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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掛斷電話以後,放心了不少,只要鄒廣亮不跟在後面胡亂摻和,他相信一定不會被崔楷文問住了的。這方案雖不是他親手草擬的,但卻一遍又一遍和他們三人一起推敲、修改,所以他對這方案還是相當瞭解的,再加之前盧魁已經事先請示過崔楷文了,如果有大問題的話,對方事先就會提出來了。
朱一銘很淡定了,鄒廣亮卻正在心裡暗暗盤算。因為這個方案的事情,他已經被崔楷文惦記了,今天利用這個機會,一定要想方設法地把對方的想法給扭轉過來。至於說具體的方法,他已經想好了,丟卒保車,要保自己沒事,那總要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否則的話,部長那一定應付不過去的。
九點半的時候,朱一銘直接去了崔楷文的辦公室,他本來想先去鄒廣亮那,等對方一起過去的。後來轉念一想,之前的事情反正已經把鄒廣亮得罪下了,這會也沒必要搞得那麼假惺惺的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朱一銘到馬鈞辦公室的時候,對方正在打電話。看見是朱一銘以後,馬鈞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一邊的沙發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然後又指了一下電話,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朱一銘則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馬鈞打完電話以後,便站起身來,給朱一銘茶。朱一銘連忙起身搶在他前面為自己了一杯茶,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馬主任,看看什麼時候抽出個時間來接見一下老哥?」
「朱處長,你真是太客氣了,這段時間確實是忙,你也看見了。過段時間,部長可能要出去一趟,我不用跟去,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聚一聚。」馬鈞說道。
「行,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呵呵!」朱一銘笑著說道。
馬鈞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朱一銘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他這兒是省委組織部的要地,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就會傳得滿城風雨,所以馬鈞做事非常的謹慎。朱一銘意識到這點以後,便坐在一邊拿起了一份《淮江日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當然報紙究竟寫了些什麼,他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牆掛鐘的時針指向九點五十二的時候,走廊響起了腳步聲,朱一銘第一感覺就是鄒廣亮過來了,不過看看時間,他過來的似乎早了一點。作為副職,主官召見的話,提前一個二、三分鐘過來就差不多了。今天鄒廣亮可是足足提前了七、八分鐘,這顯然有點不正常。
當鄒廣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朱一銘和馬鈞一起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站了起來,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鄒部長好!」
鄒廣亮聽後開心地點了點頭,先是和馬鈞握了握手,然後邊把手伸到朱一銘的跟前,邊故作生氣地說道:「你小子過來之前,也不說先去我那知會一聲,我好和你一起過來,害得我還在辦公室裡面等。」
朱一銘聽後,笑著說道:「鄒部長,你這可怪不得我,我們做下屬的理應先過來,要是一起的話,那豈不是亂了章法。」
「哈哈,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倒變成是我的不是了,行,算你小子會說話,不和你計較了。」鄒廣亮笑著說道。
朱一銘和馬鈞都跟在後面笑了起來,但兩人都捏著聲音,沒有放開來,大老闆可還在裡間呢。要是笑得他不爽的話,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馬鈞十點鐘準時進了崔楷文的辦公室,他這樣做顯然是因為對方有過交代。進去以後,過了一、兩分鐘就出來了,然後衝著鄒廣亮和朱一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等兩人進去以後,他端起他們剛才喝的茶杯跟了進去。馬鈞知道今天三人這番交流時間短不了,所以他得把後勤工作做好。
不出朱一銘的所料,等馬鈞出去以後,崔楷文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起了這個方案。他先讓朱一銘做了一個詳細的介紹,然後讓鄒廣亮談一談他的看法。
鄒廣亮跟在崔楷文後面的時日也不短了,知道他做事的風格。在把朱一銘給他的那個方案交過來之前,他又複印了一份,星期天在家裡將其好好研究了一番,所以這會說起來也能頭頭是道。
等兩人說完以後,崔楷文也說了他的看法,他特別提到建立督察組的主意很好,配攝像、錄像設備的舉措是很有創意的,是讓此項工作落到實處的保證。他還強調既然搞督查的話,就要敢於動真碰硬,如果在檢查的過程中,確實發現了問題,一定要嚴肅處理,絕不姑息養奸。
崔楷文想了一下以後,說道:「這樣,你們兩人下午的時候去找一下盧部長,和他具體商議一下,對於那些違規的官員該如何處理,然後將其寫到方案裡面去。等班子開會商量過了以後,就照著方案去辦。」
朱一銘和鄒廣亮聽完以後,都認真地點了點頭。崔楷文的這個意見是這個方案得以順利實施的保證,朱一銘心裡很清楚。那他當時為什麼沒把這點考慮進去呢,那是因為這方案如果真要實施的話,一定是以省委組織部的名義來搞的,那對於被查處官員的處理問題,就得有部領導來定,你一個小小的幹部三處怎麼越粗代庖呢?那樣的話,你讓領導們的心裡怎麼想。
朱一銘聽崔楷文說到這的時候,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下面他們該站起身來告辭了,但見鄒廣亮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也就不好吱聲了。對方畢竟是副部長,並且主管幹部三處,哪兒有領導不開口,你搶著說話的道理。他側過來臉看著鄒廣亮,那意思是部長的話已經說完了,該你表態了,然後我倆該告辭了,總不至於等大老闆攆我們走,那也太不知進退了。
鄒廣亮此刻正在思考,該怎麼樣把他想要說的話表達清楚。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丟卒保車了,千萬不要搞到最後,卒是丟了,車卻沒保住,那樣的話,他可真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朱一銘見鄒廣亮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一動不動,他連使了好幾個眼色,對方都視如無睹,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探過頭去,在鄒廣亮的耳邊輕聲喊道:「鄒部長!鄒部長!」
鄒廣亮聽了朱一銘的呼喊以後,才如夢初醒,側過身來看了對方一眼。當見到朱一銘衝著他努嘴的時候,鄒廣亮才意識到崔楷文的話已經說完了,貌似他們該起身告辭了。意識到這點以後,他連忙說道:「部長,我有件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不知……」
崔楷文聽後,笑著說道:「廣亮,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該說的嘛?好在這除了一銘處長以外,並沒有別人,你這話要是給外人聽了去,一定認為我崔某人在組織部裡搞一言堂了呀,一銘處長,你說是?」
朱一銘聽了崔楷文的這話以後,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猛地瞪了鄒廣亮一眼,然後說道:「部長,你一定誤會鄒部長了,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鄒部長,你說是?」朱一銘靈機一動,把皮球重新又踢回到了鄒廣亮那,心裡暗想道,你有話就直接說,裝逼的話,不光自己倒霉,連我都跟你遭殃。
鄒廣亮想不到聽了他的話以後,崔楷文會這樣說,他此時跳樓的心都有了。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他連忙說道:「部長,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都怪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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