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出名代價
「想不到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下課的時候在門口，慕容鳳突然對我說。
「啊？」我想不到一向冰冷的慕容鳳會主動和我說話，等我反應過來準備謙虛兩句的時候，她已經自顧自的走開了。
在別人的注目與指點中熬過了一個上午，我飛快的跑到了花店，卻未曾料到，這也不是一番淨土，早有人在等著我了。
「阿凡，你回來就太好了，他們已經在這等了你好久了。」卓爾瑪最先看到我，眼中不滿之色一覽無餘，想想也是，這麼一個小店裡面擠了好幾個大男人，怕也沒有什麼願意上門。
「你們幾個一起來找，有什麼事嗎？」我放下書包。來的是趙從雲、黃峻、王楓、慕容龍和哈里。
「上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否則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中華武術的臉被我們丟光了。」趙從雲看了其他幾個人一眼，開口說道。
「沒什麼，我也是練武之人，自然也有義務維護中華武術的尊嚴不是？再說了，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淡淡的說道。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你們就是為這個事來找我？」我不太相信他們等了我一個上午就是為了說聲謝謝。
「這個呢，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想對國武館做些變動，還要請陳兄你幫個忙。」見其他幾個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趙從雲不得不出面，誰叫這些人他和我最熟悉。
「如果能幫我一定幫。」
「太好了，那先謝謝陳兄了。」其他幾個人也一臉喜色。
「別忙著謝我啊，你們先說說什麼事情啊，否則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我趕緊攔住他們。
「對於你來說，這是舉手之勞。是這樣的，出了這麼大個事情，我們實在沒有臉面再開五家國武館了，所以決定合併在一起。」趙從雲解釋說。
「挺好啊，合則力強，分則力弱，打架在一起能彼此切磋，我想提升的應該更快一些，在現在這個武術用途不大的社會，學習比競爭更能發揚武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事。
「真的？你也這麼覺得？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趙從雲高興說。
「等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莫名其妙。
「我們想請你來當國武館的館長……」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們這麼多人，好好的非得找我幹嘛？」我連忙打斷他的話。
「你先聽我說完，我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趙從雲連忙解釋：「一來我們彼此之間相互難以信服，你就不一樣了；二來這個事情以後你名聲大震，成了我們的英雄，這個我想你應該有所體會了，所以你當館長的話，可以吸引更多人才加入我們武館，這樣能更好的把中華武術發揚光大；第三呢，則是我們的私心了，我們希望你能多指點指點我們。」
「我還是不能答應。」我考慮了一會：「一來我沒有時間，二來你和我交過手，應該知道我不過是內力強一點，手腳功夫比你們還差很多，而大家修煉的方式不一樣，我除了自己也沒什麼經驗，所以在內力的修煉方面根本無法指點你們。」
我抬抬手制止了他們想說的話：「至於吸引更多的人的事情，我可以常來和大家切磋，我想即使有人是奔我而來，也不會在乎我是不是館長的。」
「其實館長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平時的事務你讓我們處理就行了，等彼此熟悉以後你還可以指定一個人在你不在的時候做主。」哈力也開口勸道，其他幾個一直沒開腔的也連聲附和。
「這樣吧，你們去考慮我的話，我也考慮考慮你們的建議。」見他們不願罷休，瑩兒她們也下課了，我不想和他們繼續糾纏。
「凡哥哥，你成大明星了，整個學校都在議論你呢。」小玉一進門就嚷嚷開了。
「你以為是什麼好事啊？這麼多眼睛盯著你你能自在嗎？並且，以後和你們還需要更加小心了，萬一親熱被人看到了，傳的滿城風雨的，我看你們受得了受不了。」我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好氣的說。
「又不是我讓你出名的，你敲我幹什麼啊，再說了，這是出名的代價，有些人還求之不得呢。」小玉不滿的噘起嘴，大家都被她的樣子逗的笑了起來。
和上午一樣，下午我依然受到了圍觀，更讓我無奈和鬱悶的是，上課的老師也都要點我名來回答問題，這下即使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也都認識我了。
難怪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八卦，有八卦消息就傳的特快，果然如此。
「大家都在，我和大家商量一個事情。」晚餐過後，我把她們七個喊到一塊，把上午的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
「好啊，正好不上課的時候沒事做。」小玉第一個舉起雙手贊成，其她人卻不做聲。
「你們不同意啊。」小玉慢慢的把手放下來。
「不是不同意，你凡哥哥自己做主就好了。」芬姐說。
「其實呢，我想和大家說的不是這個事情，這只是個引子而已。」我終於下定決心把師傅交代給我的事情告訴她們，否則擱在我心裡我覺得不得勁，更重要的是，看了幾個選出來競爭武林盟主的世家子弟，我覺得也沒有多少值得擔心的，所以也不怕告訴她們了。
「我不是想瞞著你們，但是一來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二來也確實不想你們擔心，但是現在看他們的表現，我覺得無所謂了。」我補充說。
「所以你才會急著突破，才沒有時間輔導我？」小玉問我。
「對不起，小玉，本來我想不管怎麼樣都要陪在你身邊高考的，可是最後還是錯過了。」我愧疚的說。
