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
仲小花聽了這話以後,滿臉鬱悶,但是剛才說過的話,就不能不認賬,她轉頭看了那個油頭粉面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那傢伙家裡可是千萬富翁,這時候讓他出點血似乎也說得過去,嚴格地說,今天這事可是因他而起。
油頭粉面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但是也不得不認賬,仲小花可是他們的頭兒,再說他爸的不少工程都是靠仲海拿下來的,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都必須把這事扛下來。[|com|]
油頭粉面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姐姐,我這卡裡有十萬塊,是我爸今早剛打上去的,密碼是……」
他剛說到這,吳天誠把食指豎起來放在嘴前,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冷冷地說道:「你爸很有錢呀,這事和你有關係嘛?給我滾到一邊去,你的事情等這茬完了,我們再慢慢算。」
油頭粉面聽了這話以後,臉色一黑,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地站到一邊去了。還是之前說過的那話,他們這些人雖然張揚,但是一點也並不傻,人家的實力剛才已經展示過了,根本不是他們這邊所能撼動的,那現在除了服從以外,應該別無選擇了。
等油頭粉面退下去以後,韓韻衝著仲小花說道:「妹妹,要是姐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和我妹子賭的可是你那卡裡的十萬塊錢。錢和錢是不一樣的,這個不要姐教你吧?」韓韻邊說邊狠狠地瞪著仲小花,滿臉嚴肅。
韓韻作為過來人,太清楚仲小花這類人的本性了,你要是收拾她們,就把她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讓她們看見你就害怕,甚至於在百米遠以外看見你,就繞道走。正如網絡流行語說的那樣,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仲小花此時面色通紅,彷彿當著這麼多的人被人剝光了衣服一般,漸漸地由紅轉紫,由紫到灰,最後一片慘白。她那卡裡怎麼會有十萬塊那麼多,雖說平時仲海給她不少錢,但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數額。她那保姆媽媽知道她不上路子,所以嚴格控制她的經濟,基本不給他零花錢。她這樣做的本意是希望仲小花不要在外面瞎混,誰知這根本難不住仲小花,她是這五個人當中的頭兒,所以平時根本用不著她花錢,油頭粉面和那個叫甜甜的女孩家裡都非常殷實,他們也願意拿出錢來巴結仲小花。
韓韻倒也不著急,悠閒地喝著茶,好像她要給充足的時間給仲小花醞釀一般。
過了許久以後,仲小花低聲說道:「我的卡裡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
韓韻聽了這話以後,故意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聲音大一點呀,應該不止十,不會還這麼害羞吧?」
「我……我卡裡……嗚嗚……沒有那麼多錢……嗚嗚……」仲小花邊說,竟然哭了下來。說完這話以後,她竟嚎啕大哭起來。
「給我住嘴,你要是再哭一聲,我立馬打電話給那個朱局長,讓他把你帶走。」韓韻大聲喝道。同是女人,現在仲小花居然想通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矇混過關,她要是吃了她的這一套,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仲小花聽了這話以後,徹底死心了,她擦乾眼淚,對韓韻說道:「這位姐姐,我仲小花在外面混的日子也算不短了,還真沒怎麼服過人。男的,我服強哥,女的,從今以後,我就服你了。十萬塊錢,暫時我是肯定沒有,你說怎麼辦,要殺要剮,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韓韻聽後,笑著說道:「小妹妹,把你剛才說的那些殺呀,剮呀的,收起來,姐姐膽小,別嚇著了。」說完這句以後,她的臉色一凝,認真說道:「姐姐知道做人的根本是要言而有信,你覺得呢?」
此時仲小花哪兒還敢有半點的違抗,雞啄米似的,頭點個不停。
「既然你也認可這個觀點,那就好辦了。」韓韻說道,「你剛才也說了,十萬塊錢,你暫時沒有。我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這樣吧,你打個欠條下來,等你什麼時候有了,給姐送過來,然後我再把這欠條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仲小花一聽,對方居然只讓她打個欠條就行了,並沒有提其他的要求,她連忙表示了認可。
韓韻衝著站在一邊的服務員說道:「服務員,麻煩你拿個紙筆來,這位小姐要寫個欠條。」
