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齊心合力共創業
店面已確定,接下來的籌備工作自然是一大堆加一大堆,儘管范小魚已經盡量用分工統籌法來安排,可還是進入了團團的忙亂之中。
首先是招人,古代不像前世,利用媒體打個廣告即可有一堆人送上來供你挑選,雖然也有類似人才中介這樣的小機構,不過要招到符合范小魚條件的,就相當困難了。為了擴大選擇範圍,范小魚便三管其下,一是廣告,四處張貼以每月有兩日固定休沐為吸引點的招聘信息,二是通過四處市場雇買,三是暗中觀察後挖角。
這一項目任務范小魚把它交給了丁澈,因為丁澈是世家出身,自小被人服侍慣了,用他的感覺來測試夥計的服侍水平,雖然說要求太高,但是卻可以選出真正的服務人才。於是丁澈大半時間都坐在店裡,結合著范小魚的要求面試一個又一個的應聘者。
當然在這之前,范小魚還得先結合實際再適當調整地制定好薪資制度,又費了不少時間。
其二是裝潢,為了能給顧客提供一個新鮮的就餐環境,在力求風格簡單鮮明但又不太費錢的前提下,范小魚可謂是絞盡了腦汁。樓房是木製結構,想要塗石灰刷顏料是不大可能的,為了不像很多飯館一般走進去就感覺陰沉沉的,范小魚特地去找了一些依靠賣畫為生、價格又相當便宜的畫師,讓他們描繪了許多看了就很親切的日常生活圖以及嬰幼嬉戲圖掛在大眾化的一樓。二樓則選用一些漂亮的仕女圖和名畫臨摹,同時恰到好處地擺上一些盆景,點綴以絹花充當四季鮮花,然後用屏風隔開幾個單桌當作雅座,至於桌椅,則全部重新漆過。樑柱窗台也是如此,務必都要呈現一派新氣象。
考慮到許多老百姓都不認字,無法全面使用菜單,范小魚索性又讓畫師畫了一些食品的圖樣,貼在了樑柱和牆面上,顧客要吃飯,隨手一點就可以。另外,為了迎客。范小魚又在門口掛了兩個憨態可掬、俏皮可愛的小夥計形象,每個人打門口路過就可以看見這樣熱情的笑臉。
這一個項目則主要由范通和每日適當易容後地岳瑜負責監督實施,對於自己必須接受情敵的幫忙才能拋頭露面這一點,岳瑜心裡其實很有牴觸情緒,只不過想要光明正大站在外面以及能和范小魚日日一起工作的渴望還是壓制了那點無奈。畢竟,這三年來深藏在宅的日子他也過夠了。
前兩項確定後,接下來便是最為零碎的廚房用具和食材準備了。
鍋碗瓢盆,籮筐菜籃。砧板菜刀,各種小壇大缸,各種想的到的想不到的輔助用具,除了之前留下能用地,其他一律都要購買。還有廚房、酒窖、醬窖、食材和燃料倉庫的分別整理。力求環境有序而整潔,堅決做好防患於未然的各項安全工作。
這點主要由仇九娘負責。
而今後各項新鮮食材、調料、酒水、瓜果等及時並長期供應的問題,則需要范小魚親自前去找供應商事先溝通好,定下合約。所幸客棧就在內湖邊。很多東西的供貨問題反倒比進城去批發來的方便多了。
然而,這還是前期必須的準備工作,人員逐步到位以後還有一大串事情,要培訓要協調,要確保整個流程能完美的流動起來,所有能被范小魚調動起來地人都處在十分緊張而忙碌的狀態之中,而最為辛苦的,自然是作為總指揮的范小魚。
只因。縱然已有分工,可還是整天都有人就各種問題來向她請示,再加上她自己又是個天生的勞碌命,覺得既然想把店開好,當然就要全力以赴、盡善盡美。於是,就難以避免地白天忙完夜裡又補,體力腦力一起耗費。
十幾天下來後,她地精力就是再過充沛。也大感吃不消。每每等到上床的時候,就已經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更沒時間和某人卿卿我我地談戀愛。
而且因為心疼女兒如此奔波,葉芷燕又專門撥了兩個婢女到范家來專門伺候,其中一個就天天睡在范小魚的房內,好隨時伺候她。這樣一來,丁澈就是想半夜再溜進來耳鬢廝磨一下也沒有機會,只好盡量地在白天找一點機會拉拉小手,心疼地摸摸她那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然後也全力地投入工作之中,好讓她地負擔能輕一點。
丁澈的體貼范小魚瞧在了眼裡,也甜在了心裡。
說實話,自從那天暈暈乎乎地答應和他交往之後,儘管丁澈打包票說父母一定不會反對,可是兩個人的身份階級畢竟擺在這裡,而且相愛容易相守難,這幾乎是亙古以來的至理名言,更何況她還是個帶有超前意識前世靈魂的異世人,而丁澈又是這般的年少,因此,范小魚在享受愛情甜蜜的同時,心中其實是很忐忑不安的。
她是個很實際地女人,明白錢非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而且也喜歡並希望通過自己的雙手來獲得美好的物質生活。這種態度,說好聽是努力進取,說難聽就是庸俗市儈了,丁澈現在是被她吸引了,可誰知道世家出身的他以後會怎麼看她呢?
