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血第九章騎兵與火槍的碰撞（下）
尼索額圖胡達滿佟養量人站在丘陵中。||正在進行的戰事目瞪口呆。這場戰事和他們預先想像的截然不同。不是他們的部下不英勇。只是越是英勇的部下死的越快。明軍的火槍一直不停的射擊。彷彿不用裝子彈一般。
這當然是他們的錯覺。有大車擋在前面。羽林衛可以安心作出各種戰術動作。不但發揮出平時訓練水平。而且大有超過之勢。射擊速度大大加快。在清軍眼中看這些明軍中的火槍幾乎是沒有停歇。
「阿瑪讓孩兒帶著滿州的巴圖上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噶布喇請求道。
前方的戰事雖然激。只是現在衝鋒的大部分是蒙古人和綠營兵。滿人自己的主力並沒有動。
索尼猶豫不定。眼下二萬多大軍中。真正的滿人不過二千多人。只有十分之一。滿人能與少民統治多,在於滿人最銳的白甲兵經常能披堅執銳。在戰場上取的決定性的勝利。眼前憑蒙古人和綠營兵明顯不能啃下明軍。照理就該滿洲兵出。為蒙古兵和營打開一條通路。
只是聽到下面連綿不絕的槍聲。尼懷疑即使是甲兵出動也只是白白送命。這支二千人的白甲兵是索尼手中最強大籌碼。如何捨毫無意義的損傷。
「阿瑪。不能等了-等下去我們就要敗了。」
果然。面對這種簡直送上門給別人屠殺一樣的攻擊。無論是蒙古人還是綠營兵的勇氣都漸漸消失。許多人開始徘徊不前。礙於身後軍官的催逼不敢退下。衝擊速度大大減緩明軍射殺起更是毫無顧慮。
索尼咬了咬牙：「噶布喇。你帶五百白甲兵上去。務必打開一個缺口。」這樣的車陣草原上也有使用。古人遇襲時。經常用雞公車臨時組成一個車陣抵擋敵人地騎兵。索尼清楚這樣的車陣弱點只要攻克一點。衝入營中。車陣就會崩潰。
「是。末將領命。」噶布喇放下面罩翻身上馬。向後面一揮手。一隊五百人的滿人白甲兵也一齊跨上馬背。
看著兒子的背影。索尼心中湧起不詳的預感：「噶布喇你要小心。」
噶布喇回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吆喝道：「駕。」已經向山下衝去五百名白甲兵緊跟其後。
轟隆隆的蹄聲響起。這些白甲兵不愧是滿人精銳。單是這股氣勢比下面亂哄哄的數萬人馬也毫不遜色。|到白甲兵衝了下來。下面的蒙古兵和綠營兵都自覺的讓一條通道。
離明軍陣營不足一百五十步時。噶布喇長刀向前指去嘴裡狂吼起來：「殺！」剎那間。馬速提到極限
「殺。」後面的五百名白甲兵也一起狂喊起來。聲震天。一時連附近地槍聲都蓋了過。
十餘名白甲兵搶在布喇前頭將噶布喇護住他們是噶布喇的戈什哈。清軍作戰時有嚴戈什哈必用命保護主帥安全。主帥死戈什哈沒死。除了有戈什哈處死還要追究們的家人連帶責任。
正對面地明軍遠遠感到這隊衝上來的清軍不尋常先行調集重兵。看著這隊清軍進入射程。羽林衛軍官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射擊！」
掛在馬腹之下。明軍的數子彈落到了空處。只有數名白甲兵從馬上摔下。隨之被後面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射馬！」羽林衛軍官馬上改變了戰術。
「砰！」又是一輪射擊聲。無數的戰馬灰律律的大叫起來。許多戰馬身上全是鮮血湧起。前進數步就頹然倒在地上。將馬背上地白甲兵摔了下來。正在衝鋒的白甲兵也不免大亂。不過。馬匹的生命力遠比人強。許多馬匹挨了子彈後。雖然鮮血直冒。痛的大聲嘶叫。只是在白甲兵控制下。這些傷馬還是向明軍陣線衝來。
無論白甲兵怎麼躲由於明軍的射擊太過密聚。一路上。白甲兵依然伏屍纍纍。雖然死傷慘重。只是滿人白甲兵地衝鋒宛如一條渾然一體的長龍。前撲後繼。還是一步步向明軍車陣線接近。在連續倒下將近百人後。最前面地白兵離明軍車只有十餘步距離。
「投雷！」
無數的黑點從天空甩向衝上來地滿人白甲騎兵。「隆。」到處是巨響。金屬彈片尖嘯著亂飛正在衝鋒的滿人隊列再也不復先前一往無地氣勢整個沖隊伍人仰馬翻。
清軍沒想到還有敵人還有這一手。儘管白甲兵悍不畏死。看到前面的爆炸也是頭皮發麻。敵人躲在車輛後
