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李和李世緒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經歷強加在滿清頭上的各種抵押貸款,非但海關收入可以抵押,就是鹽稅、礦山、路權等等無一不可抵押,一時轉不彎來,李遲了一下才道:「解大人,國海關尚沒有成立,能收多少稅銀並不知曉,若是海關稅入不足,又如何是好?」
賀榮華在旁邊接過話道:「貴使放心,若海關稅入不足,大明是天朝上國,也絕無為難屬國之心,完全可以相商一個期限,到期若是貴國還末償還完畢,天朝可以將債務一次性減免,把海關稅入還給貴國。」
聽起來不錯,只是海關剛立起來就要抵押出來,李想想還是有一點不是滋味,他還指望著海關的收入能夠為朝鮮訓練出一支強軍來,有給大明二萬大軍的軍費,恐怕足可以訓練一支十萬人的大軍,只是時間不等人,眼下將禁軍擴張成七千人已經惹得滿人過來詢問,難道滿人會讓朝鮮在眼此底下訓練出十萬人來?
「解大人、賀大人,此事重大,可否容小使商議一下才說。」李最終還是無法一下子拿定主意。
賀榮華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只是解學龍依然微笑著道:「好說,好說,大軍出還有一月時間,不過,除去前期準備,並無多少空閒,還請兩位使盡快作出決定,明日本官與賀大人會再來一次。」
說完,解學龍已經起身榮華只得也跟著李、李世緒兩人臉上一幅歉意,連忙起身相送。
出了大門,賀榮華忍不住怨道:「解大人,皇上還等著你我回話,為何要答應朝鮮使臣延遲一日?」
在賀榮華看,除非朝鮮人不需要大明軍隊,否則此事非答應不可,讓朝鮮人多耽擱一天毫無意義,解學龍自然不作如此想,正因為朝鮮人別無選擇才不欲逼得太緊,惹起朝鮮人的反感。
「賀大人何必心急,正所欲速則不達,皇上若是問起官自然會向皇上解說。」
解龍雖然不是賀榮華的直接上司,不過底官職比賀榮華大數級,聽解學龍如此說,賀榮華自然不好再抱怨。
果然。第二天。當解學龍和賀榮華兩人再去時。李和李世緒兩人臉上雖然有一些不豫之色是答應了大明地條件。對於李和李世緒兩人而言:夠用還末成立地海關稅收換取大明地出兵。無還是合算雖然海關暫時沒有收入。不過只要能減去每年被滿人勒索地大筆物資。足可以讓朝鮮喘上一大口氣。
簽訂。、兩人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大明地條件太寬鬆了。海關地收入大明願意只拿一半還債。其餘一半交給朝鮮自行處理。只是還債地期限有點長。五十年期限。
只是相對於大明貸出來地款項。這五十年期限也是合乎情理。大明願意一次性拿出五百萬兩白銀貸給朝鮮。有了這五百萬兩白銀。足夠支付明軍兩年地駐軍費用。兩年後。不管大明有沒有再駐軍。大明戶部銀行都會再提供五百萬兩銀貸款給朝鮮。
一千萬兩白銀。足可以讓朝鮮君臣聽得暈頭轉向。雖然大部分要用來支付給大明軍隊作為軍餉。可是其中有三成會交由朝鮮朝廷。由朝鮮代買軍隊所需地各種物資。三成是三百萬兩。這三百萬兩至少可以扣下一半。若是二年內大明將軍隊召回。那麼朝鮮更是可以得到六百多萬兩白銀地收入。再加上一半地海關收入。朝鮮以後地日子總算可以不用過得緊巴巴了。
有了這筆可以預見地收入。李和李世緒都相信。國王必定不會怪罪自己擅作主張。
「回皇上。朝鮮與大明地協議已經簽訂。」協議一簽訂。賀榮華興沖沖地到皇宮向皇帝稟報。他雖然不明白大明完全掌控朝鮮海關五十年地意義。可是作為戶部銀行地大掌櫃。單是這分協議地收益足可以讓他笑得合不攏嘴。以朝鮮地關稅一年最低一百萬兩計算。每年戶部銀行可以收回五十萬兩。二十年就可以把本金收回。以後地三十年都是純利。
當然,這個利息與民間的借貸相比不算高,否則兩名朝鮮使臣也不可能輕易同意,只是勝在穩定,朝鮮海關的稅收一百萬兩只是保守估計,若是更多,戶部銀行的收益會更大。
王福微微頷:「辛苦愛卿了,兩位使臣的態度如何?」
「回皇上,兩位使臣都非常高興,他們都感謝皇上對屬國的厚待。」
「那就好,關於戶部銀行在朝鮮所開分行之事,還請愛卿盡快落實。」
「微臣遵旨,再過二日,微臣就會帶人啟程,微臣向皇上保證,三月之內,平壤的戶部銀行將會開業。」賀榮華連忙道。
「好,朕等愛卿的好消息,朕泛了,愛卿告退吧。」王福突然有些意氣懶散的道。
「是,微臣告退。」賀榮華低頭徐徐退出大殿,對於皇帝後面的口氣有點不解,不過,一出大殿,馬上就振作起了精神,再過幾日,他就要出前往朝鮮,從此完全獨撐一面。
賀榮華從戶部銀行成立起時就加入,親眼看著戶部銀行如何在短短數年間就展成一個寵然大物,除了他這樣的內部上層人員,連朝中輔大臣都難予看到戶部銀行真正力量,可以說,憑著戶部銀行現在的財富,只要打一個噴嚏,整個大明就要抖上數抖,不過,戶部銀行真正的掌控是皇上,皇上不會允許戶部銀行隨便打噴嚏。
只是朝鮮不同,一旦戶部銀行在朝鮮紮下根,不出數年,就可以像國內一樣,將朝鮮人大部分財富掌握在手中,掌控一個國家的財富,難怪賀榮華想想就會覺得奮。
海關,銀行都落入大明手中,加上朝鮮數百年來對大明的恭敬,若是後世子孫還能讓朝鮮脫離撐控,那只能說後世子孫太無能,憑著多出來的數百年知識,欺負一個朝鮮小國,實在是有些無趣啊,看到賀榮華出去,王福不由有些悶悶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