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心想,這傢伙倒是個自來熟,但能和財神爺結交,絕對是個好事,於是裝作受寵若驚地樣子說:「那我就先謝謝蘇局長了。」
蘇兆華心領神會地一笑,低聲說道:「朱秘書客氣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可一定要賞光啊!」
朱一銘剛準備回答,猛地看見裡間的門開了,田長業邊退邊說:「書記,您忙,您忙,請留步!」
朱一銘看見田長業的臉上和來時完全兩樣,滿面春風,嘴角掛著笑意,不用問就知道,和李志浩的交流一定很成功。蘇兆華見田長業走了出來,連忙站起身來問好,田長業也客氣地點了點頭,衝著朱一銘說:「小朱啊,謝謝你了,我就先走了。」朱一銘連忙站起身來,把田長業一直送到了樓梯口。
回到辦公室以後,朱一銘看見蘇兆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瀟灑自如,由此可見權利的魔力。朱一銘看著蘇兆華用手指了指裡面,意思自己去給他通報,蘇兆華感激地一抱拳。
朱一銘輕輕推開了裡間的門,進去以後,告訴李志浩*的副局長蘇兆華要來匯報工作。李志浩聽後,臉上佈滿了疑雲,估計他也不明白一個副局長怎麼急哄哄地跑過來的。想了一會以後,李志浩還是告訴朱一銘讓他進來。朱一銘出去以後,面對蘇兆華充滿期待的目光點了點頭,蘇兆華連忙跟在朱一銘後面進了李志浩的辦公室。
兩人進去以後,看見李志浩正在低頭看文件,朱一銘把蘇兆華帶到辦公桌前,轉身出了門,從慢慢變小的門縫裡,可以清楚地看見蘇兆華仍像個小學生一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朱一銘很清楚,這是李志浩故意晾他,很明顯對蘇兆華這種越級匯報的行為很不滿意,看來以後這類的匯報工作,自己應該一律擋駕,連忙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記錄了下來。
朱一銘怎麼也想不明白,作為一個副局長蘇兆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是很不合規矩的,那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朱一銘滿懷好奇地打開了*的相關資料,剛翻到第一頁,朱一銘就知道原委了。原來*的現任局長就要到點了,作為第一副局長的蘇兆華自然按捺不住了,但敢在縣委書記就任的當天就兵行險著,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經過一番慎重的思考,真心投靠;二是被逼無奈,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但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對於李志浩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多了個實職副科站隊。想到這,朱一銘也就釋然了,這也許就是李志浩雖對蘇兆華心存不滿,仍願意見他的原因。
蘇兆華在李志浩的辦公室呆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出來以後,也是一副得償所願的樣子,抓住朱一銘的手一陣搖,一個勁地說要請朱一銘吃飯,朱一銘也客氣地點頭應對。
等蘇兆華走後,朱一銘走進了李志浩的辦公室,幫他的杯子裡加滿水,然後站到辦公桌前,小聲地說:「李書記,對不起,我錯了。」
李志浩抬起頭來看著朱一銘笑了笑,說:「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為蘇局長通報。」朱一銘邊說邊偷偷地看了李志浩一眼,見對方並無生氣的表情,也就放下了心。
「是啊,逐級匯報是個原則,以後多注意。」李志浩說,「不過,我今天同意見他,也是因為剛來,和同志們認識認識也不是壞事。」
聽李志浩怎樣說,朱一銘才徹底地放下心來,於是連忙說道:「書記,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李志浩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特意鼓勵了一句「小朱啊,好好幹,不懂的可以慢慢學嗎。」
朱一銘頓覺眼角處一陣濕潤,想不到自己居然能遇到這麼好的領導,於是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恭敬地對李志浩說:「書記,我剛才查看了一下*的花名冊,雷局長是一九三三年生人。」朱一銘口中的雷局長正是*的一把手。李志浩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給朱一銘加分不少。通過蘇兆華越級匯報,就能聯繫到*一把手要到點退休了,這小伙子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朱一銘從李志浩的辦公室裡出來以後,心裡也有幾分得意,看了自己剛才準備的**一把手的信息,對李書記很有幫助。接下來,又有幾個部委辦局的局長、主任過來匯報工作,李志浩每個人都談了十分鐘左右,朱一銘則負責迎來送往。大家對朱一銘和田長業、蘇兆華一樣,客氣異常,都隱隱有巴結之意,朱一銘則張弛有度,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方面自己對這些人並不瞭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大有人在;另一方面自己作為縣委書記的秘書自然不能和局長、主任過於接近,那樣的話,書記又會怎麼想。
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朱一銘連忙走進去,拿起李志浩的包和茶杯,跟在對方身後下了樓。
剛到樓下,一號車就滑了過來,還是陳大成以前坐過的那輛別克,不過司機已經換成了李志浩從應天帶過來的常達,一個特種部門的退伍軍人。本來柴慶奎也徵求過李志浩的意見,要不要換輛車,李志浩瞭解了一下,知道這輛別克剛剛換了還不到兩年,就給否決了。朱一銘看見司機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心裡一陣高興,因為領導的司機和秘書接觸最多,經常呆在一起,年青人自然容易有共同語言。把李志浩送到縣委招待所以後,朱一銘徒步回了宿舍。
剛進宿舍,就聽見蘇運傑送的大哥大響了起來,心想,會是誰呢?知道自己號碼的也就肖銘華、歐陽曉蕾和李倩等有限的幾個人。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歐陽曉蕾的電話,很是開心,看來她從泯州學習回來了,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朱一銘迫不及待地問:「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回恆陽了?」