服務員這時也醒過神,原來這幾位一直坐在這一動不動的,才是狠角色,聽了她的吩咐以後,兩人連忙去取紙筆了。
仲小花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紙筆,刷刷幾筆寫好了一張欠條。當年上學的時候,要是有這樣的認真勁兒,估計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韓韻接過欠條看了兩眼,然後示意仲小花把筆遞過來,此時的仲小花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哪兒敢有半點反抗。韓韻接過筆,在欠條上又加了一條,然後遞給仲小花。仲小花見上面寫的是「還款日期至少距今三年後,在這期間,只要再有一次隨意欺負別人,一經發現,欠款金額立即上漲到一百萬元。」
仲小花看了這一條以後,立即皺起了眉頭,一心想要說不同意了,可是又不敢開口,正在猶豫之際,猛聽見韓韻問道:「怎麼,有困難?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你是不是覺得一百萬少了點?」
仲小花聽了這話以後,面如土色,連忙說道:「姐姐,你誤會了,沒有問題,我只是想把你寫的看得清楚一點,以便記在腦子裡面。」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很有長進嘛!現在沒有問題了吧,那就拿過來吧。」韓韻邊說,邊向仲小花伸出了右手。仲小花心裡雖然極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把這天下獨一無二的欠條,遞還給了韓韻。
韓韻接過欠條以後,並沒有收起了,而是順手給了鄭璐瑤,隨口說道:「璐瑤妹子,姐這兩天還要和你哥出去辦點事情,這東西就先放在你那了。你給我盯著點這個小妹,說不定我們還能發一筆呢。」
「姐,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妹子一定把它搞掂。」鄭璐瑤笑著答道。
韓韻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仲小花一眼,說道:「我們的事情完了,下面到你手下的那個小兄弟了。老公、一銘,你們看著辦吧!」說完這話以後,韓韻立即坐下身子,和身邊的鄭璐瑤嘰嘰喳喳地說起悄悄話來,彷彿這兒的事情和她再無關係似的。
仲小花聽了韓韻的話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雖然留下了一張欠條,好在也沒出多大的事情,幸虧剛才靈機一動,沒有被那些警察帶走,要不然可就麻煩了。要真去了應天市公安局的話,估計她老爹直接出面都保不了他,想到這以後,仲小花只覺得後脊樑涼颼颼的。
仲小花覺得最為鬱悶的是,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搞清楚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也就是大家經常說到的,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估計她以後別想在這一片繼續混下去了。
仲小花雖然解脫了,可苦了那個油頭粉面了,他叫姜聰,他老爸叫姜華軍,在應天也算是一個人物,本來是個小工頭,後來投奔仲海以後,跟在後面發了不少財,現在也算是白雲區的頭面人物之一了。老子跟在仲海的後面混,姜聰自然也跟在仲小花後面混了,時間長了以後,他也認識不少所謂的能人,長了不少見識,漸漸地覺得自己也是個人物。
想不到今天不光被人家揍了一頓,接下來還不知道人家準備怎麼對付他呢,想到這,他撞牆的心思都有了。照目前這種情況,他就是想撞牆,估計也得等這兒的事情完了以後,才有機會。
剛才仲小花的做法,給了姜聰不小的啟示,這時候再想耍什麼花招,為時已晚,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老老實實地認下來,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貌似這夥人出手也不是那麼重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姜聰在自我安慰。這可能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打定了主意以後,姜聰也不再磨嘰了,他往前一步,爽氣地說道:「兩位大哥,剛才是小弟不懂事,出言莽撞,得罪了二位大哥,願打願罰,小弟都認了,請兩位劃出道來。」
聽了他的這話以後,吳天誠和朱一銘對望了一眼,想不到這小子居然也學著那個女孩來這一出。剛才韓韻倒是好辦,畢竟兩人有一個賭約在那個地方,可以從那上面做文章。現在他們這可是什麼也沒有,一下子還真不該怎麼對付這小子,畢竟不可能在上去把他海扁一頓了。老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對付已經徹底服軟了,你再打過去的話,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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