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翳上樓的時候,季曉芸跟在朱一銘的身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y曾善學見後很是奇怪,剛才見老闆急匆匆地出去,現在怎麼領了一個漂亮女人進來了。朱一銘看了他的表現以後,說道:「善學,這是夢梁鎮黨鎮辦的季曉芸,剛才正好在樓梯口遇到,倒杯白開水進來。」
曾善學連忙嗯了一聲,心想,原來是夢梁鎮的人,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不過不對呀,雖說老闆之前在夢梁鎮待過一陣,但一個黨政辦的普通工作人員,喝白開水還是喝茶,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曾善學打量了緊跟在他身後的女人一眼,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是上品了,再聯繫之前去鄉鎮跑的時候,好像有一晚老闆是留宿在夢梁鎮的。曾善學這樣一琢磨,立即明白了剛才進去的這個女人,一定和老闆的關係非同一般,難怪剛才他會那麼著急。她到這兒來幹嘛的呢,曾善學疑惑起來。
曾善學端著一杯白開水進去的時候,見朱一銘和季曉芸正在沙發上對面而坐,他放下茶杯以後,立即退了出來。既然已經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自然不會做電燈泡的。季曉芸見秘書出去的時候,輕輕地把門掩上了,於是低聲問道:「一銘,這樣究竟行不行呀,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放心,不會的。」朱一銘站起身來說道,然後來到季曉芸這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季曉芸心裡一緊,連忙向門口望去,低聲說道:「當心有人進來!」
「不會的,要是有人來了,秘書一定會通知我的。」朱一銘邊說,邊把季曉芸擁進了懷裡。季曉芸聽了這話以後,閉上眼睛,輕輕地把身子靠向了對方。朱一銘本來是想安慰一下對方,現在反而有點情動了,這也難怪,兩人已經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其中的滋味,只有嘗過的人才能體會。
兩人輕輕地歪坐在沙發上,朱一銘則到了季曉芸的身後,手臂輕輕地樓住了她,兩隻手則極不安穩地開始了探險活動。當兩座山峰徹底被佔領以後,季曉芸的心裡緊張到了極點,這畢竟是辦公室呀,要是被人看見的話,那可不得了。她有心想要拒絕,可就是張不了口,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欲罷不能,兩、三分鐘以後,她甚至感覺到了某些部位已經有了反應,真是羞死人了。
樓下兩人在卿卿我我之際,曾雲翳在樓上正和李樵唇槍舌戰。曾雲翳看了李樵一眼說道:「我肯定沒有認錯人,是不是你打電話去夢梁鎮,說要把季曉芸調到市裡面來的?」
「不是……是,是的。」李樵開始剛想否定,轉念一想,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此時他要是敢否定的話,一會潘亞東恐怕要活剝了他。
「是你就行,那就說明我沒找錯人。」曾雲翳大聲說道,心裡卻咯咯地笑個不停,暗自想道,我就是借你兩個膽,你也不敢不認這一茬。
瞪著李樵半響以後,曾雲翳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正式通知你的,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季曉芸的家在夢梁鎮,她在那也習慣了,所以不打算到市裡面來。你聽明白了嗎?」
「你,你……」李樵被曾雲翳氣得不輕,你離我不到三步遠,又說這麼大聲,我怎麼可能聽不見,那意思不就等於罵人是聾子嘛。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不過李樵可不是傻子,人家能正大光明地出頭,要是沒有點依仗,那不是吃飽了撐著了嘛。她雖然一口一個說自己要把那個叫季曉芸的女人調到市裡來,但她的話裡是另有所指,就是白癡都能聽得出來。看來人家就是針對老闆過來的,這小丫頭確實有點道行,要不然老闆也不會不敢出來。試想一下,連市長都不敢得罪的人物,他算哪根蔥呀,敢輕易招惹,那不是活膩味了嗎?
李樵定了定神,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曾雲翳說道:「姑娘,你的話我記下來,不過我還沒有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呵呵,神聖談不上,我是季曉芸的好朋友,姓曾,現在在泯州市委辦。」曾雲翳也笑著說道,「你要是還不清楚的話,那就去打聽打聽,總有人知道的。」
「好,謝了,我一定打聽。」李樵說道。
「那就好,我走了,再見,噢,對了,只要你不再去打擾季曉芸,我們估計也沒什麼再見的機會了。」曾雲翳說完這話以後,一甩馬尾辮,轉身離去了。
李樵看了她的樣子,一下子愣在了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試想一下,剛才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老闆在裡面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不吭聲,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呢,這事究竟要不要向老闆做匯報,當初夢梁鎮的那個電話,可是他讓自己打的,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匯報,似乎不好,但匯報,好像也不夠妥當。
正當李樵在左右為難之際,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罵道,你真是傻了,老闆不敢答茬,一定是怵剛才那個小丫頭,那現在過去匯報,那不是找罵嗎?
