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攜美同途
有了卓爾瑪的陪伴，旅途變得快樂和多彩起來，儘管慢慢悠悠，卻也沒覺得過了多久就來到了邊緣地帶。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卓爾瑪奇怪的問：「你不是說很快就能到城市了嗎？乾脆我們晚上趕路算了。」
「把馬賣了，總不能到了城市裡面我們還騎馬吧？」我逗她。
「要賣也要等到到了外面才賣啊，你當時說走路到這走了一天多了，難道我們還有走出去？」
「外面賣不到價錢啊，所以當然只能走出去了。」我忍住笑。
「是這樣啊。」卓爾瑪不再說話，眼裡卻滿是擔心，上次吃的苦頭她還記憶猶新。
「哈哈。」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放心吧，我哪有這麼狠心再讓你去走那麼長的路。」我把當初和大哥的事情細細告訴了她。
「好啊，叫你騙我，害我白白擔心。」卓爾瑪惱羞成怒，轉過身來用拳頭使勁敲打我的胸膛。
「痛，痛。」
「痛死你活該，叫你騙我。」卓爾瑪口頭上說著狠話，下手卻輕了很多。
我敲了敲大哥家的門，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又高又壯，可能是經歷的風沙比較多，臉瞧起來特別粗糙。
「小兄弟，是你啊，快請進。」
「大嫂好。」估計這就是軍軍的媽媽了，上次她回來的時候我喝醉了，所以她見過我我沒有見過她。
「兄弟，你在草原上呆的時間可不短啊。」大哥聞訊趕了出來，看到卓爾瑪他怔了怔：「原來是被美女給迷住了。」
「哈哈，你不擔心我把你的馬給拐跑了就好了。」我笑呵呵的把卓爾瑪介紹給他們，卻沒有解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就一匹馬嘛，我還會看錯人。」大哥笑著說，突然轉了臉色：「上次的錢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不是。」在草原上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的性格，如果說這是怕他們不放心給的押金，保不準大哥會立刻翻臉：「當時走的時候你們不是不在嘛，這是給軍軍的禮物，我也沒帶別的什麼東西，就讓軍軍自己喜歡什麼自己買了。」
大哥這才回怒作喜：「那還好，否則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不過也不需要這麼多吧，你快點把錢收回去。」
「大哥，要是你把馬送給我了你會不會收回去？」我正色問他。
「當然不會啊，如果你需要你就儘管拿去好了。」
「那我送給軍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回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笑著說。
大哥怔了怔，也笑了起來：「你小子行，往你繞我呢，得，不收就不收。」
「不過大哥，你送給我的馬被狼咬死了。」
「咬死就咬死了，只要你人沒事就好。」大哥盯著我，看我是不是少了什麼零件。
「不過啊，我給你另外帶來了一匹馬。」我把他拉到屋外。
看他臉色又變了，我趕緊解釋：「這馬可不是賠你的，這是我從卓爾瑪家裡騎出來的，我總不能把它扔了吧，所以還要你幫我養著，明天你也要送我們出去。」
「行。」大哥乾脆的答應了我，圍著馬兒轉了幾圈：「草原深處養的馬兒果然不一樣啊，比我的好太多了。」
自然又少不了和大哥一頓海喝，不過這次多了兩個不讓鬚眉的大嫂和卓爾瑪，也算是酒精考驗過的我，自然不會再輕易被他放到了。
這個時候我們才想起要相互詢問名字，大哥叫格日勒，我又把我的聯繫方式留給了他。
「兄弟，以後一定要再來玩啊。」把我和卓爾瑪送到海拉爾，大哥拉著我的手依依不捨，一個勁的叮囑。
「放心，我一定會再回來的。」我拍著胸膛承諾：「卓爾瑪的家還在這呢，以後不回來能行嗎？」
「也是。」大哥被我的話逗的笑了起來：「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回去了。」撥轉馬頭牽著我和卓爾瑪騎的馬去了。
「好了，從今天起，直到你以後回到草原，你就要當你是個城市的人，不能再像在草原上那麼隨便了。」我笑著對卓爾瑪說。
「好了，我記住了，你都說了好幾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現在我們先去幹什麼？」卓爾瑪興奮的說，第一次走出草原來到城市，她顯得很興奮，看什麼都覺得很稀奇。
「首先要找個住的地方，然後要給你去把衣服換了。」我指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的穿著，雖然我覺得她的服裝也很好看，但是卻與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過往的行人都會多看一眼，一為她的美麗，二為她的打扮。
「好啊，她們的衣服好好看啊，那我們快去吧。」卓爾瑪躍躍欲試。
