表示感謝,並約對方有空到泰方來玩,他陪對方好好摸八圈。
湯泉聲喜歡打小牌,這點梁之放是知道的。雖說他作為常務副省長位高權重,但也有許多不盡如人意之處,比如連打個小牌都找不到人。當然這樣說也不夠準確,湯泉聲只要一張口,想要陪他打牌的人能排出二里地去,並且保證他只贏不輸,但這樣的牌,他是萬萬不敢打的。
這樣一來,也就只有梁之放等幾個人能陪他了,所以他對此也是格外上心的。聽到梁之放的話後,他當即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並說等什麼時候有空下去的時候,他一定會提前打電話。
梁之放陪老領導又聊了一會以後,便以不打擾對方早點休息為借口請湯省長掛斷了電話,然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話筒放了下來。兩人之間既然非常熟悉,私交也非常好,但上下級的關係卻一點也不能亂,否則的話,那可就要出問題了。
掛斷電話以後,梁之放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面抽了好一陣悶煙,權衡利弊。他在想著要不要藉著這事搞元秋生一把,這事是政府那邊主抓的,要是出現什麼問題的話,和他這個市委書記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但卻夠元秋生好好喝一壺的。
考慮了好一陣以後,梁之放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其中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他摸不準新晉的馬省長的心思。這事雖說是政府在搞,但他可是市委書記,名副其實的一把手,要是省長大人把氣撒在他的頭上的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就算省長把他和元秋生一起狠批一頓,那也不值呀!
梁之放想來想去,都覺得不能任由這事發展下去,必須提醒元秋生一下,要是對方還不聽的話,那就怪不得他了。前面是個泥潭,我已經提醒你了,你還偏要往裡面跳,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正是本著這樣的想法,梁之放才在第一天一早就給元秋生打電話的。元秋生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很不爽,其實他應該感謝梁之放才對,否則的話,這一件事情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梁之放看著元秋生氣呼呼地從他辦公室離開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暗想道,他媽.的,早知道你居然是這副德性,老子就不告訴你了,我最多挨頓批,而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可就說不清楚了,哼!
書記在辦公室裡暗自不爽,市長那邊則更不要說了,心情可以說是鬱悶到了極點。這事他本來準備給朱一銘使絆子的,想不到反過來竟將自己裝了進去,還有比這更讓人鬱悶的事情嘛?
回到辦公室以後,元秋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打電話給曹成福,讓對方立即來他的辦公室。元秋生之所以對梁之放說的這事如此重視,主要是因為他從中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這要僅僅只是梁之放的意思,元秋生絕對不會如此給對方面子的。梁之放剛才在言語之間隱隱透露出省領導對這事很關注,這就由不得元秋生不上心了。
他雖然不清楚梁之放這是「假傳聖旨」,還是確有其事,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敢怠慢。照梁之放和常務副省長湯泉聲之間的關係,似乎想要得到一點相關的消息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想來的話,他當然不敢怠慢了。
曹成福聽元老大的口氣很急,自然不敢怠慢,對坐在身邊的常務副局長說道,市長找我有點事情,這會你主持一下吧。說完以後,不等對方答應,便站起身來夾著筆記本出了會議室。
常務副局長見此情景,心裡既得意,又不免有幾分傷感,得意的是,老大不在家了,下面可就是他說了算了;傷感的是曹成福和市長的關係如此之鐵,那這局長的位置猴年馬月才會輪到他來坐。
別人對曹成福羨慕不已,而他自己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從剛才市長的話語中,他可是聽出了很是不悅的感覺,他自認為這段時間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回到辦公室以後,曹成福一刻也沒有耽擱,放下筆記本和茶杯以後,抓起包便急匆匆地下樓去了。由於事發突然,所以他來不及招呼司機,自己直接開上車直奔市政府而去。
按照正常的車速,從財.政.局到市政府大約需要十分鐘左右,而今天曹成福只用六分鐘左右的時間,一路上連闖了兩個紅燈。交警見到他的車牌以後,就餓對不會上來攔的,至於說電子警察抓拍神馬的,回頭讓辦公室主任去搞定。
曹成福氣喘吁吁趕到市政府的時候,沒有直接去元秋生的辦公室,而是先進了市府第一大秘趙凱的辦公室。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先搞清楚市長大人猛地召見他所為何事。
趙凱和曹成福都是元秋生的人,平時來往較多,彼此之間的關係很不錯。按照以往的慣例,遇到這種情況趙凱往往能事先提供一點消息,這樣曹成福到了市長那的時候才不至於措手不及。至於說趙凱透露了消息以後,曹成福當然也不可能虧待了他,幫著報個票、買個單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則會一一幫其搞定。
曹成福在趙凱的辦公室只待了五分鐘左右,便急匆匆地出來了。今天,曹成福沒有能從趙凱那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對方只是告訴他,老闆在這之前去了一趟走廊那頭的辦公室。至於說兩位領導聊了一些什麼,他就不得而知。
曹成福心裡很清楚,這事不是趙凱不說,而是確實不知道。試想一下,市委書記和市長談的事情,他一個小秘書怎麼可能知道呢。
意識到這點以後,曹成福立即便從趙凱的辦公室出來了,既然對方這邊沒有他想要的消息,當然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兒了。要知道此刻他在趙凱的辦公室裡還是冒著一定的風險的,如果元秋生猛地過來的話,那他們兩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打探不到情況,趙凱只有硬著頭皮去市長辦公室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對方為了什麼事情,他態度恭敬一點總歸沒有錯。
到辦公室門口以後,曹成福伸出右手,輕輕地敲了兩下。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裡面已經傳來了進來的聲音,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滿臉堆笑地走了進去。儘管心裡很是沒底,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鎮定一點,這樣才顯得心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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