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久久沒有開口,眉毛凝成了川字型,看上去一副沉思的模樣,過了許久以後,她長出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一銘,我來想想辦法,也許可以幫到你們。」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抖,看來他之前的猜想沒錯,談昕確實有唐浩成有關係,她所謂的想想辦法,一定就是吹枕頭風之類的。想到這兒以後,朱一銘冷冷地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說完以後,直接無視談昕目瞪口呆地表情,一臉嚴肅地開著車。
談昕在這一瞬間,徹底傻住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朱一銘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貌似她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
從這以後,兩人一直到黨校都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朱一銘輕車熟路地把車開到了後門口,等談昕下車以後,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一腳油門,往前門口駛去。談昕見狀,不知出了什麼事,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人說變臉就變臉,不明就裡的話,還以為實在演川劇呢。
朱一銘從前門進去,把停下來以後,也覺得剛才的做法有點太過了,但是讓他去注定聯繫對方,甚至賠禮道歉神馬的,他還真做不出來。為防止遇到談昕尷尬,他連忙從車上下來,直接往教室走去。他哪兒知道談昕此時還傻傻地站在黨校的後門口呢,他就是在車裡再待五分鐘,也不可能遇見對方。
回到教室以後,朱一銘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都很覺奇怪,就算談昕真的和唐浩成之間有點什麼的話,那他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呀。人家和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吃的哪門子的飛醋呀?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不禁搖了搖頭,想要把這事暫時忘掉,可是事與願違,一直到上課,他腦子裡都全是談昕、唐浩成的身影。
自從上次談昕喝醉酒以後,朱一銘偶遇到她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有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意思,對朱一銘而言,談昕不同於曾雲翳,反而和季曉芸有幾分類似,所以他也不用去刻意壓制自己的情感。現在讓他覺得最為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一個唐浩成夾在其間。談昕要是知道對方對其始終不冷不熱的,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怕是會鬱悶得一頭撞到牆上去。
朱一銘這其實也是關心則亂的原因,就拿剛才的那事來說,談昕要是真的和唐浩成有什麼關係的話,就不可能答應去幫他們,試想一下,有哪個女人會不惜打亂情人的計劃部署,去幫助一個和她沒什麼太大關係的男人,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再說了,因為談昕對朱一銘有好感,想要幫他一把,那她也絕對不會把這想法說出來。她作為一個總務主任,卻能改變校長的決定,那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她當然不會認為朱一銘連傻子都不如。
看上去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兩個當事人都被蒙在了鼓裡,看來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真是有點道理。
直到一節課下的時候,朱一銘才想起來,昨晚三人商定好的讓他和朱恆聯繫的事情,於是連忙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電話接通以後,朱一銘也沒有客氣,直接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朱恆聽完以後,什麼也沒問,直接說道:「一銘老弟,這事還不是小菜一碟,你等會,我直接讓江灣分局的人和你聯繫。」
朱一銘道了一聲感謝以後,就掛斷了電話。朱恆這人還真是夠朋友,看來真是值得一交,在應天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他願意出手的話,基本沒有搞不定的。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猛地記起了之前答應為其引薦吳天誠的事情,看來真得提上議事日程了。眼看他們在黨校也沒有多長時間可待了,曹仁、蔣長河他們可能也都盼著呢,只不過不好意思問他罷了。
這事還真不能怪朱一銘,他已經不止一次和吳天誠聯繫了,本來已經和對方約好了,年後大家聚一聚的。誰知吳天誠卻說,他們上次整治仲小花、姜聰的事情,不知怎麼著還是被韓韻的老子知道了,過完五天年以後,直接就讓他們夫妻倆滾回南邊去了,只好等過段時間再說了。
朱一銘決定過兩天和對方再聯繫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實在不行的話,只有以後再找機會了。
過了五分鐘以後,朱一銘的手機想起來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本地的手機號碼,於是直接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以後,裡面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請問,是朱一銘朱市長嗎?
朱一銘估計是朱恆剛才說的江灣分局的人,對著手機說道:「你好,我是朱一銘,請問你是?」
「你好,朱市長,我是江灣分局的陸元平,剛才朱局打電話給我說,你那有點事情,你能告訴我你在哪兒嗎,我這就過來。」陸元平對著電話恭敬地說道。對於大老闆交辦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市長,雖然不知是哪兒的市長,但不管怎麼說,總比他這個公安分局的局長要牛叉多了。
朱一銘聽後,想了一下說道:「陸局長,你好,我確實有點事情要請你幫忙,但是不需要你過來了,我直接在電話裡面說。」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叫陸元平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給朱恆辦事的人,又是江灣分局的,料想不是局長就是副局長,所以朱一銘直接稱呼對方為陸局長。
陸元平聽了這話以後,心裡大定,他還真有點擔心對方讓辦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那樣的話,他可就慘了,老大難得交辦一件事情,結果他卻辦砸了,後果可想而知。現在聽對方說,在電話裡面就能說清楚了,那這事情自然不會太複雜,所以他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連忙對著電話說道:「朱市長,請講!」
「陸局,是這樣的……」朱一銘把昨晚商定好的,直接說了出來。
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陸元平有點犯難了,他想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朱市長,這事情本身不難,應天國際裡有攝像頭,這個我清楚,不過這時間可有點長了,你應該也知道,這些酒店之類的地方錄像資料保存的時間,一般都是三個月,現在貌似已經超過了,所以……」
朱一銘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笑著說道:「陸局,我也知道夠嗆,不過不去看一下,總歸有點不太死心,所以……」
「呵呵,朱市長,感謝你的理解,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我向你保證只要應天國際那的錄像資料還在,我就一定給你拿過來。」陸元平笑著說道。
他這一話,乍一聽讓人覺得很是給力,不過仔細推敲一下,可是玄機暗藏。只要應天國際那的錄像資料還在,我就一定給你拿過來,換句話說,如果人家已經刪除了,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朱一銘自然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不過要是真的沒有了,他也確實沒有辦法,所以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朱一銘笑著說道:「陸局,你真是太客氣,不管怎麼樣,兄弟我都領你這個情了,改天我讓朱局請你吃飯。」
「呵呵,不敢,不敢,謝謝,謝謝!」陸元平連聲說道。他心想,我哪兒敢吃大老闆的飯,如果錄像不在了,只要他不批評,我就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