想通了這點以後,李樵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辦公室,拿起剛才的報紙又看了起來,不過眼睛時不時地瞄向對面的辦公室。五分鐘以後,見那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他才確認了剛才的判斷,不禁暗自叫了一聲僥倖。
曾雲翳還沒到朱一銘辦公室的時候,曾善學就輕敲了兩下虛掩的門,然後低聲說道:「老闆,有人找您。」朱一銘此時正在專心研究季曉芸身體峰巒疊嶂處,一聽說這話,兩人的屁股上如裝上了彈簧一般,立即站起身來,分別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季曉芸還順手整理了一下內衣,剛才已經被兩隻狼爪挪開了位置。
曾雲翳推門進來的時候,兩人才剛剛坐定,季曉芸連忙站起身來,低聲問道:「怎麼樣,那邊怎麼說的?」
「你緊張什麼呀,怎麼滿臉通紅的,要是讓你跟我一起去,你會不會被嚇得哭下來?」曾雲翳得意地問道。她哪裡知道,季曉芸的臉上和她認為的緊張沒有半點關係,她是擔心和朱一銘的事情露餡,才會有如此表現的。
朱一銘看了季曉芸的窘態,適時地插了一句,「雲翳,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剛才曉芸可是擔心得直哆嗦,呵呵!」季曉芸聽了這話以後,臉上更好了,她剛才不光哆嗦了,甚至還抽搐了好一陣,當然不是因為擔心。
曾雲翳見朱一銘說得如此慎重,也就不再賣關子了,她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沒事,我和他的秘書說的,看那架勢,他人應該在裡面,不過硬是沒有敢露面。哥,你這主意真是夠絕,我都找上門去了,他硬是沒有吭聲,看來他是做賊心虛了,我想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曉芸姐麻煩了!」
「雲翳,你說什麼呢。」季曉芸滿臉通紅地埋怨道,「什麼做賊心虛,他又沒偷到東西,你這個比方不恰當。」
曾雲翳聽後不幹了,提高聲音說道:「我幫你的忙,你還挑肥揀瘦的,我只不過就隨便說說,他這不是做賊心虛嘛,雖然做賊未遂,但心還是虛的。你緊張什麼呀,我又沒說他把你怎麼樣了,真是的!」
季曉芸一看她這架勢,似乎有點生氣,於是連忙上前說了兩句好話,一會功夫,又把曾雲翳哄得笑容滿面了。曾雲翳看了季曉芸一眼說道:「你不能盡忽悠我,我今天可是為你出了大力了,你可得好好地請我一頓。」
「好,沒有問題,就是三頓、五頓也行。」季曉芸爽快地說道。這事已經困擾她好長時間了,今天曾雲翳三下五去二就給擺平了,她這心裡是真的開心,所以答應請對方吃飯,倒是發自內心的。
「你們既然到我這來了,怎麼能讓曉芸請吃飯呢,我來做東,你們只負責吃喝就行了。」朱一銘開心地說道。他也為這個計策成功而感到開心,要不然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潘亞東這樣兩次三番的騷擾季曉芸,他還不方便出面,可能也算是一件非常讓人鬱悶的事情了。
「曉芸,曉芸是誰?」曾雲翳聽後滿臉疑惑地看著兩人,彷彿發現了驚天的秘密一般。朱一銘聽後心裡暗叫不好,都怪平時叫順口了,一下子沒有注意漏了陷。他正不知如何作答之際,季曉雲開口說道:「有人還說別人,那我也請問一下,雲翳是誰?」
「領導一直就這樣叫,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曉芸的?」曾雲翳想了一下,找了一個自以為是的理由。
「一直這樣叫,一直是什麼時候,幼兒園還是小學?」季曉雲抓住她話中的語病,窮追不捨。
「你,你……不理你了。」曾雲翳用力跺了跺腳,對朱一銘說道,「領導,你也不管管她,她分別是在強詞奪理,還欺負人。」
朱一銘衝著她搖了搖手,說:「你們倆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不插嘴,也不表態。」說完,躲到老闆椅上去喝茶。兩個美女立即在沙發上爭論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居然打成了一團。朱一銘在一邊看著,心想,你們簡直當我是空氣了呀,說就說,鬧什麼呀,這一會露胳膊,一會露小腿的,這不是成心誘惑人嘛。幸虧這不是夏天,要不然的話,鼻血恐怕都要流出來了。
兩人鬧了好一會,季曉芸猛地想起這是在朱一銘的辦公室,試想一下,常務副市長的辦公室裡竟然傳來女人的打鬧聲,傳出去算是怎麼回事。想到這以後,季曉芸連忙舉手求饒,這一場戰爭,才就此結束。
朱一銘讓曾善學打了個電話到紅梅酒家,說一會五個人過來吃飯,他還特意叮囑把於勇叫上。朱一銘這樣安排是有他的用意的,為了防止多生事端,乾脆正大光明地就選在市委大院的對面,反而不要擔心有人搞三搞四的。三人又聊了一會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出發了,曾善學已經在他們之前去飯店安排了。
韓冬梅聽說朱一銘要過來吃飯,連忙候在了門口,在她的印象中,這位新晉的副市長有可有日子沒過來了,當初也算是熟人,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希望把這個關係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