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仁沒有什麼意見了,朱一銘問道:「兩位老哥,我們把這方案在仔細琢磨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漏洞,到時候再現的話,可就遲了。(kan)**()」他邊說邊掏出煙來,給兩人各遞了一支。
曹仁抽了兩口以後,猛地說道:「林之泉這小子的人品很成問題,你說老齊去找他的時候,他會不會不認賬呀?」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立即說道:「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後來被你們一打岔,倒忘了這事,按他之前對一銘做的那事來看,這完全有可能。要是之前能留下證據什麼的,這時候可就好辦了。」
「證據?」朱一銘失聲說道,齊雲這隨口一說,倒是提醒了他。他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上次是在應天國際遇到他的,那兒的檔次不低,大堂裡面按說應該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只不過這時間隔得有點長,不知人家有沒有保存下來?」
曹仁和齊雲聽朱一銘一說,也來了精神,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兩人都有點洩氣,是呀,一般賓館裡攝像頭拍攝的視頻只保存三個月左右,過這個時間的,基本都被刪除掉了,以釋放硬盤的空間。
齊雲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一銘,我看這事不能就此作罷,你和應天市局的朱局長聯繫一下,讓他幫我們去那看看,說不定還保存著呢。」
「對!」曹仁聽後,也跟著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親自去那一趟,說不定那兩個小姐,還在那上班,讓她們給做個人證,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朱一銘聽了曹仁的話以後,只是淡淡一笑,他說的話看上去很是可行,實際上難度極大,這些做小姐的,流動性都很強的,在加上中間夾著一個春節,這時候,在想去找她們談何容易。
既然兩人都幫著出謀劃策,他也不好說什麼洩氣的話,決定明天一早就和朱恆聯繫一下,不管怎麼著,努力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齊雲也說,實在不行的話,他就直接去找林之泉,不管怎麼說,他畢竟做了那事,心虛是一定的,也許並不需要什麼證據,就能將其搞定了。
三人商定好了以後,就出了蘊文茶坊。朱一銘本來要把他們送回黨校的,但二人都堅持打車走,他也就沒有再客套。兄弟之間,有時候沒必要過分注意面上的東西,那樣的話,反而顯得生分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在開車去黨校的路上,談昕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朱一銘連忙問她在哪兒呢,得知她還在宋雅姿那呢,就讓她在那等一下,他直接過去接她。談昕打電話過來也正有正有這個意思,只是沒好意思開口而已,現在對方既然提出來了,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談昕之所以想朱一銘來接她,並不是在乎兩個打車的錢,只是想多點和對方獨處的時間。她現在根本無法搞清對朱一銘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昨晚喝醉酒,雖然有宋雅姿的原因,但是說其故意為之也不過分。她甚至隱隱有些期待還能和上次一樣,但是一覺醒來,現睡在宋雅姿的閨房裡面,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有幾分失落之感,翻來覆去地許久都沒有睡著。
朱一銘到「宋氏私房菜」門口的時候,並沒有下車,而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談昕,讓她直接過來。他還真有點怕宋雅姿,那嘴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貌似什麼都能說得出來。他這一大早特意過來接談昕,還確實有點曖昧,要是對方緊抓其不放的話,朱一銘還真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所以乾脆選擇避其鋒芒。
談昕一會功夫就出來了,朱一銘見就他一個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了,他還真有點擔心宋雅姿跟在後面出來,見他到這了都不敢進去,更是會覺得他和談昕之間有點什麼事情了。其實,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宋雅姿是開飯店的,晚上睡得遲,一般都要到十來點鐘才會起床,這麼早還在夢中呢,哪兒有功夫來過問他的這些閒事。
談昕上來以後,朱一銘就動了車子,照著原路返回。老城區的早晨是忙碌的,自行車和摩托車是街道上面的主角,汽車到這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只能跟在它們後面慢慢往前挪。
談昕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來,偷偷看了朱一銘一眼,然後低聲說道:「一銘,麻煩你了,一大早讓你到這來接我。」
「談姐,啥時候和我這麼客氣起來,我得感謝你給我一個為美女服務的機會,嘿嘿!」朱一銘笑著說道。
「呵呵,你又拿姐開心了,要是幾年前,你說這話還湊活,現在不行了,老嘍,還談什麼美女不美女的,笑死人了。」談昕低聲說道。說完這話以後,她偷瞄著朱一銘,很是關心對方的表現。她這話看似隨心,實則是有意的試探。
「談姐,你這年齡一點也不老,網上流行一個詞叫輕熟女,這時候的女人最吸引人了,魅力值為十。」朱一銘信口胡謅道。
「真的嗎?」談昕悄悄地問道,臉上早已羞紅一片。
「嗯!」朱一銘肯定地答道,隨即猛地轉頭看了談昕一眼,看見她的樣子以後,奇怪地問道:「談姐,你是不是感冒了,這麼冷的天,臉上這麼出火了?」
「哦,沒……沒有。」談昕怕對方現她剛才的問題是有意為之,於是連忙換了一個話題,「昨天來的這個宋氏私房菜還行?」
朱一銘聽後立即點了點頭,昨晚菜的味道確實不錯。談昕的話倒是提醒了朱一銘,他連忙把昨晚結賬的事情告訴了對方,並問其怎麼辦,是不是對方算錯了,要不要把錢再送回去。
談昕想了一下,說道:「沒事,應該不是算錯了,估計只收了一個成本價,改天我見到她的時候,再說,另外以後,你們要有什麼應酬的話,也可以過去,多照顧幾次生意就行了。」
談昕說到這以後,略作停頓,又接著說道:「她那兒可很受男士的歡迎,你注意到了嗎,那兒的服務員可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也就是你說的那什麼輕熟女的之類的,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嘎?朱一銘心想,這話問得讓人怎麼回答,只好低聲說了一句,是?
談昕聽了這個似是而非的回答,也不追究,滿目含情地掃了朱一銘一眼,然後把頭轉向窗外,一本正經地看起路邊的風景來。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車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曖昧起來,朱一銘扭頭看了對方一眼,只見談昕正心無旁騖地注視著窗外,他也認真地開起車來。
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談昕猛地開口問道:「一銘,你們昨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呀,我沒妨礙你們?」
談昕昨晚見到朱一銘、曹仁、齊雲三人的時候,就隱隱聽見他們在商量著什麼,現在猛地想起這茬來,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朱一銘聽後也不隱瞞,就把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按說這事和唐浩成有點關係,朱一銘不該告訴談昕,但他猛地想到,這何嘗不也是對對方的一個試探,於是就沒有保留。只不過他並沒有說他們準備採取什麼行動,只是說大家都對唐浩成的做法都很是不爽,正在想辦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