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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雨行圖 第五百二十四章 只是幽會未遂 文 / 騎鶴人

    今天過節,騎鶴在此祝書友們,節日快樂、家庭幸福,天天開心!

    由於攝像頭角度的問題,並沒有出現之前他們五人商量的畫面,這也讓三人心安了下來。要是有那一段的話,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少不得還得再費一番心思,因為那個要是被林之泉看到的話,他一定知道當時是他們幾個人蓄意搞他的,那樣的話,這仇可就結得深了。

    全部看完以後,三人才徹底放心了,朱一銘把畫面暫停住的時候,林之泉打發走那個小姐以後,正準備大步往外追去。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三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仔細了研究了一番細節以後,三人這才覺得飢腸轆轆,一看時間竟然已經七點多了,連忙往賓館的餐廳走去。

    談昕今晚的心情很是不好,吃了兩口晚飯以後就回房了,媽媽以為她身體不好,特意問她是不是要吃點藥或者去衛生所瞧一下。談昕勉強地笑著說,她沒事,只是今天工作比較多,覺得有點累。聽了這話以後,她媽也就沒有在意,忙著去收拾鍋碗,照顧孩子去了。

    談昕一個下午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的那句話怎麼就惹得對方不高興了。她站起身關上房門以後,仰躺在床上,回憶起了上次朱一銘和她一起回家時的情景。當時的甜蜜還歷歷在目,不過此時卻煩在心頭。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對方問她,怎麼會喝這麼多酒的,她扯了一個謊,說是同學聚會什麼的。此後,她每當回憶起這事的時候,都覺得那回答簡直太離譜了,不管什麼樣同學聚會,最後都不可能讓她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獨自回家,那樣的話,她的那些同學也太沒有人性了。

    想到這以後,談昕猛地想起一個問題,當時朱一銘難道就沒有聽出來嗎?她之前從沒想到過這個問題,現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妨研究一下。按說以對方的頭腦和見識,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當時是在說謊,他沒說,那一定是照顧自己的面子,談昕暗自想道。

    想明白這點以後,談昕猛地坐起了身子,她由這個答案引申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朱一銘會怎麼想她喝得酩酊大醉原因呢?

    一個女人表現得如此異常,那只能是因為情字,而她已經明確告訴過對方,她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很差,那只能是因為情人了。難道朱一銘認為自己有情人?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表現,就是因為和情人之間鬧矛盾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談昕嚇了一跳,不過似乎這確實是最符合情理的一個解釋了。對了,第二天早晨酒醒以後,朱一銘過來敲門的時候,她正在洗澡,由於急著開門,她連換下來的內衣都沒有來得及收,最後還被對方看到了。當時,他還說就看了一眼,自己還問他想看幾眼的。媽呀!誰去和同學聚會,還帶著貼身內衣的,想到這以後,談昕呆坐在了床上。

    現在談昕已經百分之一百地可以肯定,朱一銘一定是認為她有情人了。這也真怪不得他,不管換了誰,遇到她這種情況,也一定會認為是因為和情人約會,結果鬧了矛盾,也導致喝醉酒的情況。這樣的解釋,可謂是合情合理,沒有任何一點說不通、道不明的情況。

    事實上,當時她也確實是準備和唐浩幽會的,後來也確實是因為鬧了矛盾,她才去喝酒的,可這和對方認為的有一個本質的區別,那就是他和唐浩成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並且是以最終以失敗結束。她這最多只能算是幽會未遂,和有情人可是有天壤之輩,怎能混為一談呢。

    想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後,談昕趴在被子上面失聲痛哭起來,後來一想起媽媽就在外面,只好用被子摀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音,不過眼淚確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掉。她覺得很是委屈,自己真心對他,他卻這樣對待自己,真是太過分了,在對方的眼裡,他簡直就是一隻人盡可穿的破鞋。嗚……嗚嗚……想到這以後,談昕哭得格外的傷心。

    許久以後,談昕止住了哭聲,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很清楚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雖然在剛才那一瞬間想過,以後再也不理這個男人,他居然如此看待自己,那簡直是對她莫大的侮辱。等平靜下來以後,她仔細想到,這事似乎也不能怪對方,她的所作所為確實給了人家這樣的暗示。

    想到這以後,談昕止住了哭泣,她現在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究竟怎麼辦。既然朱一銘認定她是別人的情人,那總該有個對象吧?談昕幾乎沒有費什麼勁就想出來,朱一銘眼中她的情人——唐浩成。

    要想到這點,很簡單,首先談昕要找情人的話,那一定是比她身份、地位高的,放眼整個省委黨校,符合這個要求的男人其實並不多。當然也不一定非得是本單位的人,但談昕在朱一銘面前基本沒有提起過她工作中的事情,所以這點基本可以排除。

    那天早晨,談昕清楚地記得,她向朱一銘要了那個小旅館——紅楓賓館開房的發票。她當時的用意是增加一個和唐浩成談判的砝碼,朱一銘一定是把她的這一舉動,誤解成她和唐浩成之間有某種特殊的關係,所以才找他去報銷發票的。看來在對方的眼裡,自己還是一個貪財的女人,想到這的時候,談昕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一想的話,她立即就明白了今天早晨朱一銘莫名其妙生氣的原因了。當時他正在說優秀學員的事情,她說她去想想辦法。她的意思是藉著上次久江大酒店開房的事情,再去找唐浩成,讓他重新考慮優秀學院的人選問題。朱一銘一定是把她的話理解成,她去唐浩成的跟前吹吹枕邊風,幫他搞一個優秀學員的名額,作為一個自尊自信的男人,他自然不屑於她的如此做派,所以生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困擾她一天的心結總算解開了,談昕此時真有一種哭笑不得之感。她善意的言辭居然對對方理解成這樣,這讓她鬱悶之極,不過同時她心裡也有一股淡淡的欣喜之感,似乎對方對她的言行,還是非常在意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這是不是就是吃醋?談昕想到這的時候,心裡暗喜起來,同時只覺得臉上也在發紅髮燙。

    徹底想明白以後,談昕反而淡定了,她暗暗決定,一定要想方設法地讓朱一銘知道他誤解她了,並且要讓他鄭重地向自己道歉,然後……

    想到這的時候,談昕的臉紅得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她心裡很清楚,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她必須有所行動。她決定就按早晨想到的方案辦,從這個優秀優秀學員的人選入手,一方面可以幫某人出口氣,打亂唐浩成的計劃;另一方面,她也可以藉機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決定在做這個事情之前,還必須去買樣東西——微型錄音機。只有把她和唐浩成的對話全都錄下來,這樣才能徹底改變在朱一銘眼中她的形象。

    打定主意以後,談昕這才想起孩子來,連忙進了母親的房間,看見女兒已經乖乖地睡覺了,她這才放下心來。母親見她沒事了,也很開心,讓她早點睡覺,別又再著涼生病。

    談昕害羞地點點頭,連忙從母親的房間裡面退了出來,她哪兒是著涼生病,她分明是受氣生病,或者換個詞,生的是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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