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定情
「芬姐，小玉，今天晚上你們想怎麼過啊？」吃早餐的時候我詢問芬姐和小玉。
「就正常過唄，又是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芬姐奇怪的說。
「媽媽真老土，今晚是平安夜，我想看雪，我想去教堂聽鐘聲。」小玉一邊取笑芬姐一邊向我說出了願望。
「雪你是看不到了，血我有，你要不要看？要看的話你去找刀子來。」我笑著對小玉說。
「討厭。」
「芬姐，你呢？」我不理小玉。
「這外國人的節日有什麼可過的？即使要過，平安夜平安夜，在家裡呆著最平安。」其實我也不喜歡過這些什麼狗屁節日，除了中秋和春節團圓以外，我對別的節日都沒什麼感覺，我覺得和心愛的人呆在一起最實在，不過女人都喜歡浪漫不是？尤其是像小玉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一本很流行的小說說，女人只要你在情人節、聖誕節以及她們的生日這三天對她們浪漫和好，平時對她們再差也無所謂。
「那我可沒法滿足你們了，一個要去教堂，一個要在家裡，我可沒有辦法分成兩半。」
「那隨便你決定吧，只要我們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我什麼都無所謂。」小玉也在旁邊點頭稱是。
晚上我既沒有帶她們去教堂，也沒有呆在家裡，先找了個地方吃了頓愉快的晚餐，其實想來，這還是我和她們第一次在外面吃飯，當然，在咖啡廳吃的不算，因為一來留戀芬姐的手藝，二來除了咖啡廳，我潛意識裡不願意去外面走動，就連平時換洗的衣服都是芬姐替我買回來的。
聽我這麼一說，她們兩個也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格外珍惜起來，讓我心痛之餘也覺得格外的對不起她們。
吃了飯，她們也沒問我要去哪，而是隨著我閒逛起來，直到沒有路燈越來越黑幾乎看不清路了，她們才醒悟過來：「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要去哪啊？」
「現在才醒悟？已經遲了，我是要去把你們賣掉。」我拖住她們加快了步伐。
「賣掉就賣掉，不過錢要歸我保管。」小玉嘿嘿的笑道：「如果能多賣點錢呢，我也就成了個小富婆了。」
「可以給你數。」我也嘿嘿笑。
「什麼意思？」小玉一時沒有明白。
「傻丫頭，他是說要把你賣了還讓你幫他數錢呢，這麼笨，看來是差不多了。」芬姐也取笑小玉。
「好啊，你敢笑我，我掐死你。」小玉「用力」的掐著我。
「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媽媽說的，你怎麼不去掐她？」我很是無辜。
「就掐你，就掐你。」
「凡哥哥，你把我們帶到山上來幹什麼？又黑又冷的。」山上風有點大，小玉不自覺的顫了下。
「先姦後殺，然後就地……」沒等我說完就被小玉打斷。
「凡哥哥，別說了，你再說我可害怕了。」
「這是那個山？」芬姐似乎發現了什麼。
「嗯。」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啊？」小玉很不滿。
「誰叫你笨，很快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啊？怎麼看起來像個墳墓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小玉奇怪的問。
「什麼像，本來就是。」
「啊？」小玉有點害怕，躲到了我和芬姐的背後。
「不過是我奶奶的墳墓。」我低聲補充到。
「哦。」小玉往前面移了移。
「奶奶，這是芬姐，這是小玉，我帶她們來看你了，除了你，她們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現在有她們的照顧，過的很好，您可以不用擔心了。」我從背後的包中取出3根香，點燃了插在墳頭。
「阿凡，還有香吧？」芬姐問我。
「有。」我把包遞給芬姐：「如果願意的話，也希望你們可以叫聲奶奶。」
芬姐頓了頓，從包裡取出剩下的香，點燃了後分了3根給小玉，然後在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把香插上：「奶奶，我是楊芬，以後我會像您一樣，好好的照顧阿凡的，您可以放心了。」
小玉也學樣磕了頭把香插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只是說了聲：「奶奶，我是楊玉，我們來看您了。」
我伸手抱住芬姐和小玉：「芬姐，小玉，以後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每年我們都來給奶奶上香，直到我們將來都老了，走不動了，就讓兒女們抬我們來，好嗎？」
芬姐和小玉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我。
「好了，回去吧，以後我們再來看奶奶。」三個人在風中靜靜的站了好一會，我們才慢慢的下山。
「這個地方，就是當初我發現你，後來和小玉一起把你抬回去的地方。」一直沉默的芬姐指著一塊大石頭說。