可以用火槍射擊。可以用手掌甩出大炮一樣的東是毫無破綻。
讓這些白甲兵沒有到的是。他們更大的災難馬上就要來臨。明軍中間一根根炮管已經豎了起來。一名炮兵來到杜大山的身邊稟道：「大人。火炮已經準備就緒。」
給我狠狠的轟擊。」-就憋的不耐煩的杜大山指著前方道。他所指的方向正滿人白甲兵所在的方向。
「遵令。」
山上。索尼看到白甲兵快衝到明軍陣線時。臉色不由露出笑容。雖然前面死了近百人讓索心疼。可是只要白甲兵能夠靠近。索尼相信這些白甲兵能夠將明軍防線撕開一個缺口。到時要拿明軍的十倍。百倍性命賠償。只是沒想到眨眼之間就變生肘。看到一|爆炸就死了數十名白甲兵時。索尼再不抱希望：「傳令。退軍。退軍。」
只是索尼的命令下的太晚了。清軍的鳴金聲還沒有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從明軍中間了出來。
「轟隆！」剎時間。彷彿天地為之易色。所有人去都只覺的自己耳朵嗡嗡作響。炮彈在空呼嘯著劃過。四十枚開花彈一起落到滿人白甲兵當中激起了更大的浪。炮彈落下的地方。無數花四濺。塵土被拋高高揚起。
所有人都呆呆傻傻的看著剛才爆炸的地方。清軍停止了衝擊。而明軍好像也忘記開槍。四十枚開花彈幾乎一起爆炸的情景。即使是羽林衛也少有人見到。
塵土落下。眾人才看清楚了剛才白甲兵所在地方的情景。此時那裡的地面全是坑坑窪窪。人馬屍體倒臥。到處是殘肢亂飛。連一具完整的屍體也找不到。黑色的土塊凝結在一起。分明吸飽了鮮血。
「哇。」不少清軍忍不住嘔吐起來。
「噶布喇。」索尼嘴裡大叫一聲。身體搖搖晃晃來。索額圖連忙扶住索尼的身體。喊：「阿瑪。你怎以啦？」
「撤軍。」索尼嘴裡有氣無力的。
「噹噹噹。」清軍的鳴金聲了起來。還愣著的清軍如蒙大赦。急忙撥馬向身後逃去。明軍也如夢初醒。對後逃的清軍開槍射擊。砰！」的槍又在明軍陣前響起。
「轟隆。」明軍大炮又一次響了起來。彷彿是在逃跑的清軍歡送。只是這個歡送卻是一個要命的東西。
直到清軍都離開羽衛的射程。羽林衛的射擊才停止下來。此時大家才有機會打量著四周。個官道路外圍的荒野上彷彿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到處是倒伏著的人馬屍體。偶爾還有沒死的傷員呻吟聲。刀槍劍戟盔甲丟的到處都是。
許多羽林衛臉上都一驚愕的神色。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他們短短時間造成的遠處清也默默的打量著戰場。許多人目光呆滯。他們被明軍強大的火力嚇壞了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聽到戰場上隱約傳來的呻吟。孫克鹹皺了一下眉。吩咐道：「出去一隊人幫那些清狗除痛苦。」
「是。」一名參將應了一聲。推開大車。帶著一人馬在戰場上搜尋起來。凡是看見還有氣的清軍就用手中的刺刀在要害補上一刀。遠處的清軍看的異常氣憤。是卻沒有人提議將自己的傷員搶回來。
若不是明軍沒有騎。他們連走也不走不了。哪還敢重新衝上去送死。清軍在遠處徘徊了一下。最後還是黯然的離開。
這一役。索尼損失慘重。五百白甲兵全軍覆滅。連自己長子也死了。蒙古人死了一千一百多。綠營兵死了三千多。總共加起來死了將近五千人。沒有傷員。所有的傷員都已經死了。而他們取的成果卻可憐的很。明軍的傷亡不到三位數。只消耗明軍不少彈藥罷了。
在清軍走後。羽林開始打掃戰。將地上的屍體就地挖坑掩埋。一直忙到晚上**點才屍體全部埋掉。只是地上的血腥味卻難予消除。孫克鹹下令全軍行進數里。在離戰場稍遠的一點地方紮營休息。血腥味才減少了一點。
孫克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戰爭創造了一個記人類史上第一次全面用火器對冷兵戰爭的記錄。次馬頭莊一戰。羽林衛畢竟只是半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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