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聽後,連忙一揮手,說道:「行,那我們就去河東烤魚館,記得當時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去吃燒烤,現在可難得了」
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初戀情人——李琴上大學的時候,在淮江大學對面就有一個燒烤小店,一到晚上那兒的生意特好,朱一銘和李琴也經常光顧那兒
往前走了一段,果然見到一個「河東烤魚館」的招牌,上面霓虹閃爍,看上去很有幾分氣派,不過朱一銘卻覺得這樣的佈置和周圍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進入到裡面以後,佈置得還算清楚,胡悅梅要了一個包間,一個年青的小伙子就準備把他們領上樓去朱一銘見狀,連忙說道:「胡姐,我們就在下面吃,這吃燒烤,三個人待在包間裡面沒什麼意思」
胡悅梅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有點明白朱一銘的意思了,看來對方並不是想過來吃頓飯那麼簡單,於是她指了指位於中間的一張桌子,示意服務員他們就坐這了服務員見狀,連忙把桌子有擦了擦,然後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朱一銘見胡悅梅明白他的意思了,也沒有再開口,直接坐下了身子胡悅梅坐定以後,就忙著點菜了,這些燒烤店裡無非就是一些羊肉串、雞翅、雞脖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他們這的特色菜——烤魚
這玩意,當年,朱一銘和李琴常去的那家店裡也有,但他們卻一次都沒有點過,一方面由於價格比較貴,另一方面,朱一銘始終覺得,魚要是烤過了以後,哪兒還有鮮味可言,今天,他也是要準備印證一番
等他們的吃食上來以後,烤魚館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頓時,不大的廳裡面人聲鼎沸朱一銘邊吃,邊注意聽周圍人的談論,不過讓他覺得遺憾的是來這的基本以年青人居多,他們談論的東西不是他關心的,所以不禁有些許失望之感
過了三、五分鐘以後,朱一銘正在低頭吃烤魚,突然只見眼前一閃,進來兩個人影,進來以後,兩人立即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面坐了下來要不是朱一銘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門口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感覺到有兩個人進來了這兩個傢伙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被其他人發現,就連服務員讓他們點菜的時候,也是隨手在菜單上面指了兩下,小聲說了兩句以後,就打發對方下去了
朱一銘掃了兩人一眼以後,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在寶區除了李常樂並不認識其他人,這兩人會是誰呢,他完全可以肯定絕不是上午迎接他的區委區政府裡面的人
朱一銘再定睛一看,終於想起來了,這兩個人就是一直跟蹤他們的人,怪不得看見他們如此眼熟他剛才去見梁浩康的時候,兩輛車離得很近,他透過後視鏡看見過他們,所以才會有如此熟悉之感
現在這兩人出現在這,不用說,一定還是衝著他們來的,朱一銘決定試探一下對方,於是衝著秦珞招了招手,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秦珞聽完以後,便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然後在那兩人的桌子跟前停了下來
朱一銘注意到他們聽了秦珞的話以後,臉上的表情很是慌亂,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站起身來,便往門外走去服務員見狀,連忙趕了過去,在門口大聲招呼了兩句,對方沒有回頭,快步離開了
秦珞過來以後,就把剛才的情況向朱一銘做了匯報原來,朱一銘讓他過去問對方到雲華賓館該怎麼走,兩人聽後,臉上慌亂不已,隨即其中一人就以肚子不舒服,拉著另外一人走開了朱一銘看著他們倉惶逃離的身影,笑了笑,他們終於可以安靜地吃頓飯了,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朱一銘、秦珞和胡悅梅三人吃吃喝喝,倒也愜意朱一銘特意讓服務員拿了幾瓶啤酒來,今天這一天的遭遇讓人心裡很是不爽,現在也算是好好放鬆一下胡悅梅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對喝起來魚烤著吃,別有一番味道,朱一銘今天算是親身體驗到了,看來許多事情還不能全憑原有的經驗,有時候,經驗也是靠不住的
正當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幾個穿制服的男子,看他們身上的制服應該是稅務部門的這讓朱一銘很是奇怪,這可早就過了下班時間,這時候他們怎麼還出來執勤呢,難道真的如此敬業?
正當朱一銘覺得疑惑不解之際,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傢伙,已經開口了,只聽他耀武揚威地喝道:「老闆呢,老闆出來一下,收稅了」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身材短小精悍,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看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主他走上前去,連忙掏出中華煙來散了一圈,然後笑著說道:「於所,這麼晚了,您怎麼還親自過來呢,您打個電話過來,吩咐一聲,我給您送過去不就行了」
「河東佬,算你識相,這月的稅得往上調點,我怕弟兄們過來說不清楚,所以特意來知會你們一聲」那個被稱為於所的中年男子說道,「跑了這麼多家,累死老子了,怎麼樣,在你這歇歇腳,沒意見?」
「於所,您開玩笑呢,您老人家在我這歇腳是看得起我,快,快請」老闆說完以後,衝著旁邊的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將這幾個人帶到樓上包間裡面去他們堵在大門口,對他的生意很不利,另外,請他們進包間也是對對方的一個尊重,他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等服務員領著這幾個傢伙上樓以後,老闆走到台跟前,和裡面的女人商量了兩句然後,那女人極不情願地從抽屜裡面,拿出幾張百元的華夏幣出來遞給了老闆老闆拿到錢以後,胡亂地塞進了衣袋裡面,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也向樓上走去
朱一銘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低下頭來,對胡悅梅和秦珞耳語了兩句,然後他們兩人分別站起身來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秦珞往門外走去,胡悅梅則往台的位置走去
朱一銘讓秦珞會賓館去取攝像機,讓胡悅梅去和那老闆娘聊兩句老闆娘現在正在氣頭上,正想找個人傾訴呢,胡悅梅這時候過去的話,應該能打聽到一些什麼等秦珞取來攝像機以後,一會把這些穿著制服的傢伙全都攝下來,那可是非常有說服力的證據不說其他的,就是公職人員穿著制服進飯店裡面喝得面紅耳赤的這一條,就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了
由於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朱一銘也就不準備立刻離開了,他把服務員叫過來,讓對方再給他們上點肉串之類的東西他則坐在一邊點上一支煙,悠然自得地抽起煙來,靜靜地坐待著
十來分鐘以後,那老闆從樓上下來了,滿臉垂頭喪氣之色,胡悅梅則藉機回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上面胡悅梅剛準備開口說話,朱一銘指了指她跟前的酒杯,示意她先喝點再說
胡悅梅眼睛一瞟,注意到老闆夫妻倆正在往他們這邊看,於是她端起酒杯來,不緊不慢地喝起啤酒來,然後拿起僅有的一串羊肉串,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老闆夫妻倆見此情景,才放下心來,繼續討論他們關心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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