「凡哥哥，我不怪你，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在那個時候出去試煉耿耿於懷，以為你不喜歡我，不在乎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小玉噙著眼淚說。
「傻瓜，我怎麼會不喜歡你不在乎你呢？」我把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
「其實還是怪我，如果當初不是我非要去黃鶴樓玩，也不至於會趕不上小玉的高考的。」卓爾瑪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怪你？這是怎麼回事？」小玉從我懷裡鑽出來。
「阿凡沒和你們說嗎？」
「沒有。」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卓爾瑪把當天的情況說了一遍：「阿凡，你……是不是怕她們因此對我心裡有意見，才把一切都攬在身上？」
「過去的事情都不要說了，我們還是考慮現在的問題吧。」我趕緊把話題引回來。
「阿凡，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有必要當這個館長。」一直沒做聲的艷姐說。
「為什麼？」大家都沒明白，事實上，我也只是把這作為一個引子，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你不是說你不想當這個武林盟主嗎？」艷姐反問。
「是啊，這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這本是你的責任，如果你不想當武林盟主，也要和師傅所說的那樣，選一個合適的人啊，你想想，師傅和幾大世家商量安排他們到hn大學來，是不是就是有讓你觀察的意思？」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一拍大腿。
「所以說，你不但要當這個館長，平時還要多和他們交往，這樣才能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嗯，我明白了。」
「阿凡，不是我說你，你是個男人，你不應該……」芬姐開口說道。
「不應該老是顧慮你們的意見要自己做決定是嗎？」我趕緊打斷芬姐的話：「我知道了，芬姐，不是說我拿不定主意，但是我們是一家子，不是緊急的事情，大家有商有量的不是更好嗎？」
找到趙從雲留下的聯繫方式，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請問哪位？」
「我是陳凡。」
「是陳兄啊，有什麼事嗎？」
「關於你們上午和我說的事情，我想我可以答應。」我選擇了一下措詞：「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答應就好，不管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我們現在還正在一起，愁怎麼去說服你呢。」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歡喜。
「這樣吧，具體的我們見面再談吧，大家約個時間。」
「那明天晚上行嗎？」趙從雲和那邊商量了一下問我。
「沒問題，那就明天晚上吧，什麼地方？」我想了想，明天肯定沒什麼事情。
「那就活動中心這吧，正好你也來熟悉熟悉自己的地盤。」趙從雲在那邊笑道。
「那好，明天晚上七點，我準時到。」我掛斷了電話。
「看來以後我不能常和你們一起吃晚飯了。」我舉著電話，無奈的說。
「不就一頓晚飯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反正你會回來和我們一起睡的嘛。」瑩兒笑著說。
「你錯了，不是和你們一起睡。」我一本正經的說。
「那是什麼？」
「是我睡你們。」我獰笑著把電話扔在沙發上，朝她們撲了過去。
從房子裝修好搬進去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學校食堂吃飯，並且是一個人，還真有點不習慣，本來小玉和瑩兒她們想陪我的，現在後悔當初沒有答應了。
七點鐘，我準時來到地方，他們都已經在等了，包括慕容鳳等女性都在。
「你們都到了啊。」我有點尷尬，頭一次這麼多人等我，這麼大的陣勢。
看了看時間，好在沒遲到。
「快坐。」他們忙給我讓了個座位。
「其實呢，我覺得，我當不當館長是一樣的，即使我當，我的條件也是平時的事務我不管，我只是掛個名的，不管什麼事的。」寒暄完畢我直接開門見山。
「那不一樣，你的名字就是招牌啊，現在大家來都在打聽你的消息，來報名的都首先問你在不在。」趙從雲無奈的說。
「那你們去弄吧，我平時來參與活動就是了，順便問一下，活動時間都什麼時候？」我考慮了一下。
他們不說話，都看著我。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啊？」
「其實呢，我們還在招收會員，還沒正式活動就出事了，所以我們也沒有確定活動時間，還想等你一起商量呢。」最後還是哈力解釋說。
我不由氣結，這就是所謂的不用我操心？
「要不這樣吧，平時晚上不安排活動，社員想來的可以來，你們也安排一個來指導的，我住在外面就不來了，週末則大家都來，你們看怎麼樣？」我提議道。
「行。」大家紛紛答應。
「那其他的你們先商量吧，這個週末就召集大家一起來吧。」我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如果再呆下去，說不定又有什麼事情說要和我商量，我可不自討苦吃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回到家瑩兒她們還正在吃飯，忙給我添上碗筷。
「別提了，上了賊船了。」我氣呼呼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有什麼，受得了你就不操心就是，受不了你就出出主意，也算是個鍛煉。」芬姐笑著說。
「我不是氣這個，我是氣如果他們都是這樣的話，怎麼放心他們去當武林盟主，即使我放心，怕師傅他們也不會同意啊。」我歎了口氣。
「年輕人少不更事，是需要磨練的，慢慢就好了。」芬姐安慰我。
「是啊，我就奇怪怎麼凡哥哥和我們不一樣，做事就像個小老頭似的，什麼都能想到。」小玉歪著頭看著我。
「去，怎麼說你凡哥哥的？那叫少年老成，什麼小老頭。」芬姐斥責小玉。
「是，少年老成，媽媽你還心痛了呢。」小玉笑著說：「不過為什麼凡哥哥不一樣呢？」
「苦難，是一所最好的大學，如果你和阿凡一樣從小一個人生活，你也會和他一樣的。」芬姐沉重的說，她是最瞭解我的人，因為她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