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往事如煙
「瑩兒，你上次都說你和你那個哥哥關係還不錯的，怎麼對你爸爸那麼反感啊？」我不解的問瑩兒。
「其實我小時候很喜歡他的，那個時候我和媽媽，以及他，還有哥哥和哥哥的媽媽都住在一起，那個時候他常陪我和哥哥一起玩，但是越到後來他陪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哥哥的媽媽也開始對我和媽媽不好起來，我和媽媽就搬到另外一個地方住了，他就更少來看我們了，後來媽媽帶著我回到sy以後，就基本上很少見面了，你說我能不恨他嗎？他盡到了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了嗎？」瑩兒氣呼呼的說。
「不管怎麼說，他也究竟是你爸爸，你也不要台過激了。」我不知道怎麼勸說她，只能這麼說。
「爸爸？這種爸爸我寧願沒有，這樣反倒還斷了念頭。」
「瑩瑩，其實你爸爸也是有苦衷的。」鄭阿姨打完電話出來，正好聽到瑩兒的話。
「苦衷？什麼苦衷可以讓他狠心拋妻棄女幾年不見一面？」
「我本來不想說的，既然你這麼恨他，我想我應該讓你事情的真相了。你還記得我們離開原來那個家以及之前的時候的生活嗎？」鄭阿姨問。
「記得，正是這樣我才更恨他，以前雖然不算太有錢但是我們一家其樂融融，後來他有錢了，反倒是拋棄咱們了。」瑩兒越說越生氣。
「其實不是他拋棄了我們，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和你爸爸認識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那個時候他的公司剛起步，我還只是公司的一個員工，當時我喜歡他，他也欣賞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向他表白，但是因為他家庭的關係，他沒有答應，所以我也只能把心意藏在心底。」鄭阿姨慢慢的回憶。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又到一塊了？」瑩兒問道。
「後來有一次在公司的年會上，我們喝多了，他送我回家，我們沒有控制住自己，就發生了關係，本來我以為事情到此也就算了的，畢竟他有自己的家庭，可是後來我們發現我懷上了你，你爸爸自然不肯不負責，那個時候正好又是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你哥哥的媽媽又不懂公司的事情，我也只能幫著你爸爸，後來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你哥哥的媽媽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雖然不願意，但是經過你爸爸苦苦的哀求，同意我們大家在一起。」
「我記得最早的時候哥哥的媽媽對我們也挺好的，怎麼後來對我們又不好了呢？」瑩兒不明白。
「剛開始我們在一起是挺好的，後來你爸爸的公司壯大起來了，錢也多了，她開始擔心我跟你爸爸是為了他的錢，擔心你會爭奪你哥哥的遺產，所以開始看我們不順眼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呢？那他又為什麼對我們疏遠了呢？也是為了這個理由？」
「你爸爸不是因為這個，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公司壯大起來以後，你爸爸應酬也就多了起來，這是他配你們時間少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有一次他在外面應酬的時候，沒有控制住自己，和不外面那些不乾淨的女人發生了關係，結果染上了艾滋，一來怕傳染給我們，二來正好因為你哥哥的媽媽的關係，我主動搬離了家，後來我又乾脆帶你回了sy。」鄭阿姨解釋道。
「染上艾滋也不是幾年不見一次面的理由吧？那個日常接觸又不會傳染的。」瑩兒依然難以釋懷。
「那個時候不是現在，醫學也沒有現在發達，很多人都不知道艾滋不會通過日常的接觸傳染，知道的也未必敢相信，為了我們好，所以他才忍住思念不來看我們的。」說到這，鄭阿姨也傷感起來。
瑩兒有點呆了，最親近的人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也讓她由愛生恨，但是突然發現，事實又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同，多年的積累，最後發現自己所恨的人依然是愛自己的，是為了自己好，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瑩兒，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喝你爸爸談談，他還是愛你的。」我握住她的手。
「那媽媽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瑩兒流著眼淚問。
「我們一直以為你還小，並且告訴你也無濟於事，所以你爸爸也不想多個負擔，所以我們一直不願意和你說。」。鄭阿姨的眼角也開始濕潤起來。
「嗚嗚嗚嗚。」瑩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到我的懷裡哭了起來。
