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偷回夢梁鎮
於勇遞了一支煙過來,曾善學一看,竟然是中華的,微微一怔,於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說:「老闆給的,嘿嘿。」曾善學聽後也跟著笑了笑,心裡卻暗暗提醒自己,還需要多多努力,就目前而言,要想達到老闆對於勇這樣的信任度,自己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清楚地知道,於勇是老闆從夢梁鎮帶過去的,那之間的關係自然沒的說。從剛才他把自己拽出來,就可以看出,他對老闆的瞭解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看來以後一定要多和他親***近。
「於哥……」曾善學剛準備說話,突然他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胡一旻的電話,連忙往酒樓裡面走去。
朱一銘拿到電話一看,見是胡一旻的號碼,立即摁下了接聽鍵。兩人嗯嗯啊啊了一陣,朱一銘便掛斷了電話。胡一旻首先向他通報了對徐川貴的處理結果,然後刻意打聽了朱一銘的去向,意思準備過來一起陪同考察。
朱一銘想了一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雖說到目前為止,他對胡一旻的表現還是滿意的,不過誰知道是不是有糊弄人的成分在裡面,所以暫時還是不宜走得過近。況且這次下來,屬於對恆陽教育界的一次明察暗訪,你讓教育局長跟在後面,那還能瞭解到什麼真實的情況。
胡一旻被拒以後,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說,他隨時聽候市長的調遣,那意思是在表態了,不管你發現什麼問題,要做出什麼處理,我都堅決擁護。作為教育局長有許多時候也非常的頭疼,有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是束手束腳的,教師人數眾多,關係又盤根錯節,有時候,他都覺得無能為力。既然主管市長願意出頭,那他自熱是求之不得。
朱一銘和秘書、司機一起又跑了兩個鄉鎮,臨近傍晚的時候,到了夢梁鎮。朱一銘說:「今天我就住在這了,好久沒回來了,正好於勇也可以回家一趟,善學你……」
曾善學一聽這話,連忙說道:「老闆,我跟班車回去,沒事,現在時間還早,我爸爸還在醫院,不回去不怎麼放心。」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對於用說道:「你把我送到宿舍去。」於勇立即一打方向盤,右拐以後,一直向前駛去。於勇心裡一直在犯嘀咕,雖說朱一銘的宿舍一直留著,但是他已經好長時間沒過去住了,怎麼想起來這時候過去的。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是他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一會功夫,到了地點以後,曾善學剛準備下車為朱一銘開門,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就在車上吧,然後朱一銘打開車門,直接下去了。
下車以後,他剛準備邁步,猛地想起什麼似的,輕輕敲了敲車窗,於勇連忙搖下了車窗。朱一銘看似非常隨意地說道:「於勇,辛苦你一下,把善學送到恆陽去吧,他父親那需要人照顧。善學,你明天就別過來了,我跟於勇跑一下就行了,你就安心照顧老人吧。」說完,不等回答,就轉身往前走去。
曾善學聽了朱一銘的話後,頓時鼻子一酸,眼睛裡差點蹦出金豆來,老闆居然能出這樣的話來,真讓他很是感動,頓時有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於勇見狀,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兩下,然後一打方向,桑塔納立即原地掉頭,往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朱一銘為何要到夢梁鎮住一晚,也是臨時起意,覺得好長時間沒有見季曉芸了,所以才準備給對方一個驚喜。自從上次共赴巫山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找著機會,這次也算是機緣巧合,到夢梁鎮的時候,正好臨近傍晚了,所以朱一銘才滋生了這個想法。
朱一銘打開宿舍門以後,覺得有股熟悉的女人香在裡面,再看看屋子裡應該收拾得井井有條,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往床上一躺,被子上的陽光味立即鑽入鼻腔,一定是這兩天剛剛曬過。朱一銘的心裡一陣感動,臨走之前他給了一把鑰匙給季曉芸,當時她就說,有時間的時候,她會過來幫著收拾,看來還真是說到做到。
朱一銘躺在床上,不由得把和自己密切相關的三個女人做了一番比較。鄭璐瑤無疑是最為漂亮的,首先從年齡上來說就占不小的優勢,都說年青是個寶,尤其對女人來說,更是如此。歐陽曉蕾的善解人意是最讓朱一銘感動的,從來恆陽的那天起,她就給予了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從工作大計到生活細節,無所不包,並且從來不求回報,只是默默無言地奉獻,這絕對是一個能讓任何男人心動不已的女人。想到季曉芸的時候,發現她留給自己的印象,只有妖嬈的身材和不幸的婚姻,朱一銘此時才知道其實她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瞭解,心裡不禁湧起了一絲愧疚之情,這可也是自己的女人呀!