「原來這裡就是當初凡哥哥暈倒的地方啊，當初看到凡哥哥的時候，那個可憐喲，衣服髒兮兮的，還都劃破了，身上到處都是小口子，滿身是血，尤其是還一臉的悲傷，我看了都想哭呢。對了，上面是奶奶的墳墓，剛才下來的時候又沒有什麼障礙物，凡哥哥莫不是從上面滾下來的？這麼遠……」小玉摀住了嘴，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事拉，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當時是什麼情況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有你們兩個，重要的是將來我們能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我拍拍小玉的背。
「也是，如果凡哥哥沒暈那麼一下，媽媽就不會發現凡哥哥，沒發現凡哥哥呢，我們就不會不會救他，沒救凡哥哥呢，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所以暈的好。」小玉轉念一想又笑了。
「那是不是你還想我再暈一次啊？」
「是……啊……不是。」
「討打呢，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抓住她，在她日漸豐滿的屁屁上打了幾下，「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好遠。
「救命啊媽媽。」
「好了別鬧了，別把別人給招來了。」芬姐連忙阻止我：「要打回去打，這個死丫頭不是喜歡被打嗎？回去你好好打個夠。」
「嗚嗚嗚，媽媽有了情郎就不要女兒了，我好可憐啊。」
「死丫頭，盡瞎說，看我不收拾你。」芬姐也加入了打她屁屁行列。
「嘿嘿，還惱羞成怒了，剛才誰奶奶叫的那麼高興啊？誰還說代替奶奶照顧別人啊？」
「你們說我是不是一點都不懂浪漫啊？」回到家我問芬姐和小玉。
「怎麼突然這麼問啊？」小玉趴在我的背上看電視。
「別人平安夜都帶女孩子去吃燭光晚餐啊，去教堂啊，去酒吧啊什麼的，我卻帶你們去看看奶奶的墳墓。」
「嘻嘻，你浪漫不浪漫我不好說，但是我寧願你帶我去看看奶奶的墳墓，也不願去教堂了。」小玉笑嘻嘻的在我耳邊說。
「你浪漫不浪漫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懂浪漫也不需要浪漫，我只知道今晚是我過的最高興的一個晚上。」芬姐如是說。
聖誕節的那天，新裝修的酒吧二樓投入營業，其實我本來是想平安夜前就營業的，除了覺得在這幾天人會比較多以外，我覺得清酒吧或許也是很多人的一個首先的選擇，因為也有很多情侶喜歡酒吧的浪漫但不喜歡酒吧的嘈雜的。但是因為時間太緊，緊趕慢趕也只能趕到聖誕節這天才能完全裝修好。
為了這個心的清酒吧，我又做了次廣告，提升酒吧人氣的同時首推清酒吧。
清酒吧首日就取得了良好的成績，開門以後很快就爆滿，不過和下面相比不同的是，這裡不會擁擠，座位滿了大家就會去d廳跳一會，或者去表演廳看看表演。
其實清酒吧相對而言收入也要少一點，缺少那種瘋狂的氣氛，喝酒的人也會顯得理智一些，不過我並沒在意，這正是我所設想的，我想掙錢，但同時我也想給不同需要的人提供一個不同的場所，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利潤。
「生意這麼好，但是你好像並不太開心啊？」周毅問我，實在忍受不了酒吧的嘈雜，我拉著周毅回了咖啡廳。
「錢是永遠掙不完的，這也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又來了，難道誰還會嫌錢多？」
我給周毅講了個故事：有個富翁到海邊度假，看到有個漁夫打一天就會休息幾天，悠閒的補補漁網啊什麼的。時間一長兩個人就熟悉了，富翁提出送漁夫一艘好的漁船。
漁夫就問富翁：「你送一艘好的漁船給我幹什麼啊？」
富翁說：「這樣你就可以捕到更多的魚，賣更多的錢了啊。」
漁夫又問：「然後呢？」
富翁說：「然後你就可以成為一個和我一樣的富翁。」
漁夫繼續問：「那又怎樣呢？」
富翁說：「這樣就可以像我現在一樣悠閒的在沙灘上曬太陽了啊。」
漁夫說：「難道我現在不是嗎？」
「如果你是那個漁夫，你會怎麼做呢？是繼續現在的生活還是選擇接受漁船努力成為富翁？」我問周毅。
「那還用說，哪有這麼傻的漁夫？」周毅說：「要是我是那個漁夫，肯定是收下漁船好好打漁掙很多錢成為富翁啊，你呢？難道你就想做這個傻漁夫？」
「喜歡享受生活的人覺得漁夫現在的生活才是完美的生活，喜歡奮鬥的人寧願選擇富翁，如果是我，想過的是漁夫現在的生活，但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這樣的漁夫可能吃完了這頓沒了下頓，想去捕魚的時候因為天氣無法出海而餓肚子，所以這才是矛盾之處吧。」
「其實我本來是不需要有這個矛盾的，雖然現在我錢也不算多，也算衣食無憂了啊，但是我卻有如個接受了漁船的漁夫，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酒吧就是那艘漁船。」我攪了攪杯中的咖啡：「我最近我已經很少陪芬姐她們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們，今天是聖誕節，我卻要守在酒吧，哪怕我並不喜歡那的氣氛，你說我能高興的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