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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旺財站在那尷尬不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對方不願意,讓他硬跟進去強行把對方的手銬給解了,他還真沒那麼大的膽子,站在原地想了想,他抬腳往後退去。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他只是個跑腿的,就算要打板子,也不應該先落在他的屁股上。
梁浩康雖不知道被銬著的這位和朱一銘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可以肯定絕對有關係,否則不會這麼配合。對方現在這麼做,等於幫他留下了證據,免得鄭飛等人抵賴,不認賬。
他兩眼瞪著鄭飛沉聲說道:「鄭局長,你是不是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給你的權利,居然敢把常務副市長身邊的工作人員給銬起來?我要是再來遲一步的話,朱市長可能都要被你銬起來了,你這個縣公安局長還真牛呀,居然敢銬市領導,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說完這話以後,梁浩康不等鄭飛開口,回頭對他的秘書說道:「小陳,給吳書記打個電話,就說常務副市長朱一銘同志到了我們縣裡,現在正在東堤鄉東壩村呢,差點被鄭飛給拷到公安局去。」
小陳聽了這話以後,嗯了一聲,立即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鄭飛聽了這話以後,哭喪著臉,簡直比死了爹娘還要傷心,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事怎麼搞成這樣的。他看了梁浩康一眼,連忙解釋道:「縣長,事情是這樣的,我接到你的電話以後,就立即過來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剛才那位就是朱市長,所以多有冒犯,現在您看該……」
說到這以後,他可憐巴巴地看了梁浩康一眼,簡直比街上的流浪狗還要可憐。
梁浩康對對方故作可憐狀視而不見,他很清楚,這些傢伙如變色龍一般,這會你讓他叫爺爺,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張口。一旦這事完結了以後,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找回場子的。對付這些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棍子打死,再在其身上狠踩兩腳,讓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打定主意以後,梁浩康決定不再給鄭飛機會了,他衝著他身邊的馬旺財說道:「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必須實事求是,不得有半點隱瞞,否則你們就等著脫警服吧!」
梁浩康這話警告的意味十足,其實就是他不發這樣的警告,馬旺財也絕對不敢有半點隱瞞的。這時候他如果還維護鄭飛,那不是腦子進水了,常務副市長和縣公安局長孰重孰輕,如果都分不清楚的話,那這警服也真沒必要再穿了。
馬旺財聽了梁浩康的話以後,連忙做了一個立正、敬禮的動作,同時大聲說道:「縣長,西山縣治安大隊長馬旺財向你保證,以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事求是的,如有半點不實,甘願接受組織的任何處理。」
梁浩康聽了這話以後,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馬旺財點了點頭,心想,這貨也是個人精,藉著這個機會就直接表忠心了。這樣的人品雖然差了點,但此刻梁浩康手下嚴重缺人,所以不介意暫時先把他收過來,以後再慢慢調教,實在不行的話,等人馬充足了,到時候再將其一腳踢開也不是不行。
馬旺財見梁浩康認可了他剛才的話語,不由得心裡一鬆,連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出來,並且還把那只土槍遞到了梁浩康的手上。
鄭飛看了馬旺財的表現,恨不得上去一腳直接把這貨踢飛。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什麼他本來帶人準備出去查案子,結果局長一聲招呼,不得不跟了過來。剛才在局裡的時候,這貨見自己在那招呼人,他可是主動貼上來的。他有心想鏟對方一下,可這時候貌似他說什麼梁浩康都不會聽的,所以還是省省吧。
馬旺財的話音剛落,梁浩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對著電話嗯嗯啊啊了一番,便直接掛斷了。他收起手機以後,對著馬旺財說道:「馬隊長,現在我命令你把郭鄖、三禿子等人銬起來,一會帶回局裡搞清情況以後,再做進一步處理。」
「鄭飛,你先自行反思自己身上的問題,把配槍暫時先交由馬旺財保管。吳書記一會就到,你的問題,等他來了以後,我們再商量。」梁浩康說道。
鄭飛本來還想掙扎一番,當聽說吳康一會就到,他也不敢折騰了,只好乖乖地把配槍交給了馬旺財,走到一邊反思去了。他可以不買縣長的帳,但縣委書記吳康可是地頭蛇,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另外,他也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搞大了,看梁浩康的意思,一定是想拿他開刀,而要想躲過這一劫,必須仰仗武康的庇護,否則的話,他今天真就算交代在這了。
把鄭飛的事情處理好以後,梁浩康對馬旺財說道:「馬隊長,你去外面等一等,吳書記一會就到了,別走岔了。」
馬旺財聽了這話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是縣長在給他機會呢,門口這三四輛警車並排停在這,就算縣委書記吳康的眼睛再怎麼不好,恐怕都不會找不著地方吧。縣長是給他一個在書記面前露臉的機會,這樣也等於是在保他,所以哪兒敢有半點怠慢,立即屁顛屁顛的往院門口走去。
梁浩康此刻外表看上去是淡定無比,其實心裡也在仔細盤算。鄭飛必須拿下,這貨依仗是林之泉扶他上位,現在對方又升任市長助理了,平時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前段時間,梁浩康去公安局調研,他居然避而不見,謊稱身體不舒服神馬的,這樣的人要是不拿下,誰還會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
說實話,這也是梁浩康接到齊雲的電話以後,直接給他打電話的原因,只有他到現場才能將其裝進去。要是換個其他人帶隊過來的話,要想把這事繞到他身上去,借此拿下他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像現在這樣,由他帶來的人指證他,再想脫身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照現在的形勢來看,拿下鄭飛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他不是吳康的人,對方也不至於力保他,再說朱一銘身邊的人手銬可還戴在手上呢!梁浩康之所以一直沒有讓人去幫其解開,就是為了留在這逼吳康就範的。
現在最為關鍵的問題是拿下鄭飛以後,他能不能得到公安局長的位置。公安局長在所有部委辦局裡面是份量最重的正科級之一,要說吳康不眼紅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梁浩康覺得在目前的形勢下,對方去爭這個問題的可能性並不大。
首先他的態度非常主動,再加上身後有朱一銘這個常務副市長的支持,對方沒有獲勝的把握;其次,就算吳康真的能爭到這個位置,他也未必就會要。為什麼這麼說呢?
鄭飛是林之泉的人,這個西山官場的人都知道。林之泉在離開西山之前,顯然和吳康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但這種合作關係又是非常脆弱的。如果林之泉得知吳康把鄭飛這個公安局長拿下以後,換上了他的人。試想一下,這種合作關係還能繼續維持下去嗎?
相比較一個公安局長,吳康更在乎的應該是和林之泉之間的合作。當年林之泉在西山的時候,兩人就是旗鼓相當,現在對方升任市長助理了,他當然不願意去輕易招惹他,那不是等於給自己找不自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