「急什麼？先找地方把東西放下再說。」
好在我已經惡補了一些我所能想到的常識，否則我懷疑她看到汽車會不會認為是怪物。
饒是如此，在出租車上她不停的東摸摸西看看，嘴裡還「嘖嘖」的發出聲音。
「別摸了，你看別人在看怪物一樣看你呢。」我朝司機指了指，悄悄的告訴卓爾瑪，司機正從觀後鏡裡盯著她看。
卓爾瑪這才端端正正的坐好。
到了酒店，我才想起一個問題，在他們那根本沒有身份證的概念，所以卓爾瑪自然也沒有身份證，我忐忑不安的領著她來到酒店，還好，管的不算嚴，登記只要有我的身份證就行了。
進了房間，我給家裡撥了個電話，沒有人接，我又撥通了瑩兒的手機。
「阿凡，你怎麼這麼久才給我們打電話啊？」一接通瑩兒就急急的說，我似乎看到她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對不起，瑩兒，草原深處沒有信號也沒有電話，出來又要好幾天，我想死你們了。」我趕緊安慰她。
「我們也想你，又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擔心死我們了。」瑩兒埋怨的說。
「擔心什麼？怕我被人給拐跑了啊？」氣氛太沉悶，我和他開了個玩笑。
「是啊，我們還以為你被人迷住了，樂不思蜀了。」瑩兒破涕為笑。
我心裡「咯登」一聲，如果說以前我還問心無愧的話，現在卓爾瑪算怎麼回事？
「怎麼不說話？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吧？」瑩兒笑著問。
「怎麼可能？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我心中有鬼，在電話中又說不清楚：「你們在外面？」
「是啊，我們在逛街，你和她們說話吧？」
「好啊。」
過了一會，依然還是瑩兒說話：「她們說暫時算了，一個一個的說話你也挺麻煩，小玉還在上學，等晚上回家在一起說了。」
「那也好，那我晚上再給你們打電話。」
「好的，拜拜。」
卓爾瑪一直安靜的聽我講電話，見我掛了電話，不解的問我：「怎麼這麼快就掛了電話？」
「她們在外面，晚上回家再一起講電話，走，給你買衣服去。」我解釋道。
「好咧，出發吧。」
來到海拉爾百貨公司，給卓爾瑪選了幾套衣服，我自己的衣服也已經破舊了，也順便買了兩套。
買外套還好，但是在選內衣的時候遇到了麻煩，卓爾瑪從小在草原長大，根本就沒有帶胸罩的習慣，我當然不知道卓爾瑪的胸圍，本來一個大男人跟著逛內衣店就已經讓我尷尬了，當售貨員問卓爾瑪需要什麼型號的時候，她無辜的看向我，更讓我無地自容。
「你幫她看看需要什麼型號吧，我也不太清楚。」我硬著頭皮對售貨員說。
估計是各種各樣的人見多了，售貨員也沒怎麼覺得奇怪，打量了卓爾瑪一會，拿起幾個型號要卓爾瑪去試衣間看看哪個最合適。
過了一會，卓爾瑪從試衣間探出一個頭喊我：「阿凡，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我走過去。
「我不知道怎麼用，你進來幫我一下。」
我不由頭痛，不去幫她吧，還真不行，幫她吧，又實在不像話，我還在猶豫是否要去找售貨員幫忙的時候，卓爾瑪已經一把把我拉了進去。
卓爾瑪一手遮住胸前，兩個碩大的大白兔並沒有完全被遮住，白花花的身子直晃我的眼睛。
「把。」我心一橫，口乾舌燥的說。
「啊？」卓爾瑪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拿開了，儘管開放，這種狀況下她還是紅了臉。
兩個大白兔一下彈了出來，因為卓爾瑪的手的動作上下蹦跳，我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儘管臉更紅了，卓爾瑪卻沒有再用手去遮住，也沒有轉身。
過了一會我才清醒過來，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定了定神，我拿起內衣給卓爾瑪戴上，又幫她從後面扣好。
「緊不緊？」我低聲詢問卓爾瑪的感覺。
「有點緊。」
一直換到最大號的，卓爾瑪才說不緊，正好合適。
「那就是它了。「我記下型號。
卓爾瑪飛快的脫下胸罩，又迅速的把原來的衣服穿上。
「為什麼要穿這個啊？我感覺很不習慣，一點都不舒服。「卓爾瑪低聲問我，穿上了衣服，她又恢復了以往的本色，不再害羞。
「外面都是這麼穿的，習慣就好了。」我安慰她，至於為什麼要這麼穿，我怎麼知道？只有這麼敷衍她了，好在她也沒再問什麼。
在售貨員充滿戲謔的眼神中告訴了她型號，又讓卓爾瑪自己選擇。
卓爾瑪每看到一個款式就要詢問我的意見，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後只得給卓爾瑪選了幾個普通款式的白色的，這是小玉平時喜歡的樣式，她們兩個年紀差不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趕緊買單走人，身後傳來售貨員低低的笑聲，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到這種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