另外一方面的問題,就是丁澈的未來問題。
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後,范小魚雖然有些女權思想,可骨子裡還是保留了一些比較傳統的東西,即便她曾經說過以後要當家,可那並不代表兩個人地家庭就應該是她來養。在她看來,男人養家,那是天經地義地,就如前世的很多夫妻一樣,縱然丈夫地收入不一定能高過妻子,但是一定要有一個正當的穩定的經濟來源,可以提供一家生活的基本所需,生活可以平淡,但絕對不能窘迫。
而在這個封建時代,對於男人們而言,最好的出入就是當官,拿朝廷的優厚俸祿,其次才是從農當地主,開作坊做生意。
丁澈出身不俗,人又聰明,雖然中間停了三年學業,但是如果他肯奮發,未必就中不了科舉當不了官。可問題是當官這個職業是范小魚打心眼裡反對的,因為某方面來說,進入了官場,就代表進入一個黑暗、傾軋、齷齪的大染缸之中,她寧可辛苦勞作也不願去聞那些腐朽的味道,而且當了官太太勢力又不少限制,有違她自由的本性,她不願勉強自己去過不喜歡的生活。
文的不喜,而武的,一來朝廷沒有開設武舉,縱然開了武舉也是當官,同樣是官場。二來,儘管他已經深得怪老頭的真傳,武功卓越,可在這樣一個重文抑武的太平年代,他縱然有一身武功,可除了劫富濟貧,做一點小俠事外又能做些什麼?而她也早就說過了,她不喜歡用「君子錢」,更不想被官府通緝,丁澈要養家,就必須用乾淨的錢。不然她寧可找個壓制得住的可靠男人,平凡度日。
那以後丁澈到底從事什麼,才是最適合兩人長久相處的方式呢?
這個問題在范小魚心中盤亙了許多天,也很想問問丁澈,只是苦於這段日子實在太忙碌了。幾番糾葛下,范小魚決定等飯館開業,並逐步穩定下來以後再去好好地問問他。
不過,還別說,在范小魚的幾個要點的指導下,擔負培訓重任的丁澈,工作還真的做的很出色。
他的考核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純粹把自己當做一個客人,然後讓夥計來服侍,只要能讓他丁大公子基本滿意就行了。
這一點當然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容易,為了通過考核,每個夥計不僅牢記范小魚的培訓綱要,而且還充分地發揮了自己各自的特點,再加上日日面對自然而然流露出貴公子氣息的丁澈,數天以後,那些新夥計還真一個個都脫胎換骨一般氣質出眾,乍然一看,不論是態度、記憶力、靈活度,似乎都不下於高級酒樓。當然,這只是表面,以後是否能真正地打造出一支業務過硬的隊伍,還要用實踐來鍛煉和培養的。
總之一番緊鑼密鼓之下,日子就像黃河水一般滔滔而逝,很快就過了大半個月,各項事宜漸漸進入了收尾工作,范小魚決定再召開一個會議,確定出最終的招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