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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小勝 文 / 老茅

.    其實壕溝的好處還不止前面兩條,羽林衛在柵欄後設下三道壕溝,每道壕溝都和後面有直道相連,即使柵欄被攻破,羽林衛可以通過壕溝迅速轉入第二道,壕溝前面的胸牆可以阻止騎兵一下子跳過,大大減少騎兵的衝擊速度,第二道破,接著又可以轉入第三道,王福就是要利用這三道壕溝來給清軍放血,山上又是火炮重地,又是皇帝的龍旗所在,清軍就想不攻也不成。

    半個時辰後,清軍重整旗鼓,這次清軍改變策略,出動的是重甲騎兵,這些騎軍人馬皆全身包裹在漆黑的鐵甲之中,只留下兩隻眼睛在外面,山頂上羽林衛的大炮依然在響,一旦被大炮擊中,縱使是包裹在鐵甲中也無用,必定是人仰馬翻,成為一具死屍。

    看著鐵甲兵就這麼在明軍的炮擊下倒下,多鐸等人心都在滴血,能入選鐵甲兵的必定是最勇猛的精銳,以整個滿清的財力也不過總共打造了一支不足四千人的隊伍,可是這支隊伍在戰場上往往都是決定性的力量,一旦出動鐵甲兵,無論是先前的蒙古人也好,明軍也好,基本上都要崩潰,如今這支隊伍卻在明軍的火炮下如糕羊般屠殺。

    讓多鐸等人心裡好受一點的是鐵甲兵只要衝出離柵欄不遠的距離,明軍的火炮作用已不大,只有一些小炮發現稀稀疏疏的炮彈,明軍將大炮安放在山頂,固然有射程遠的優勢,但是到了近距離就無法形成威脅。

    「射擊!」

    「砰!砰!砰!」羽林衛的子彈打在鐵甲兵的身上,一連串的火花響起,只是最多在鐵甲兵身上留下一道痕跡,除非能直接打中眼睛。否則羽林衛手中的火槍對鐵甲兵無可奈何。

    「噗。」衝到柵欄前地鐵甲兵從馬上跳了下來,開始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對柵欄砍伐起來,雖然羽林衛帶來的木頭非常粗大,可是被清軍這麼砍下去,早晚也要將柵欄砍倒。

    看到這種情形,王福和山上的諸將臉色都一變,若是前面的柵欄就這樣讓清軍破壞掉了。下面的戰事就困難了,王公略站了起來:「皇上,末將請求出戰,將這些縮在烏龜殼內的韃子斬殺!」

    「准!」王福知道,不短兵相接肯定不行了,沒想到來地這麼快。

    「長矛手,跟我上。」

    王公略也顧不得客套,率先向山下衝去,一隊長矛手緊跟其起。

    「停止射擊!」見到自己人躍到前方。加上火槍面對韃子地鐵甲兵殺傷實在有限。前線軍官下令停止了火槍射擊。一時之間。除了火炮地響聲。整個前線只剩下鐵甲兵揮動長刀砍伐木頭地聲音。

    「剌!」

    王公略手持一支鐵槍。順著柵欄地空隙向一名正在砍柵欄地鐵甲兵咽喉剌去。那裡是鐵甲兵防護最薄弱地地方。見到一支鐵槍剌來。那名鐵甲兵眼中大駭。拚命想將腦袋偏開。只是鐵甲兵一旦下馬卻是笨重無比。哪裡來得及躲閃。只聽噗地一聲。王公略手中地鐵槍直接**了那名鐵甲兵地咽喉。

    「收!」將鐵槍撥起。一股鮮血從那名鐵甲兵咽喉濺出。搖晃了數下。啪地一聲。那名鐵甲兵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其他長槍兵也幾乎同時剌出。雖然沒有王公略如此乾淨利落。有地剌在鐵甲上將槍桿折斷。反而被鐵甲兵所殺。有地剌在關節處。卻是將鐵甲兵地關節剌穿。倒在地上大聲慘叫起來。也有地剌准了咽喉部位。鐵甲兵軟綿綿地倒下。總體看來。卻還是長槍兵佔據了優勢。

    「嗚!嗚!嗚!」清軍中撤軍地信號又響了起來。一個長槍手只要訓練三個月就可以合格。一名鐵甲兵不但裝備費錢。就是光訓練選撥。沒有數年地時間根本形成不了戰力。多鐸哪願意這樣和明軍交換。

    清軍地鐵甲兵徐徐退走,柵欄後的羽林衛也是無可奈何,也馬上退了回去,前線一時事恢復了寧靜,只是不時傳來一兩聲柵欄前還沒有完全死絕的清軍呻吟聲。

    一番清點,這次鐵甲軍沒有死那麼多,依然少了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比原先的一千人還讓多鐸心痛,接下來,多鐸又試探了數次攻擊,大盾、沖車,多鐸將這道柵欄當成了攻城,卻依然損兵折將而回,眼看天色已晚,多鐸只得收兵。

