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洋當即愣在了當場,不知道對方這唱的是哪一出,但人家畢竟是處長,不告訴他究竟去幹嘛,他也沒轍,總不至於扒著對方的嘴,讓其說出來,再說,這可是在通電話,就是想扒也扒不著呀
掛斷電話以後,紀海洋立即把朱一銘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黎兆福動起了腦筋,看著趨勢,朱一銘是準備去看望誰,但看望誰呢,他這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
見黎兆福在沉思,紀海洋想了想,說道:「處長,你看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我這兩天都沒有鳥他,不知他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說,有點在黎兆福跟前表決心的意思,這麼晚了,對方打電話給他,又是安排明天一早兩人一起出去他還真怕黎兆福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那邊他是把人得罪死了,要是這邊再不理他的話,他連哭的地都沒有
黎兆福聽到朱一銘和紀海洋通話的時候,倒真朝這方面想過,後來聯繫到他這兩天的表現,果斷地搖了搖頭紀海洋這個人,他還是很瞭解的,屬於膽小怕事,並且沒什麼頭腦那一類的,他絕對不會有這麼多花花腸子的現在聽他這樣一說,他自然沒有可能了
黎兆福拋了一支煙給紀海洋,然後說道:「我說老紀呀,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領導安排你任務,怎麼能隨便推脫呢,再說,處長才來,我們好不瞭解他的情況,這也是一個好機會呀這樣一來的話,以後,我們就可以好地為領導服務了」
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後,心領神會,連忙笑著說道:「處長,我知道了,明天有什麼情況的話,我一定及時向你匯報」
「好,老紀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來抽煙、抽煙」黎兆福說道
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後,連忙站起身來,撅著屁股給黎兆福點上火,隨即兩人就開始噴雲吐霧起來
抽完煙以後,紀海洋笑著問道:「處長,您準備什麼時候去處裡呀,我擔心您老不過去的話,那幫傢伙會不會……」
「沒事,我心裡有數,另外,不是有你在那幫我頂著嗎?」黎兆福笑著說道,「我安心休息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會及時和你聯繫的」紀海洋一臉恭敬地說道
從黎兆福的家裡出來以後,紀海洋的臉色不像之前那麼輕鬆了,他覺得自己有點被黎兆福當槍使的感覺就舀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來說,他和朱一銘之間的關係,大有水火不容的意思,而對方卻龜縮在家裡什麼事也沒有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把朱一銘惹火了的話,那對方首先要對付的肯定是自己,則不會有他黎兆福什麼事情
紀海洋儘管把這中間的厲害關係看得透透的,但是他也無可奈何,他心裡很清楚,別看他現在在處裡說話還有點力度,如果沒有了黎兆福的支持,他可是屁也不是
就舀那個胡悅梅來說,別看她平時不動聲色,這女人可精明著呢,也不知使得什麼招數,在紀海洋前任的手上就得到了處裡小金庫的管理權這樣一來的話,他在處裡說話就有份量,黎兆福以副代正的那段時間,就很給她幾分面子,現在朱一銘來了,應該也是如此這兩天,他就看見這個女人去了好幾次對方的辦公室
騎上那輛老式的二八自行車以後,紀海洋猛地想起朱一銘剛才打的那個電話,他究竟想幹什麼?到家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奈何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打定主意,只有明天見機行事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見紀海洋已經到了,他笑著說道:「紀副處,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他這話出口以後,其他三人都吃了一驚,自從那天兩人發生過爭執以後,貌似處長就再也沒有搭理過老紀,今天這是怎麼了?紀海洋聽了招呼以後,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他可不敢有什麼得意之情,首先他尚不知道對方找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其次,要是他喜笑顏開的,改天哪個好事的傢伙到黎兆福那一說,那可夠他喝一壺的
到了辦公室以後,朱一銘倒是挺客氣的,直接陪著紀海洋坐在沙發上那天是因為對方先叫囂,他才上去打臉的,這會兩人相安無事,自然沒有必要搞得那麼咄咄逼人了
紀海洋見狀,不知道對方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他也不擔心,畢竟昨晚對方打過電話,只是說和他一起去辦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一銘把對方表現看在眼裡,他遞了一支煙過去,紀海洋接在手中以後,自顧自地點著了火朱一銘見後微微一笑,心想,你要是此刻先給我點著火,我倒要留心你一點,現在你的這種做派,直接可以無視掉了
朱一銘順手點上火以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紀副處是處裡的老人了,大家的情況你應該都清楚,比如說工作經歷呀,家庭住址之類的,我可是初來乍到,什麼也不知道呀」
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後,猛地一愣,不知對方這麼說的意思,但他又不想讓對方覺察出來,於是隨口敷衍道:「我在處裡確實有年頭了,大家的工作經歷,我不一定清楚,但是家庭住址什麼的,那可難不住我」
朱一銘聽後,心想,我就等你這句話呢,然後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裡,直接說道:「行,紀副處,我們走」
紀海洋此刻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他擔心對方再問出什麼問題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惹得對方小看想不到這傢伙居然說走就走,已經站起身來了,他連忙把香煙掐滅,忙不迭地跟了上去這傢伙的思維跳躍性也太強了一點,剛才還在聊天、抽煙,這會居然說走就走了,幸虧早晨的時候,他已經把禮品準備好了,要不然這會的話,可就被動了
上了車以後,紀海洋實在想不出來對方想去哪兒,貌似剛才就問了一句,大家的家庭住址,人都在處裡上班,去家裡幹嘛,真是莫名其妙雖然覺得很是疑惑,他也沒有開口,反正他只是跟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什麼呀?想到這以後,紀海洋差點抬手給自己一個嘴巴,這是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有人願意把自己給比成太監的,那不是傻逼嗎?
朱一銘一直把對方的表現看在眼裡,但他這面部表情一會怒一會喜,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也沒那心思管他的閒事,發動車子以後,朱一銘開口說道:「紀副處,我們一起去黎副處家裡看看,你認識他家?」
「啊,黎副處?」紀海洋乍一聽這個稱呼還真有點不習慣,但是這從朱一銘嘴裡說出來,還真無可厚非他是正處長,稱呼黎兆福的話自然可以加個副字他只短暫的一愣神,隨即答道:「是,是,我認識,他就住在雲錦小區,三幢,303室」
紀海洋雖然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但是剛才大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會總不至於再說不認識另外,他心裡很清楚,即使他說不認識黎兆福的家,對方也是不會相信的,倒不如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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