「我先去做飯吃了，我跟你爸爸說了，他會立刻趕過來，沒有意外的話晚上肯定能趕到。」鄭阿姨擦了擦眼睛，起身去了廚房。
「阿凡，我該怎麼辦啊？」瑩兒梨花帶雨的問我。
「還能這麼辦？等他過來和他好好談談，恢復以前的關係就行了，他不會怪你的。」我安慰她說。
「嗯，不過如果他不同意我們的事情，我依然不會認他。」瑩兒認真的說。
「這個是兩回事，即使他不答應，我們也可以慢慢想辦法啊。」我耐心的勸解。
「不，你不用勸我了，我打定主意了，既然他當初都可以擁有兩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呢？」瑩兒堅定的說。
因為各懷心事，中午飯大家吃的索然無味，下午大家雖然眼睛盯著電視，卻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瑩兒把握著遙控器，電視上的商品廣告翻來覆去的放了無數遍，瑩兒也沒想起要換台，而我和鄭阿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鄭阿姨出門去買菜，準備今晚的會餐，瑩兒本來想跟去，硬被鄭阿姨留在家裡陪我。
沒有心思再看電視，我和瑩兒躲到她的房間親熱，自從我們重逢以來，大家都在一起，基本沒有單處的機會，更不用說單獨親熱了，又因為擔心鄭阿姨會回來，所以更感覺到刺激，也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
「瑩兒，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我從後面摟著瑩兒，想起她剛才高漲的情緒，我愧疚的說。
「阿凡，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用這麼想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愛是付出而不是索取。」瑩兒調皮的笑了笑：「我一直懷念小時候跟哥哥在一起的那種生活，現在多了幾個姐妹了，有點那個意思了。」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瑩兒打斷我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否則就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了，那可不是我喜歡的阿凡了。」
「哪有你這麼說你們自己的？」我不由的笑了：「那你喜歡我什麼樣子？或者說，你以前喜歡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看起來呆呆的，彷彿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其實什麼都明白，只是看的開看的透。」瑩兒偏著頭想了想。
「不會是她們幾個也是這麼想的吧？」
「雖然各有不同，但是多少有一點這個意思。」瑩兒笑著回答。
「難道我當初就是這麼打動你的？」我也笑著說。
「應該說，我對你是日久生情，是你一貫的平靜讓我覺得很安心，所以心裡有了你，至於答應你確實是因為你的賭，如果你是因為平時低調才不願意顯山露水，說明我沒看錯你；如果你是通過努力成績提高，說明你願意為我努力為我付出，所以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你完成了諾言，我都願意答應你。」瑩兒認真的說。
「什麼時候平凡也成了一種優勢了？那會氣壞多少優秀的人啊？」我不相信的文。
「阿凡，其實你不是平凡，我早就覺得，你之所以那麼平靜不是因為你是一潭死水，那只是你的心態的寫照，後來我更明白了這點，所以，我們既然跟了你以前的你，就是接受那樣的你，所以你不用為了我們而轉變自己的想法。」瑩兒轉身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她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差不多，至少芬姐絕對是這麼想的。」瑩兒肯定的說。
「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話的，瑩兒，謝謝你。」我沉默了半響，發自內心的說。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三個字嗎？」瑩兒先是一本正經的說，突然又轉變的語氣：「你的財產都是我們幾個的了，你能拿什麼謝我啊？」
我楞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那我就只有以身相許了。」手腳立刻行動起來。
「不要，啊…….」
不知道鄭阿姨是不是故意給我們機會，當我們整理好一會從房間中出來的時候，她才正好從外面回來。
「沒事了？」鄭阿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阿姨，我來幫你吧。」我臉上一陣發燒，趕緊幫忙把菜拿到廚房，準備幫忙，時候已經不早了。
「我來吧，你去看電視。」瑩兒也紅著臉。
正當我們爭執的時候，鄭阿姨發話了：「阿凡，你去呆著吧，瑩瑩來幫我，我們好久不見了，正好有時間單獨說說話。」
「還不趕快出去？」瑩兒見我還愣在那，把我推出了廚房，並順手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