「是啊,我剛到家。」電話那頭傳來歐陽曉蕾那柔柔的聲音,「是不是想我了啊?」
「是啊,我真是特別特別地想你!」朱一銘壞壞地說。
「你真是個小流氓,整天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孔夫子都說過,食色性也,怎麼能叫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朱一銘正色地說,「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我洗個澡馬上就來,你在宿舍等我。」歐陽曉蕾說。
「哈哈,洗得香香的送過來,本大王可得好好的享受一番!」朱一銘繼續開著玩笑。
「流氓!」啪地一聲,電話被掛斷了。朱一銘心裡一陣鬱悶,被歐陽曉蕾說成流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貌似這已經成為自己的暱稱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樓下響起了熟悉的汽車喇叭聲,朱一銘剛沖完了澡,抓起衣服,連忙往樓下跑去。朱一銘的眼睛從打開的車窗投射進去,看見歐陽曉蕾穿著真絲面料的黑色連衣裙,車窗一開,冷風吹進車裡,歐陽曉蕾頓覺一陣寒意。十一月份的恆陽中午雖然氣溫很高,但是早晚卻已經有了絲絲寒意,再加上歐陽曉蕾一身夏天的裝扮,不冷才怪。朱一銘打開車門,坐進車裡,順手在歐陽曉蕾的肩膀上輕輕地摸了一把。歐陽曉蕾花容失色,大叫道:「要死啦!」
朱一銘一陣壞笑,說道:「誰讓你穿得這麼性感,這不是故意引誘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方面的免疫力幾乎為零。」
歐陽曉蕾氣得猛地一踩油門,車向前一竄,朱一銘狠狠地被扔在了車座上,這下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歐陽曉蕾瞪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眼看就要出恆陽了,桑塔納才在一家不大的飯館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家新開的川菜館,裝潢比較精緻,整個大廳以紅色為主,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川菜的火辣。
兩人點了一份水煮魚、兩個干鍋,還有其他幾個涼菜。在等著上菜的時候,歐陽曉蕾故意看著朱一銘說:「今天好像比較激動嗎,有人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啊!」
「呵呵!」朱一銘傻傻地一笑,「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知道什麼啊?」歐陽曉蕾假裝不解地問。
「就是,就是……哎呀,你肯定知道了。」朱一銘還真有點說不出口,總不至於告訴對方自己做了縣委書記的秘書了。
「呵呵,平時不是嘴凶嗎?現在還不好意思啊!」看到朱一銘滿臉的窘相,歐陽曉蕾也不再拿他開心了,一本正經地問:「有這麼好的機會,你仔細想過沒有,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規劃?」
朱一銘木然地搖搖頭,今天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覺得暈乎乎的,彷彿做了個夢一般,還真沒有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路。
「呵呵,瞧你那傻樣,改天找個高手幫你指點指點。」歐陽曉蕾開心地說,「先吃飯吧,喝點什麼?」
朱一銘想了一會說:「就啤酒吧,滿嘴酒氣不好。」
「喲,剛做了一天領導的跟班,就注意自身形象了嗎,看來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已經是老黃歷了,該改改了。」歐陽曉蕾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朱一銘的機會。
朱一銘聽後鬱悶不以,今天真是敗給這小女子了,得會叫她好看,想到這,看著歐陽曉蕾嘿嘿一笑。
「不准瞎想!」歐陽曉蕾知道這傢伙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大聲嚷道。朱一銘頓覺一陣迷糊,這還是二十七八歲的少婦嗎,如此的刁蠻任信,分明就是懷春的少女嗎,女人還真是善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這頓飯兩人都吃得非常快,最後上的那個牛蛙干鍋,只淺淺地嘗了兩筷子。出了川家婆飯館,兩人就上了車,一直開到泯州,來到了上次的那家賓館。拿到鑰匙以後,歐陽曉蕾低著頭跟在朱一銘的後面,上了樓。
進了房間以後,門剛剛關上,朱一銘就捧起歐陽曉蕾羞得如同桃花一眼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上去,歐陽曉蕾也連忙揚起臉,迎上來。可能自從上次一番**以後,太久沒有在一起的緣故,這一吻,兩人幾乎都是用盡了全力,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站都站不住,才分開,互相攙扶著倒在了小沙發上。屁股剛剛碰著沙發,兩人的嘴唇就又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歐陽曉蕾氣得伸出右手,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扭了兩下,朱一銘疼得齜牙咧嘴。
朱一銘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歐陽曉蕾卻緊緊地抓住了他,用手指了指床的位置,意思是要到床上去。朱一銘只得抱起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大約二十分鐘過後,房間裡一切回歸了平靜,朱一銘抱起歐陽曉蕾來到了衛生間,兩人洗起了鴛鴦浴。整個過程中,歐陽曉蕾都緊閉著雙眼,聽憑朱一銘折騰,某人這下可大飽眼福了。
這種感官上的刺激非常強烈,朱一銘頓時又……
(昨天居然上榜了,但到晚上還是不濟,掉了下來,騎鶴人還是很開心。上不上榜無所謂,關鍵是書友們的大力支持,真心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