    初次得勝,整個羽林衛上下都士氣高昂,白天韃子傷亡至少超過二千人,羽林衛自身傷亡不足二百,比是與鐵甲兵對戰時的傷亡,偶爾一些被清軍的流矢射中。

    一比十的傷亡率,這可是了不得的勝利,開戰前的擔擾頓時一掃而空,先前挖壕溝時還有人以為無用,只是這是皇帝地旨意眾人才遵守,沒想到這道柵欄加上壕溝,簡直比城牆還要管用,皇帝的威望在軍中更是大幅提升。

    與明軍中興奮相比,多鐸的大帳內就有一點陰沉,一下子死傷了二千多人,而且包括三百多名鐵甲兵,這樣的損失已經可以和攻濟南城的損失相比了,濟南城下雖然損失了數萬人,可是多是剛投的明軍,滿人也不過死了一千多,這二千人可是清軍實打實的精銳。

    大帳中,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幅憋屈的表情,清軍也不是鐵人,淮安城下眾人已經是焦頭爛額,不過,淮安好呆是一個城池,而且快要攻下,眾人正在想著攻進城後如何在城中大搶一番時,多鐸突然作出撤軍的決定,儘管大家都知道大明皇帝遠比一個淮安城重要,可是心中依然失落無比,就像是行房時正在到**卻給人中止一樣難受。

    若是進攻順利也就罷了,他們可以重新興奮起來,可是在明軍幾道簡單的壕溝與柵欄面前,連鐵甲兵都出動了,依然碰了個頭破血流,無論他們地神經如何堅強也感到了一絲疲憊,已經沒有剛聽到大明皇帝親征時地興奮了,甚至有些人心中轉著念頭,大明皇帝如此給豫親王傳說,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各位,眼下偽明皇帝就在山上,只要抓住他,大清一統江南就指日可待,如何攻取,諸位可有什麼好主意?」若是平時,以多鐸的高傲決不屑於如此向眾人詢問,只是接連地挫折,讓多鐸對明軍的狂傲收了起來。

    「王爺,不能再這樣硬攻下去了,否則沒有攻下山頭,我們地人馬就要耗光了。」塔瞻站了出來,神色激動的道。

    多鐸聽得一陣氣悶,這簡直是廢話,只是念在這次攻山,除了鐵甲兵死的都是塔瞻的兵力,多鐸才沒有擺臉色:「本王知道了,諸位還有什麼建議?」

    「王爺何必為止發愁,反正明狗多的是,明天奴才派出兵馬,四處掠一些明狗過來,就是用屍體填也要把明狗前面的柵欄、壕溝填滿。」

    鰲拜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在他看來,攝政王被那幫投降的漢人大臣忽悠了,什麼民心不民心都是假的,凡不服的漢人皆可以殺,殺的多了,漢人也就服了,若是淮安能早用驅民攻城這一招,早已將城攻下了,城下也不用死那麼多的滿洲勇士。

    多鐸並不是沒想到驅民來填明軍的工事,只是這次來的急,連大炮也沒有帶,淮安城下抓捕的百姓當然也都沒有來得及帶過來,白天又太過急於進攻,才直接出動精銳,看著各人臉上都是一幅深以為然的表情,多鐸馬上下定決心:「好,就照鰲拜所言,明日暫停進攻,各軍出動抓捕漢人百姓。」

    「遵令。」各人都齊聲應道。

    淮安城頭,一隊隊民夫、士兵依然在忙碌不停,無數的磚塊石頭從城下運了上來,各處塌陷的城頭基本已經修好,只是城牆殘留的斑斑血跡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清除,城下屍體橫七豎八的倒臥,裡面有清人,更多的卻是普通百姓的屍體,訴說著前些日子攻城的慘烈。

    雖然清軍已經撤離了三天,可是誰也不知道清軍會不會再來,城中的軍民都拚命修整城牆,暫時也顧不上城下屍體,好在現在是冬天,屍體不會腐爛,暫時不用擔心會傳播瘟疫,只是每天在城頭看著這麼多的屍體,總是讓人滲得慌。

    葉羽將最後一塊大石放下,靠在城頭大聲的喘著氣,他已經提撥成一名什長了,對於陞官,葉羽卻絲毫沒有興奮之情,這些天,死在他面前的人實在太多了,林建、吳志明、席老爹、江老爹、孫老爹、郝老爹、江娃子,如今他的手下唯一熟悉的只有一個席芽子,也就是原先的席大哥,難怪他老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葉羽以前的理想是長大後接過父親的攤子將生意擴大,再擴大,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名軍官,如今他的理想已悄然改變,該死的韃子,連百姓也不放過,有遭一日,葉大人一定要領兵踏平這些狗韃子的老巢,把漢人遭受的血淚再加到韃子身上一遍。

    「大人,大人,那是什麼?」一名部下驚慌的用手指著前方,打斷了葉羽的意淫。

    葉羽站起身向前方看去,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前方無數的黑影連成一片,鋪天蓋地的向淮安方向移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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