朱一銘撥通季曉芸電話的時候,她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當聽說他就在夢梁的時候,高興得差點叫起來。朱一銘連忙提醒她注意影響,季曉芸的臉頓時如火勢正旺的燈籠一般,紅通通的。她連忙低聲說道,等一下班,她就過來,後來轉念一想,說還是等天黑了以後再過來。
朱一銘掐斷電話以後,臉上佈滿了笑意,她彷彿看見了季曉芸面紅耳赤的樣子,一定如做賊一般,真是好笑。看看時間,距離天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朱一銘乾脆脫去了外套和褲子,***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到時候才有更充沛的精力上陣殺敵。被子蓋到身上以後,陽光味更濃了,朱一銘把鼻子湊上來,輕輕地嗅了嗅,裡面彷彿還摻雜一股女人的體香,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朱一銘邊琢磨,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季曉芸此時心裡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平時到這個點,稍微磨蹭一下就好下班了,今天這時間彷彿走得特別的慢,老邁的掛鐘是不是壞了,怎麼都老半天了,才過了五分鐘。
在季曉芸不斷的埋怨和催促中,終於到了下班時間,她拿起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去,誰知剛出門,就碰上現任的夢梁鎮黨委***黃春桃,她連忙迅速地一閃身,縮了回來,她可不願意輕易去惹這個老女人。
這個老女人精心伺候了蘇運傑十來年,終於也算得成正果了。縣府辦主任的日子雖然悠閒,但絕對沒有做一鎮之主來得舒坦,在那不管有多大權力,也不過是個跑腿的,在這可是一言九鼎,就算放個屁,響聲都不一樣。來夢梁的這段日子,她也有不舒心的地方,這個叫魏強的鎮長,好像事事都和她作對的似的,讓她最為惱火的是下面還有一幫人在幫襯著他。她今天急急忙忙往外走,就是和蘇運傑約好了,準備去商量一下對策,不過也得把那老傢伙服侍一番。想到這,黃春桃就是一陣嘔心,那老東西越來越不中用,明明已經不怎麼行了,這段時間不知從哪兒搞來的藥丸,折騰起來沒完沒了的。
等黃春桃上車以後,季曉芸才連忙向車棚走去,把摩托車推出來,準備先回趟家,女兒安頓好,另外,這天色也沒有完全黑下來,要是被被人發現了,可不好。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對那個男人的影響可就太大了,想到這,季曉芸不由得往四處張望了兩下,見並沒有人注意她,這才放心地發動了踏板車。說她是做賊心虛,一點沒錯,你正大光明的回家,就算有人看見,又能如何呢?
季曉芸回家以後,安頓了一下女兒,並告訴母親,晚上有朋友喊她打麻將,就不回來了。她媽聽後掃了她一眼,覺得女兒今天有點怪怪的。以往有人叫她打牌的時候,她總是幫女兒洗漱以後才過去,有時候甚至別人能打電話過來催幾次,今天好像大有不管不顧的意思。
季曉芸風風火火的剛準備出門的時候,一看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於是又放下了摩托車,重新回到了屋裡,和女兒聊起天來。母親很是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嘴裡小聲嘟嚷道:「剛才不是挺著急的嘛,現在怎麼又不去了?」季曉芸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裝作沒有聽見,繼續逗女兒說話。母親又說了兩聲,見其不答話,也就不在和她廢話了,忙著去準備晚飯了。季曉芸見母親去了廚房,這才偷偷地瞄了兩眼,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得正歡。
季曉芸打開房門的時候,屋裡一片寂靜,她不由得一陣失落,還以為朱一銘拿她開心,或者臨時有事又離開了,繼續往裡面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他的棉襖正放在沙發上,心裡頓時一樂,把剛剛買過來的包子,放在了桌上,快步向臥室走去。進了臥室以後,遠遠地看見一雙鞋正放在窗前,這時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她蓮步輕移,到了床前,見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正在睡覺,那樣子好像小孩一般,憨憨的,居然嘴角還掛著一道口水,嘻嘻,她忍俊不住地笑了兩聲。猛見朱一銘翻了一個身,她連忙摀住嘴,兩眼凝視著床上人,還好,他沒有醒轉過來,而是繼續沉沉地睡去了,這才放下了心。
季曉芸去客廳搬了一把椅子,靜靜地坐在了床邊,就這麼看著朱一銘。她甚至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這個走進自己內心的男人,就連上次肌膚相親的時候,也不例外,開始的時候是慌亂,後來漸漸迷失,最後兩人坦誠相待的時候,又是異常害羞,頭紮在朱一銘的懷裡,幾乎就沒有抬起來過。
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時下的流行語來說,確實比較帥,但卻絕沒有半點奶油小生的那種做作,也就是說非常有氣質。看他在睡夢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季曉芸這麼也無法理解,做起那事來的時候,這麼會那麼孔武有力,有時甚至讓人有不堪承受之感,給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激情。季曉芸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味起那種感覺,真的是讓人欲罷不能。從此季曉芸就多了一份牽掛,不管是心靈的,還是**的,都是一份深深的期盼。
朱一銘在睡夢中只覺得總是有人盯住自己看,那種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看,他頓覺渾身不舒服,於是連忙用力地睜開眼睛。四目突然相對,一個驚訝,一個木然,一個害羞,一個執著,季曉芸滿面通紅,連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